店里的小二们都走过去拦着她不让她进,可是她拿着刀一阵挥舞,用灵力震开了试图阻挡她进来的人,她一进门,直接将刀一挥,刀顺着她的力道,狠狠插进了掌柜子的柜台里。
虽然距离比较远,但是她的声音通过灵力传了过来,甚是清晰:“这么大的生意,竟然盗我家食谱。”
掌柜子已经跑了出来,又是求饶又是为难道:“哎哟,我的姑奶奶,老板这几日去了人界不在。您可别闹事了,您这隔三差五就来闹一次,到现在不还是没见着老板嘛。”
“呵,我闹事,你们老板若不是偷了我家食谱,他怎的会做那香蕉薄饼,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店最近新上的甜点,就是那香蕉薄饼。”
“我们老板可是大善人,才不会做这种偷鸡摸狗之事。”掌柜子不服气,一直为自己的老板解释。
“哼,你们老板当年发家就是干的偷鸡摸狗之事,过河拆桥这等事他可没少干。”女人说着说着,眼泪竟然掉了下来,也没了开始那凶悍的架势。
吴仙仙看了会热闹,小声问陈天:“这是怎么回事?忘川楼老板真的偷了那女人的食谱吗?”
陈天给了吴仙仙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站起了身,朝女子抱拳行了一个礼:“在下稽查司陈天,这位仙子如有冤情可随我去稽查司立案,不必在这里大吵大闹,难堪。”
女人用脚勾了旁边一张长凳到身边,坐了下来,拿出丝帕擦了擦眼泪,瞪了一眼陈天:“不用你管,我只找忘川楼老板要说法。”
忘川楼的老顾客,都已经见怪不怪了,这女人差不多1到3个月就要来闹一次,不见到老板就不走。只是从来没有哪次像这次这么愤怒的。
陈天朝吴仙仙无奈的耸了耸肩,如果她不报案,他也无能为力。这明显就是不想要外人插手。
就在刚才,吴仙仙已经听到旁桌的在那讨论了。
这女子姓江,叫江念慈,已经三十了,却仍未出嫁。十几年前她与忘川楼老板孟新是有婚约的,她爹还是孟新的师傅。孟新是个孤儿,这人从小就对厨艺有天赋,不光修为高,这厨艺也非常了得,很得江家老爷子的喜欢,于是收养他后便让他与自家女儿定下婚约。
忘川楼的牌匾题字还是天君亲笔书写的,孟新年轻时也曾是膳食司的人,而且还是左膳司专门负责天君饮食的,只是后来不知道怎么就跟江念慈闹掰了,膳食司的差事也不干了,自己单独出来开了这家忘川楼,而不是回去他师傅的酒楼帮忙。忘川忘川,莫不是想要忘掉之前的所有陈年往事?
起先也只是一家小铺子,后来被他越做越大,倒是做成了仙都最大的酒楼。而江家的小酒楼自从老爷子去世后,生意是越来越差,甚至因为付不起租钱,从闹市搬到了租钱便宜,稍偏一点的地方。
吴仙仙这看着女子的面容,并不像是大恶之人,她紧咬着唇瓣,努力让眼泪收回去的样子看得吴仙仙心底软了一片。
虽然她不是爱管闲事的人,可是面对着这么一个独立撑起食铺养家的女人,她难免的想到了自己。如果自己也被人负了,爹娘和哥哥又不在了,她还有没有她这么坚强独立呢?吴仙仙不敢想象,她生长的环境一直都是如蜜罐般,虽不似有些仙家那般大富大贵,但却是家里得宠的小女儿,爹娘、哥哥都很疼爱她。
吴仙仙不顾陈天的阻拦来到江念慈的面前,轻轻唤了句:“这位姐姐。”
江念慈抬起被泪水浸湿的眼睛不解的望向吴仙仙:“有事?”
吴仙仙半蹲下来,视线与江念慈持平,握上她的手:“姐姐,你今日这般许也是见不着忘川楼老板的。”
江念慈冷哼一声:“我不讨个说法不会走的。我好不容易做出个新吃食,以为店子能有些起色,没想到竟被这小人偷去。”
吴仙仙突然有个想法,只是不知道江念慈会不会同意,她继续劝道:“姐姐,我就坐在那桌,我们去那聊吧。”
江念慈瞟了一眼那张桌子,见刚刚那个仙官也坐在那:“你跟他一起的?”
吴仙仙朝江念慈手指的方向看去,点了点头:“姐姐,你是一个人经营着食铺吗?”
江念慈警惕地看向吴仙仙,这时她才仔细打量起眼前这个长得清秀可人的小仙子。
吴仙仙任她打量,笑得眉眼弯弯:“我想跟你谈生意,真诚的。”
江念慈看着吴仙仙的样子不似作假,但是也不敢贸然信任,当初她和她爹就是太相信孟新,才变成如今模样。
“我们坐到那边去谈好吗?你如果觉得我不可信,那你就当听听,对你也没什么损失。”
江念慈有些动容,其实她自己也知道孟新不会出来见她的,如果会见早就见了,也不会让她闹了这么多年都置之不理。
她目露凶光瞪向掌柜子恶狠狠说道:“你告诉孟新,他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辈子,这次的事我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