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句,显然是已经认可了魏王,因而魏王听后面上绽出分明的喜悦,接着便要起身,却因为跪的时间太久,起身的瞬间整个不稳,往前方栽去。
阿月和羽卫见状都忙伸手去扶,但魏王却最终靠着自己站稳了脚步。
丁先生看了眼他有些狼狈的模样,什都没说,转身便往屋内走去。
魏王便忙跟上。
阿月下意识地也跟了上去,却魏王拦住。
“阿月,你外面等我好吗?”
阿月闻言一怔,不明白为什魏王不让她进去,然而还没来得及问,走前面的丁先生便忽然口。
“阿月也一起来吧。”
魏王听后要正要说什,丁先生便又说了句。
“让她一起吧,事你早晚也要告诉她。”
什……事?
直到此时,阿月还是不知道魏王究竟想做什。
而魏王还是有些犹豫,但丁先生没给他考虑的机会。
“要王爷你和阿月一起进来,要我就送客。”
魏王知道,眼下没别的选择了,因此只能和阿月一道跟丁先生身后。
他走得有些不稳,因为还没彻底恢复过来,但还是坚持自己走,不让阿月扶她。
而个羽卫,则留了门外等着。
直到入了房间,丁先生才对阿月说了句:“阿月先带着王爷去里面坐着,我去拿『药』。”
阿月先前曾丁先生里帮着炼了很长时间的『药』,自然熟悉里,因此闻言便应了,带着魏王去了里面一间房,而丁先生则转身往另一边走去。
边是丁先生炼『药』的地方。
直到房间里坐下后,阿月才看着魏王,显然想问他到底是怎回事。
魏王原不欲说,可阿月再三追问下,再加上就算他不说,丁先生一会儿也一定会告诉阿月,于是他沉默了半刻,缓缓道。
“我昨日来找丁先生,向他求『药』。”
阿月:“什『药』?王爷你身子不适?”
魏王摇头。
“不是治病的『药』。”
“是什?”
什『药』值得魏王屋外跪了一夜,还不想告诉她。
“……能够证明给你看,让你放心的『药』。”
他的让阿月一滞。
“什……?”
她想问究竟是什东,可恰此时,丁先生也带着一个盒子走了回来。
他没看阿月,反而直接将个盒子放魏王跟前。
“就是你要的东。”
阿月见状忙问丁先生:“先生,里面的是什『药』?”
“『药』?”丁先生听后了一,看着魏王,“王爷跟你说是『药』?”
不是『药』吗?
丁先生的反应,让阿月有些愕然。
丁先生摇摇头,似乎搞不懂魏王想什。
“傻姑娘,是毒,怎会是『药』呢?”
毒?!
阿月猛然转向魏王。
“王爷,是怎回事?你跪了一夜,就为了求个毒?”
眼见魏王伸手要去拿装有毒的盒子,阿月眼疾手快地将盒子攥自己手中。
“你为什要给自己下毒?”
魏王见她如此,便忙解释了句:“阿月,你别担心,毒对无害的。”
阿月并不信。
“是毒,怎会没害?”
她看着对方。
“我知道王爷你想证明什,但不需要用你的命来证明!”
“阿月,真的,东真的对无害。”魏王试图说服阿月,可阿月根不理会。
倒是一旁的丁先生见了两样,便对阿月道:“王爷说的没错,毒对体不会有伤害。不过嘛……”
他一句不过,让阿月原有些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丁先生没急着说,反而看了眼魏王,对上对方并不是很想告诉阿月真相的眼神后,他最终叹了口气。
“王爷,我提醒你一句,时做事要给自己留余地,否则日后后悔都没机会。”
说完,便离了间房,显然不打算再跟阿月解释毒究竟是做什用的。
而眼见他离,阿月还是紧紧攥着盒子。
魏王先让她把盒子给自己,她完全不理会。
“王爷,丁先生的是何意?”她看着对方问道。
魏王没解释,只是道:“阿月,你信我的,把盒子给我,我不会有事的。”
回阿月反应却没激烈,她只是抱着盒子,半晌后才道。
“你是因为我,才来找丁先生的吗?”
“我是为了向你证明。”
“怎样的证明,才会让你选择给自己下毒?”
“毒不会对我有害,就算以后我真的毒取了命也是我自该受的,都是我自己选的。”
阿月觉得简直就是无稽之谈。
“王爷,你说毒不会害你,却又说日后它会要了你的命。”
“你说是为了向我证明才来求的毒,若是你真的因为它而丧命,我该如何自处?”
“我不需要你为了一个证明,而拿自己的命去赌。”
她原是想说服对方不要吃个毒。
可她没想到,自己说的时候,魏王一直盯着她手上的盒子。
最终,她说完最后句时,对方也趁着她不注意,将个盒子夺了过去。
“王爷!”阿月大喊一。
魏王却看着她,唇边带着。
“阿月,你真的不要担心。”他说着,将盒子打,『露』出了里面一粒褐『色』的『药』丸,“我个很惜命的,我还想和你一起,携手到老。”
阿月见他要吃,下意识便要拦,却没有他速度快,最终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将毒吃了下去。
“你疯了吗?!”阿月再也忍不住,厉骂道,“你连毒什时候发作都不知道,你为什要吃?!”
她觉得魏王简直疯了,明知道是毒『药』,明知道毒日后会要了他的命,还是选择吃下去。
然而比起她的激动,魏王却显得很平静。
“我知道毒什时候发作。”他道,“但我有信心,它永远都不会毒发。”
阿月双眸中隐隐泛红,盯着他不说,显然极度生气。
魏王却得很高兴。
“阿月,我做到了。我做到了向你证明,我的身边,以后只会有你一个。”他时终于告诉了对方毒究竟有什作用。
原来昨日,他来找丁先生,想从对方里求一『药』。
一让他此后余生,只能碰一名女子的『药』。
然而丁先生却告诉他,『药』没有,毒倒是有一副。
效果和魏王需要的一样,但副作用就是,魏王日后若除了他第一个女,再碰其他女子,便会即刻毒发身亡,没有治疗办法。
丁先生原是想劝退魏王的,毕竟毒没有解『药』,一旦服用,便一生都只能忠于一个女子,没有反悔的余地。
但魏王听后丝毫没有退缩,反而觉得更高兴了。
他请丁先生将毒给他。
但丁先生却没同意,他当时便将魏王赶走。
却不想,对方竟屋外跪了整整一夜。
“……就是你先前说的证明方法吗?”
听完他的后,阿月觉得有些荒谬。
“你说惜命,可眼下你服了毒,不是拿自己的『性』命玩是什?”
“是,你是喜欢我,你觉得身边只要有我一个就够了,可以后呢?等以后你心里有了别,你想和别一起时,你就会后悔为什今天自己会做样一件蠢事情!”
阿月的脑中闪过无数零碎的情景。
“你以为样我就会感动吗?我不需要!!”
她早已听过些动的情,也见识过一个男绝情的时候有多冷漠。
可她从没想过,眼前个,会为了像她证明,此后余生,身边只会有她一个,而选择赌上自己的命。
明明……他什都没做错。
为什要因为她的不信任,而选择用样的方式去证明?!
“我和你才认识多久,你为什要样做?”
“我不接受你,你换别不行吗?为什非要向我证明?”
“你以为样我就会接受你吗?”
“你样的举动简直不可理喻,我连一点感觉都没有!没有!”
她越来越激动,魏王唇边的也逐渐隐去。
“阿月……”最终,他站起身,伸手轻抚对方的颊边,“别哭。”
修长的指尖轻轻拭去她眼尾滑落的清泪,他的音轻的仿佛怕吓着眼前的。
“你不接受我没关系的,你别哭。”
阿月终于冷静下来,她透过眼前的一片婆娑,看着对方。
“秦淮晔,你是故意的。”
故意带她来。
故意服了毒。
故意让她看见,他的执拗和认真。
让她知道,原来世上,真的有能做到一步。
“你是不是觉得,我一定会心软?”
她说时,眼尾恰又有一滴清泪留下,顺着她莹白凝脂般的颊滑落,滴落魏王的掌心之中。
而魏王拆穿了心底的打算,也丝毫不慌。
他只是看着对方盈盈脉脉如星辰般的双眸,半晌后才低问了句。
“你……会心软吗?”
他看见阿月的眼中,倒印着自己的身影,是完整而全部的他。
阿月闭了闭眼,沉沉吐出口气。
再睁眼时,她重直视对方,一字一句徐徐道。
“你成功了,我,心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