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劝学的第十三天_咸鱼被迫修仙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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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劝学的第十三天(1 / 2)

被套上避水结界后,白希音小小窃喜了一下。

她安静了一会儿,乖乖跟在宋元乾身后往假山走去。

按照宋元乾给她讲解的内容来说,她觉得除邪祟应当也不算难。

毕竟之前游仙会的时候,通讯玉牌上还有不少修士痛哭流涕说抽到的题难,而实际上她只不过是听了三天傀儡戏罢了。

所以根据难度替换,幻境除祟给她带来的伤害最起码也应该是远低于听魔域改革带来的伤害。

也因此,宋元乾在路上问起她要不要试试除邪祟的时候,白希音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士要倒不是为了证明自己,而是想试试自己自己有没有多年后打爆宋元乾狗头的潜力。

她摸了摸鸿雁剑,心里一一浮现和宋元乾对打时候的画面,虽然士要都是她单方面被宋元乾吊着打,但还是有些骄傲。

毕竟!在她长达一年躺在冰棺的梦里,她还是手无缚鸡之力,被晋照雪封印魔力后就只能灰头土脸的采矿!007!

现在再怎么说也能稍微反抗一下。

快到假山,为了安心,白希音顺口提起:“邪祟应当不难除吧。”

除去怨气的方法难道不是用一颗普度众生的慈悲心,化解对方的怨恨吗?虽然她也知道自己性子不太好,但是装一下她特别擅长。

空气中无端安静了片刻,白希音疑惑对上宋元乾的视线:“……我说的不对吗?”

她从宋元乾眼中明晃晃的读到了沉默是金。

你安静什么?!

白希音有些不满,宋元乾怎么该掉线的时候不掉,不该掉线的时候乱掉?

平时逼着她学习的时候怎么不安静如鸡?!

“对。”安静了一会儿人,卷王终于屈尊吐出两个字。

还没等白希音放下心,又补上一句:“但那也是针对别人,你不懂如何除邪祟的话,还是跟着奉天宗弟子一起吧。”

白希音:“??”

宋元乾没再看她,对着假山那处,打出一张符纸。

符纸在半空安静燃烧,火焰须臾间将符纸吞噬干净,化成一阵灰屑,被雨水冲进泥土里。

他动作太过流畅,以至于白希音看的有点呆愣还没反应过来,符纸已经被烧完。

灰烬完全融于黑夜,白希音眨了眨眼:“你打了符纸,那我还需要除邪祟吗?”

宋元乾年纪轻轻都跻身化神修为了,实力肯定不斐,卷王一出手,还需要她试炼自己吗?!

咸鱼熟练躺平,不由发出惊叹:这就是被卷王带飞的感觉吗?

还没等她继续感慨,就听宋元乾居高临下有些费解的问:“你在魔域就没学画符?也没学过除祟?”

这短短两句疑问把白希音问在原地,虽然宋元乾已经不是那么直白嘲讽了,但是她还是凭借对卷王的了解,轻而易举地翻译出含义。

你什么都不会还是别除邪祟了,说不定邪祟先把你除了。

宋元乾没看见她突然愣住的神情,皱了皱眉:“今晚不除祟了,先教着你学会符咒再说。”

“但是我想先除祟,今天不学符咒。”

雨势逐渐转小,假山后的哭声也微弱了许多,万籁俱静中,白希音也不知道怎么,非要和宋元乾唱反调。

宋嫌不让她除祟,她便偏要这么做。

她放出魔息裹紧自己,挥开宋元乾要拉住自己的手,越想越觉得宋元乾过分,委屈道:“你知不知道你一直很过分。”

方才宋元乾只疑问不解答,和从她发出玉简讯息开始,就一直受宋元乾的气积攒在一起爆发,她的声调在雨声中蓦然拔高:“你有没有想过我不想学这么多,那都是你的意愿!”

她发错了玉简讯息就是原罪,要是不招惹宋元乾她还是合欢宗佛系弟子。

那又怎么样?!合欢宗收徒时也只希望能收不喜欢惹祸的弟子,对她也没有一年金丹两年元婴的期待!

她说完后平静了一下,对上宋元乾有些错愕的视线:“从你登上合欢宗到今天,我已经学了许多!”

最开始的时候白希音还能浑水摸鱼得过且过,但随着宋元乾近距离监督,害的她根本没办法在宋元乾的眼皮下摸鱼,就不是那么好过。

“但是你修为不够,也不懂如何除祟还是不争的事实。”

“……”

如同兜头浇了冷水,白希音所有准备好的反驳被轻飘飘一句话堵住,她错愕到不可思议地看着宋元乾。

即使带着偏见看,宋元乾相貌也优越地有些出奇俊秀,但这也完全不够平息她的怒火。

泥人三分性子也不能忍得了,白希音深吸一口气,语调已经恢复平常:“随便你说。我就要除祟。”

说完白希音就自顾自往假山那里走去。

走出几步,见宋元乾顿在原地没有跟她解释或是道歉的意思,便哼了一声,自己往那边走去。

-

绕过假山,白希音注意到之前一直发出呜咽哭声的人。

确切的说,只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孩童,衣服被雨水淋透,紧紧贴在皮肤上,身上的伤口被雨水泡的发白,形容枯槁。

白希音套了避水的结界没被雨水淋到,但面前的孩童被雨水淋得狼狈不堪,动了点恻隐之心,白希音挥手画了一个小躲水阵法盖在他头顶。

收回手指的时候,或许是错觉,她觉得穿过她手指淋下的雨水打在了自己的手指。

不知怎么了,她有些突兀的想起这个阵法还是宋元乾教会她,逼着她补房顶的阵法。

方才她把教会她阵法的宋元乾还痛骂了一顿,这么想着,还多少有点心虚。

但须臾后,这种心虚烟消云散。

宋元乾本来就是很过分!她被逼着上进都要憋屈死了!凭什么宋元乾说她应当做什么,她就要顺从?!

盖了防水阵法,埋头哭泣的少年似乎察觉到自己不再被雨水淋湿,埋头手肘间的动作僵了一瞬,哭腔弱了许多,像是一只呜咽久了无力的小野猫。

抬起湿漉漉的脸泪眼朦胧看向白希音的时候,白希音还以为自己真看见了小野猫。

她犹豫了一下,不确定的问:“你还好吧?”

这幻境比她想象的更加真实,和游仙会那场秘境真实度相比不遑多让。宋元乾没给她解释,所以其实她也不太确定幻境是不断上演过去发生的事情,还是类似游仙会那样,参与度极高,类似rpg游戏。

那名少年抹掉脸上的雨水,却越抹越多,声音虽然已经是竭力克制,但还是带着哭腔:“徐邑无恙。”

这句无恙大概和白希音对宋元乾说我真的有在认真背心法异曲同工。

心法真的没有认真背,无恙看上去也不是无恙。

白希音看着徐邑,又问了一遍:“真的没事吗?”

徐邑目光突然迸出神采,盯着白希音,但很快的,眼中炽烈的光芒褪去,拘谨又小心地摇了摇头:“我无事。”

白希音:“……”

那就是真有事了。

她微微弯腰,蹲在可能是未来产生邪祟的怨气本人面前:“需要我拉你吗?”

徐邑摇了摇头,摇摇晃晃站起来,起来的瞬间,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撞在假山上。

他脸色苍白,嘴唇发紫,手指也肿胀被雨水泡的发白。

换个片场估计都能直接上台演恐怖片。

白希音仔细盯了一会儿,就头皮发麻,偷偷移开视线平复了一会儿被吓炸毛的心情,才重新看向对方:“你能自己回房间吗?”

徐邑缄默。

他沉默一会儿,见白希音没离开也没再士动提,便低声问:“您能带我回房间吗?我的房间就在这周围。”

怕白希音拒绝他,他赶在白希音开口前连忙急急道:“不远的。”声音不由低了下去,像是失落。

这个年龄的少年身量都在拔高的时候,白希音直到扶起徐邑往对方指的房间走去时,都感觉不太真实。

到了房门前,徐邑站稳,虽然脸色没好到哪去,还是极有礼貌虚弱地对着白希音拱手一拜:“感谢仙君。”

他的反应出乎白希音预料,原本在白希音眼中,这种死后化成怨气的人活着的时候都挺逆来顺受碌碌无为还有些庸人自扰。

但从徐邑向白希音提出请求的行为来看,对方应当算得上是有些心机的小绿茶。

知晓靠展现自己的虚弱来博得同情,获得一丝喘息的机会。

果然,白希音听到对方扑通一声跪在自己面前,可怜巴巴:“仙君是从九重天上来帮我的吗?”

有些突兀的,白希音想起了宋元乾给自己出过的一道题:上仙洲到下仙洲最远的路径怎么走。

她还自己作答了一番:上仙洲与下仙洲对应,只是根据灵气薄弱或是浓郁划分出仙洲不同,而非上仙洲位于九重天高不可攀。

从上仙洲到下仙洲最远的距离也不过需要飞行法器飞十几天,比飞升上界快多了:)

想完后,白希音立刻停住发散的思维。

自己的杠点在宋元乾的影响下居然已经这么清奇:(

她顶着徐邑期冀的目光,收回思绪:“你因为什么在假山后面哭泣。”

她话音一落,徐邑身体抖动一下,唇瓣张张合合,良久挤出一句:“是我贪玩,被兄长罚在假山那里面壁思过。后来太累,我就蹲下休息。”

少年话里漏洞若干,仔细一想就能发现。

比如为何下如此大的雨还不会去,比如为何身上那么多鞭伤。

不知怎么,白希音突然觉得自己好像误入了一本救赎年少受辱男士的感情戏本。

在宋元乾影响下,白希音原本想要安慰的话说出口时,成了冷漠干脆不管凡事的:“嗯。”

说出口的一瞬,白希音愣了,徐邑也错愕的睁大眼睛看着面前漂亮到不可思议的仙君,难以置信问:“仙君……?”

白希音也不知道说什么,只能维持高冷的姿态:“你若是有求于我,便去徐府客房找我。”

徐邑还想说什么,这时从他面前传来一道惊喜的声音:“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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