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劝学的第二十二天_咸鱼被迫修仙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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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劝学的第二十二天(1 / 2)

气恼地回了房间,徐邑抱膝坐在床上不语。

房间内灯火阑珊,徐懋背对着他,卧在床上不说话。

房间里寂静冥然,他深呼吸了几次换了换浊气,随即不少记忆涌入自己的脑海。

他从很小很小刚记事的时候开始,周围的姨娘们提起徐巍的语气都带着敬重,说起他是如何除祟,如何行侠仗义。

徐巍像是生下来就受人崇敬一样,温和待人不骄不躁,所有事情似乎都能做的很好。

但是这个人只存在于后院姨娘们的谈论,徐邑逐渐在潜移默化中对徐巍产生了好奇。

徐巍和他这种庶子不同,徐巍生来就承担着家族振兴的使命,常年在外结交豪士,在外求学,他的好奇在日复一日的故事中将徐巍美化成了天仙一样的人物。

后来第一次看见徐巍,则是徐风灏大摆宴席、大张旗鼓庆祝他回家。

那次连同后院姨娘也被邀请在席上吃宴,徐邑已经有八九岁,那是他第一次见到他嫡兄,当真是有匪君子,如切如磋。

徐巍坐在宴席最前端,唇角带着浅浅的笑,他记了很久,不想把自己的嫡兄的样子忘记,但最清楚的则是,他嫡兄头上扣着的兰纹白玉扣。

徐风灏从不待见他这个庶子,宴会上不知怎么地,朝他招了招手:“徐邑过来。”

声音威严,不容他质疑。

他宴会上只努力记忆兄长的样子,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踉踉跄跄走上前去。

徐风灏不满皱眉也没多说什么,对着徐巍温和的说:“他是你的弟弟,叫……徐邑。”

徐巍站起身,用手唤他到自己面前:“阿邑。”

声音比徐邑千百次想象中的要动听许多,他心想,原来嫡兄的声音是这样的。

他明明紧张到不知所措,但还是深吸一口气,给自己做好预设:“你凭什么叫我阿邑,我们很亲近吗?”

他不知要说什么,也不是故意要在这个时候顶撞兄长,只是,如果自己不这么说,根本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徐巍唇角一弯,腰身也配合他弯下,摸了摸他的头:“我们很亲近,我是你哥哥。”

哥哥。

徐邑嘴里嚼了嚼这个词,心里视若珍宝一般捧着,但脸上还是强装不喜。

直到最后,徐邑都牢牢记着初次见到徐巍的画面,但他也在后来听说了徐风灏在宴席上想起自己还有一个庶子,并把他叫到徐巍面前的原因。

徐巍的天生剑骨,从他出生那年才显露,所以他算得上是徐巍的福星。

-

晚上翻来覆去,他眼睛逐渐发烫。

后来他则知道,有徐巍这样的哥哥,并不是他的福气,相反,徐巍事事都能做到尽善尽美,因此他无论怎么努力都无法逾越徐巍那座大山。

徐风灏忽视他,他就记恨徐巍。

徐风灏妻妾成群,膝下却只有两个儿子,要是没有徐巍,他这么努力总应该有机会被徐风灏看在眼里。

后院里的姨娘也喜欢徐巍,他待人亲和,无论什么身份的人,都能轻易的被他蛊惑,和他亲近。

徐邑十三岁的时候被单独分到一处院子,他也因此有了第一个仆人。

他第一次见到经霜的时候,经霜像一只灰扑扑的小老鼠一样被人打在地上。

他和带他挑选仆人的管家经过,不知怎么他看见经霜可怜的样子的时候,可笑的想到了自己。

所以,管家问起他要选谁的时候。

他坚定地选了经霜。

然后,努力地、拙劣地学着他自己印象中的徐巍一样,亲和的对待经霜。

很快地,经霜养好,看向他的眼中充满了敬仰。

可他并不快乐,因为他知道,自己看向徐巍的时候肯定也是这么的,视作神明。

直到他听说徐巍这样天生剑骨的人,注定了是要去上仙洲做仙君。

而他出生就在徐府,一生不出所料也应该离不开千钺城。

和徐巍的云泥之别让他逐渐冷淡下来。

他不该敬重徐巍。

他出生的那一年,徐巍被发现了天生剑骨。

可凭什么天生剑骨就不是他的。

徐府家大业大,不会因为他是庶子就苛待他,但徐风灏的不待见也让他如履薄冰,一步也不敢做错。

他的一切努力都淹没在徐巍留下的高光中被人忽视。

他开始憎恶徐巍,连同平日里对经霜不断提起徐巍对他的不好。

经霜很信任他,逐渐地也远离了徐巍。

他开始狂喜,徐巍也不过如此,他挑拨离间,徐巍的圣人形象就会不断被湮灭,嫡兄也没什么特别的。

经霜在他的一点点影响中,也对徐巍产生了仇恨。

但他会后悔,同时心底十分畅快。

他不断捏造并不存在的故事,一点点地改变现在最偏心他的仆人对徐府的神明产生误解。

徐府的人接触过徐巍不会信任他的话,他也不会在那些人面前造谣。

偶尔来客不了解,没听过徐巍的名声最好,他就可以肆无忌惮地给自己按上一个小可怜的形象,不需要直白说出,只需要只言片语,就能让对方想象出一出家门阴私的大戏。

他搭的戏台自己做主角演了两年,很快徐风灏就发现了他的秘密,也发现了他的图谋,将他叫到房间。

鞭子狠狠落下,他咬紧牙关不语。

徐风灏的鞭子生猛狠辣,他被抽地眼睛发花,却越来越痛快:就是应该这样,他才能彻底的恨徐巍。这一切的痛苦都是徐巍给他带来的。

……

他得知自己被选中摘仙缘的时候,第一瞬间的反应是狂喜,想告诉徐巍,自己也可以和他一样有资格。

但对上徐巍的视线,他欣喜凉了一半,他的资格是徐巍给的,他还是低徐巍一等。

得了他的恩赐,不但不知悔改,还恶毒的想徐巍离开后就永远别回来!

他收回了思绪,心里冷哼一声,凭什么要感恩戴德?!

都是徐巍欠下他的!

窗户推开一瞬,风从窗缝灌入,月光倾泻,洒进房内,落在地砖上一块月华。

徐邑眼下怔愣一瞬,愣愣地伸出手去接那缕月光,朦胧泛着金色的光从他指缝流淌,他的手在月华下不染凡尘一般的皎洁。

当即徐邑呆滞在原地,这是一道烦闷的声音从他身后响起:“你烦不烦,不睡觉就出去。”

他侧过身,看向徐懋,唇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

徐懋恨恨不平:“凭什么你这样的才是巍哥的亲弟弟!你都这么对他,他也以德报怨!就该打死你算了。”

徐邑脸上笼了一层皎白月光,唇角勾起,慢条斯理道:“那你羡慕吧。”

说完推开房门离开了。

他心怀鬼胎,穿过回廊地时候猛地被长廊长凳上坐着赏月的徐巍吓了一天,心如擂鼓也竭力平静:“你怎么在这里。”

“赏月。阿邑也要一起赏吗?”

徐邑疯狂摇头,掐紧自己的掌心,强颜欢笑:“明天不是要摘仙缘,我就不赏月了。”

“也好。”

徐巍没问,但鬼使神差,徐邑还是解释了一通:“我有一个东西落在经霜那里,我要找他去取。”

徐巍微笑道:“要紧地话也慢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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