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瑶听到程砚砚名字,立马更加来了精神,一双狭长美丽的眼眸更加炯炯有神,“砚砚姑娘唱起戏来可真是惊的我们苗家医馆的药童妇人们耳朵根子都竖起来了。”
她本想接着说,但是看了眼手中的菜篮子,立马想起了锅里还烧着菜呢,连忙拉着傅玉笙的胳膊,笑吟吟的往屋内走去,一边走一边还在说,“砚砚如今寒气已散,补补身子就快痊愈了。”
听到这里,傅玉笙心中的大石头便也落下了。
进入苗家医馆,一阵浓烈的药香味便扑鼻而来,傅玉笙大致扫了眼,这苗家医馆由好几个屋子环绕而成,每个屋子里面装的药材也是有所不同。
苗瑶带着傅玉笙进入最东边的屋子,这间屋子主要是医治女子疾病。
屋内门开着,苗瑶轻轻推开门,傅玉笙便瞧见这屋子里面别有洞天,虽是像个药材铺,但是却是深不见底。
她跟着苗瑶走进屋子里,发现这屋子只是个放着一排书柜盒一些药材,再往里走,便来到一座小后院。
院子里,赵钰宁正蹲在井边洗着衣裳,而程砚砚正在他旁边晒着太阳。
赵钰宁似乎是抬着头正和她说些什么,就见那一向孤傲清高的女子嘴角扬起一抹微笑。
女子似乎正沉浸在阳光温柔的照耀中,她眼睛微眯,躺在摇椅上嘴角含着笑,阳光照在她白皙精致的小脸上,暖的那张小脸红晕晕的。
比起傅玉笙第一次见到在舞台上唱曲儿的程砚砚生动活泼多了。
一旁的赵钰宁眼神温柔的望着她,手上在洗着衣裳,一双脚还在轻轻的踹着摇椅。
摇椅被踹的慢慢晃起来,躺在上面的美人笑的迷人。
“他们两可恩爱了,赵公子对砚砚姑娘极好,衣裳都舍不得让她洗。”
苗瑶站在一旁,眼神里满是羡慕。
“是啊,愿砚砚姑娘能早日好起来吧。”
看着这温馨的一幕,傅玉笙也跟着轻轻笑了起来。
想不到声名狼藉,放荡不羁的小侯爷,居然能有今日这般细心体贴。
娇生惯养之人,居然会主动去帮人家姑娘洗衣裳,晃摇椅,真的是让她大开眼界。
“啊,不好,我锅里的东西还在烧着呢,我先走了啊。”
说着走,苗瑶那眼睛还盯在傅玉笙身上,她实在是太喜欢这美人,一身温柔善良的气质,柔柔弱弱的,和他们中原女子的豪放形成鲜明对比。
见她这依依不舍的样子,傅玉笙嘴角含起一抹温柔的微笑,她伸手拍了拍姑娘的大手,温柔的说,“去吧,有空的话可以来春阳楼找我玩。”
那姑娘点点头,随即有些依依不舍的望了她一眼转身跑着去做饭了。
看到她离去的背影,傅玉笙心里那股好奇越来越强烈,这姑娘按理说是苗家医馆的继承人,她爹就应该是苗家医馆的第十三代传人。
可是为何堂堂苗家医馆的继承人却在园子里采菜,做饭呢?
这些不应该是厨娘所应该做的事情吗?
她不解的嘟嘟嘴巴,好看的眼眸里满是凌厉。
傅玉笙不知,苗瑶她爹为了锻炼她吃苦耐劳的性格,从小便是让她干活,上山挖药,到地里去种药草。
苗瑶走后,傅玉笙便提着膳盒走进院子。
第一个发现她的便是正在洗衣服的赵钰宁,他鼻子灵敏,一下子便闻见了一股淡淡的清香。
当即连忙转头,一眼便瞧见了站在院子门口的长公主,连忙放下手中的衣裳,站了起来。
一双眼睛里还充满着不可思议,不过他还是没有忘记低头行礼,“公主金安。”
傅玉笙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这小侯爷平常可是猖狂的很,很少见他这样毕恭毕敬,还和她行礼。
当即迈开轻盈的步伐朝他走去。
正躺在椅子上的程砚砚听到赵钰宁的声音,连忙扶着椅子站起身来,一双美丽水润的眼眸里满是惊愕,不过很快,她便微微欠身,朝着傅玉笙行了个礼。
“公主金安。”
傅玉笙走到他们面前,身子站的直直的,双手提着膳盒背在身后,美丽的脸上满是惊奇,“今日太阳可从西边出来了?堂堂小侯爷居然向我行李?”
话落,就见赵钰宁脸上一红,他左手握拳,放在嘴边轻轻一咳,“之前多有得罪之处,还望公主包含。”
说完,他就好奇的往傅玉笙身后一看,狭长的风眼里闪过一丝疑惑,“太傅没有和公主一同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