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首打油诗,手法和意境倒是和欢笙姑娘的风格有些相似。
当即沈清川眼睛倏然放大,双手微颤的再次拿起那封信,细细看了起来。
果然,心头一阵悸动。
他这辈子也只有看见欢笙的诗句时,心头才有股难受又挠人的感觉。
但是当他今日看堂堂长公主写的情诗时,心里有也是不可抑制的跳动。
像是小鹿乱撞一般。
他当即甩了甩头,无奈的将纸叠好放进身上。
脑海中不禁有些好奇,为何他对傅玉笙有这种情况的感觉,挠人心扉,小鹿乱撞。
他长长叹了口气,左手撑着下巴望着窗外来来往往的行人。
不知何时开始,他慢慢的开始做起了关于傅玉笙的梦,梦里的她千姿百态,不变的是她那张惹人心动的眼睛。
还有那声声缠绵的“夫君”。
近日他又做梦了,梦见那小姑娘着一身仙气飘飘的浅绿色百褶裙,腰间别着个流苏吊坠。
衣袖口挂了个小铃铛,跑起来“叮咚叮咚”。
小姑娘似乎从远处回来,一见到他便扑倒在他怀里,用额头去蹭他光滑的下巴。
男人笑着勾起她的下巴,问道,“西域好不好玩?”
小姑娘眯着眼睛埋进他怀中笑着摇了摇头,“不好玩,你都不陪我去,我闷死了。”
男人揉了揉她柔软的头发,无奈的说,“阿临功课多,你夫君我实在走不开。”
“夫君,我就是那信天翁,飞跃千里来到你身边。”
说完小姑娘哼哼的蹭了蹭他的脖子,随即轻轻吻上他柔软的嘴唇。
梦也就到这里结束了,
清晨醒来后,沈清川不禁有些意犹未尽的摸了摸自己的嘴唇,眼神里充满着迷茫。
这些倒不像是梦境,更像是昔日曾经发生过的事情。
思及此,沈清川不禁又忍不住拿起信看了起来。
包括这些信,也是让他觉得陌生又熟悉,不知为何,每次看见都觉得心痛难耐。
梦境里,他爱抱那姑娘,与那姑娘亲吻。
现实中每当他抱着那姑娘,亲吻她时,感觉就像是曾经做过上千遍。
熟悉又陌生。
陌生的是那感觉就像是深藏在他内心深处,隐隐约约,朦朦胧胧。
让人恍如隔世,沈清川想,也许是他和她上辈子的故事吧。
忽然,他听见自己的心又猛然间狂跳起来。
像是感应到什么,他连忙捂住心口,猛地回过头。
这一回头便瞧见了那姑娘换了一身浅绿色淡雅清新的半身百褶裙。
上面穿着一件同色的唐褙子,一朵朵精致素雅的梨花绣在其上。
荷叶边衣袖上则用一根墨绿色细带绑着,上面还挂了一个玲珑有致的小铃铛。
走起路来,叮咚叮咚响。
沈清川忍不住看呆了,眉头越皱越紧。
傅玉笙这身装扮和他梦中那姑娘穿的一模一样。
连袖口的铃铛都巧妙的重合了。
难道那梦根本不是梦?
他知道,从小傅玉笙所做的衣裳皆是独一无二,民间的仿版也不能仿其精髓。
小姑娘不知此刻男人的所思所想,她手上牵着小太子,低着头正和他亲切的说着话,把小太子哄的乐乎乎的,咧嘴笑的可欢了。
忽然,那姑娘转过头便瞧见了角落里的沈太傅,连忙朝着他挥挥手,牵着小太子满脸笑意的走了过去。
一点也没有刚才不让他看信的拘谨和羞涩,这姑娘这一点甚讨人喜欢,那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
小姑娘这身新裙子可是她自己画的图,交由宫中绣娘做出来的,可小心护着了,连坐在椅子上,都要小心翼翼的撩起裙摆,生怕踩脏了。
小心翼翼的坐在椅子上,美人看着光秃秃的桌子皱了皱眉头。
“太傅,菜点了吗?”
沈清川点点头,连忙捂住自己狂跳的心口,深深吸了口气。
不知为何,脑子里总闪过小姑娘往他身上跳的那幕,清晰又模糊。
现下他都有些不好意思往姑娘那边看了。
好在傅玉笙心思也不在他那,她现下还在靠着笑容,来遮掩自己内心的慌乱。
那封信也不知那人看了没有,她这内心其实紧张又害怕。
故此只能低着头把玩着自己涂着蔻丹的指甲。
小美人的指甲红润有光泽,干干净净的,中间的指甲上还被她贴了一朵小小的干花,精致又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