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的日子总是过的迅速而充实的。
在到十月份的时候,谢桃花已经和家里陆陆续续通信过了两次。
家里的来信厚厚一沓,看出这些字迹属于一个人之后,谢桃花不禁有点同情二姐夫了。
通过看信,谢桃花当然也知道了四季饭馆的好消息,她也为四姐她们感到高兴。
至于谢家来年开春分地的事,也给她说了家里的打算。
谢桃花若有所思,要是按到现在的进度来算,她自己培育一些水稻稻种出来也不是不行。
不过现在还早,不急。
她给家里回了信,特别备注需要三姐夫帮她编一个东西。
于是等到该去实践地的那一天。
莫雅春看着她全副武装从头包到尾这一操作有些一言难尽。
一身长袖长裤,袖口扎进手套里,裤脚扎在塑料雨靴里,都扎得严严实实的。
头上还带着一顶竹编帽,帽沿儿还挂了一圈的薄纱。
干活儿的架势十足。
这是谢桃花照着梦里那些神秘女侠学的,唯一不同的就是用料问题。
帽子挂的纱是从蚊帐上剪下来的一块,正好很符合她挡蚊子的用意。
一路走过去,莫雅春难得的有些躁动,感叹她的定力还是不足,不然就不会因为过路人一脸她们俩有大病的眼光,就想立马远离身旁这个奇奇怪怪的人。
谢桃花对他们视若无睹,实践地对她而言也是折磨。
她喜欢哪里的空气,同时也讨厌那里数不清的蚊虫。
透过薄纱,看着别别扭扭的团支书,谢桃花坏心眼地一手紧紧挽住她。
莫雅春:“……”
最近一段时间,实践地也热闹得紧,老生们暑假回来都赶紧在收已经成熟了的大豆高粱等作物。
就像一种传承一样,一波忙完另一波又赶紧接上了。
谢桃花和莫雅春去实践地当然是要为种植小麦做前期准备了。
需要整地施肥,也就是清除残叶和杂草,再洒肥翻地。
等莫雅春看到舍友和一个高大帅气的男人在实践地门口会合,三人一起进去领了农具到达目的地后。
隔壁收拾地的莫雅春就看到捂得严实的舍友在地里溜溜达达,一会儿弯腰勾勾草,一会儿蹦蹦跳跳又跑到另一边去了。
而男人从头到脚都任劳任怨地认真清理着地。
经过整地的好几天时间,莫雅春统计了一下舍友的行动,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投喂她和那个男人,小部分时间也不知道在地里溜达个啥。
不过她是后知后觉地得出结论,原来舍友那一身的架势还真就是架势而已。
谢桃花当然不是白溜达,她隐约感觉到如果她多在这里停留,以后种出来的东西也更好。
或许是因为沾了她的妖气儿?
不过总的来说,小麦的种植在许多作物中还是偏于简单的。
在耕地拉沟小麦种植后,年前就不用再怎么管事了,按照正常情况下,年后开春后会再次对小麦追肥。
大庭广众下,谢桃花也不打算搞特殊,避免留下什么岔子。
小麦种植暂且可以放在一边了。
谢桃花拉着辛苦了好长一段时间的两人出去大吃了一顿。
好在这段时间莫雅春也跟两人的相处模式熟了,气氛也比较和谐。
吃完饭,见到邹年丰拿出一封信递给谢桃花,会看形势的莫雅春识趣地提前溜了。
谢桃花一看,是邹小麦寄给她的信。
想到她们才种完了“小麦”,“小麦”就来了,就有种莫名的感觉。
信中一大半都在诉说对桃花姐姐的想念,剩下的就是关心她这边的事宜,还有她大哥有没有照顾好她,要是没有一定要告诉她!
谢桃花看得难得有些心虚,谁让她用了人家的大哥,但一直以来都完全忘记还有她这个人了呢。
“小麦最开始不敢给你写信,怕打扰到你。”
然后被信轰炸的就是她这个大哥。
谢桃花有点小幽怨,“那你该早提醒让我给小麦写信的。”
邹年丰无辜地摸摸鼻梁,“好,下次一定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