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自然生态消失，空气含氧量变得淡薄开始，妖族的能力就退化了许多，但正常情况下的他们，依然保留了会被绝对实力、血脉压迫臣服的本性。

在猫童眼里，他自己是只小家猫，而林路程是只战斗力s+的野生高级猫。

林路程也龇牙，猫童瞬间臣服了。

林路程其实不喜欢龇牙，因为太丑了。

效果达到林路程就秒收了表情，仿佛刚才一些都没有发生，冲猫童可可爱爱一笑，“过来，叔叔给你检查身体。”

猫童身体比刚才颤抖得更厉害，紧紧的抓着秦澜的手指，踌躇着不肯上前。

林路程双眼一眯，给了猫童一个假到极致的假笑，冲他招手，“过来！”

猫童害怕得哆嗦，刚颤颤巍巍的迈出一条小腿，一眼看见林路程笑里藏刀的表情，瞬间又缩了回来，滋着小脚不肯上前。

“过来。”林路程声调变了，有点凶。猫童抓着秦澜，秦澜都被他带得跟着抖了。

秦澜有些看不过去，“那个，林医生，你别……”

秦澜话还没说完，林路程一把将猫童捞到仪器上，看也没看秦澜一眼，“少废话，像你这样磨磨唧唧的，干脆别给他检查了，直接拉去实验室好了。”

秦澜：“……”

陆行知说过畸变体无法挽救就会被摧毁，摧毁之前必然会先进实验室。

进实验室意味着什么秦澜一清二楚。

秦澜不说话了。

索性林路程大度，也没真和猫童计较。

检查非常顺利，半个多小时后猫童的检查报告出来了，林路程直接将报告递给秦澜。

秦澜迅速接过。

检查人姓名：元安[根据dna登记显示]

资质：a级卓越体。

dna：代码组，16%人类遗传基因，84%猫族基因。

寿命：≈65619天。

能力腺：1.2万。

能力值：6700。

能力系：速度

系统阈值：2.5万。

系统值：6779。

血样：抗体，无染。

细胞组：抗体，无染。

表体：抗体，无染。

备注：hr2感染经历，目前体内病毒清零，疑是抗体可能，建议观察。

“病毒清零？”秦澜有点惊喜，“意思是，他不会再变成畸变体？”

“那不一定，”林路程宛如一个杠精一样，角度刁钻道：“如果他再感染别的病毒，还是有畸变的可能，而且只会比上一次严重。”

秦澜：“……”

这算是医生的职业病吧？

在三医院两年，秦澜从来没听唐和申给过患者家属任何肯定的答案，多数时候也和此刻的林路程一样，想方设法的打击病人家属。

虽然秦澜理解这是作为医生的严谨，但自己作为当事人的时候，还是难免郁闷。

秦澜没就这个问题纠结，而是转而道：“但是昨天晚上我在家里遇到他，他突然像精神分裂一样，瞬间变成另一个人……”

“就是精神分裂。”林路程正在看猫童的脑部ct，打断秦澜直言道：“他有第二人格，应该是之前病毒侵体时被吓出来的，以后有机会重合成一个人格，但到底是哪一个人格并吞掉另一个，看哪个厉害咯。”

秦澜：“……”

看哪个厉害，那现在的猫童……

猫童小心翼翼躲在秦澜身后，偶尔伸出脑袋偷瞄林路程的模样，秦澜温柔的揉了揉他的脑袋。

林路程突然转过身体，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对秦澜道：“还有个让你更心寒的消息是，虽然他们是两个人格，但其实两个人格都是他自己，依赖你的是他，你说的那个想杀你的，还是他。惊不惊喜，哈哈。”

秦澜：“……”

秦澜也不懂林路程这句话的笑点在哪里，或许他有特别的思维方式，或许他五岁不能再多了。

秦澜没再说什么，气氛一时有些沉默。

陆行知推门进来时，猫童正面对着门口黏黏的贴在秦澜身上。

“这小孩是……？”

猫童闻言回头。

陆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