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无章冷笑一声，缓缓抬起一双浸毒的眸子，“她是我的妻子。”

秦无章说罢顿了顿，看见秦澜这幅无能狂怒的样子，秦无章突然心情好了许多。

他一脸我想如何就如何的表情，一字一顿的故意刺激秦澜，“你以为一只凤凰很高贵？”

当初秦无章看中秦澜母亲最重要的一条原因，就是她凤凰一族的族牌上标写着长寿，和如今的鸾鸟族一样。

虽然鸾鸟族不如凤凰，但在秦无章眼里，只是价值的多少罢了。

秦澜双眼几近逼出血丝。

秦无章眉眼一挑，更加慢条斯理，“不过就是一只扁毛畜生，刚才的新闻你也看见了，深海龙族尚且要向人类雌服，她一只凤凰算什么？”

“知道我为什么要你回来联姻吗？”秦无章仰靠在沙发上，语气故意放得缓慢，“你听过年轻的血液能让人类的器官变得年轻吗？尤其是血缘同宗，还带有妖族血统的年轻血液。”

！！！

秦澜眉头拧起，瞬间懂了。

秦无章整理着衣襟一笑，“但是我找人查过你的血液了，对我还是一如既往的没有任何作用。”

“听说你的凤凰基因正在激活，或许你和鸾鸟族的后代，对我的作用更大。”

“知道为什么吗？”秦无章一脸平静的将算盘摁在秦澜的脸上打得乒乓作响，“因为鸾鸟族的族牌上和基因里都刻着富贵，长寿，和你们凤凰一族很是雷同。你们两只扁毛畜生结合，应该不会出现基因的隐性排斥了吧？”

多年前就有研究表明，人类和妖族结合之所以有畸变体的产生，大概率是源于两族之间某一层基因组织存在无法融合隐性因素。

在秦无章眼里，鸾鸟族和凤凰都属于鸟族，排斥的几率应该会清之为零。

秦澜目眦欲裂，牙齿几欲咬碎。

秦无章心情大好的微微一笑，低头拿起自己的拐杖，开始仔仔细细的擦拭：“知道你母亲这是在做什么吗？”

“她在接受透析。”

不等秦澜回答，秦无章自说自话一般直接给了秦澜答案。

秦澜死死咬着牙关，没说话。

根据秦无章的畜生秉性，他口中的这个透析绝对不是秦澜所理解的那个透析。

“不过这个透析，不是你在第三医院那种小地方见识到的透析。”秦无章说罢抬眸扫了秦澜一眼，语气平淡得像在讨论晚餐吃什么菜，“她体内的血液凝固了，需要药物才能让她的血液活动起来，剔除一些没用的，保留有用因子，再生血液。不过这个过程很痛苦，而且这种治疗术也是我的医生刚研究出来的，结局是死是活不清楚，操作水平也不是很稳定，万一……”

“我答应你！”

“嗯？”秦无章重新抬眸，“答应什么？”

“什么都答应！”秦澜怨毒的看着秦无章，每个字几乎都是咬牙切齿的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让我妈妈回小楼，我照顾她，只要我能看见她安全，我什么都答应你。”

小楼，秦澜和母亲还没离开秦家时，住的那栋靠外墙的小院楼。

秦无章挑眉轻笑了下，放下手帕，拄着拐杖起身，“小楼是不可能了，我不想你住在这里碍我的眼。还给你更不可能，但是停止治疗是可以的，我也可以给你这个遥控器，你随时可以看见她的情况。”

说罢，秦无章将遥控器放在桌上，边走边道：“电话号码留给邹管家，和沅家什么时间见面我会通知你。不过你最好快一点收拾好你这一身恶臭的伤，不要让人家看你一眼就嫌弃。”

*

秦家大宅门外。

林路程和陆行知查到秦家地址，匆匆忙忙赶过来的时候，正好看见秦澜浑身是伤，摇摇欲坠的从秦家大门出来。

“叔叔！”猫童第一个忍不住，他一眼看见秦澜红红肿肿的样子，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径直奔进秦澜怀里。

车上，透过车窗看见秦澜浑身伤痕，嘴角还挂着血线的祁封眼眸一滞，抬眸看了眼秦家大宅的模样，记在了脑子里。

陆行知也没想过秦澜回一趟家会变成这样，沉着眼眸站在一旁没说话，也没上前。

一龙一蛇冷静得可怕，两只猫的性格就恰好相反。

猫童一下扑进了秦澜怀里，哭得泪眼朦胧像个泪人，林路程一张嘴张得老大，一脸不敢置信的一步一步走近秦澜，脾气爆了。

“他，！”林路程指着秦家大门，又看看秦澜满脸的棍伤，还是有些不敢相信，“他们打你？”

不管怎么说，秦澜都是秦家的血脉，就算因为秦澜天残体的资质不受家里重视，应该也不至于回一次家就挨打的地步吧？

林路程回直接带着陆行知过来，秦澜挺意外的，也有些暖心。

他现在不想提秦家，冲林路程勉强一笑，“我没事，和秦无章打了一架。”

“啊？”林路程更惊讶了，“打了一架？”

儿子和老子多年不见，见第一面就打了一架？？

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