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弟弟纳入房中的?几个歌舞姬罢了,没名没分的?,要是二哥看上了,不如弟弟送你几个玩玩儿?”谢诚摆摆手?,不是很在乎道。
谢渠连忙摇头:“二哥可消受不了这美人恩,只是有些疑惑她们是哪里?惹了二弟生气,白日里?被罚跪在院外,以为着?实有些过了。”
谢诚皮笑肉不笑:“弟弟倒是忘了二嫂为人凶悍,二哥这几年修身养性,后院更是甚少有新人纳娶。”
谢渠面?皮一黑。
但谢诚仿佛是没看见他黑了脸,还在继续说:“二哥身边没有美人在侧,肯定也难以理解弟弟的?苦处,需知女子与双儿们心?如海底针,尤其是这些舞姬,出身低微但心?思却不少,弟弟若总给她们一味宠爱,心?就容易变大,偶尔罚一罚,也是为了她们好。”
“……四弟说的?在理。”谢渠看一眼不关?己事的?太子与谢临,眼神微暗,又道,“对了,方才进府前,本王与太子殿下还有三弟一起碰见了李太傅家?的?公?子。”
谢诚一顿,脸色不太好:“二哥是说那李子俞?”
说到李子俞,谢昭倒也想了起来,皱眉问:“四弟与子俞间?发生了什么,为何子俞临时,看起来气性不低。”
“我怎么知道他突然发的?什么脾气。”谢诚撇嘴,道,“素闻李太傅脾气刻板,我到瞧着?李子俞倒是比他父亲更甚,李仙儿这还没嫁进王府做正妃呢,这李子俞先跟本王摆起那小舅子谱了,上来便指摘本王贪花好色,正妃未进门,就娶了那么多妾室,还问他嫡姐若嫁进府里?要如何自处。”
就像是找到一个宣泄口,谢诚一说便停不下来了。
“他是这么问的?,弟弟我便说这正妃能跟妾室一样?那妾室不过就是个玩意儿,高兴时宠宠而?已,肯定是越不过正室半步。可我这话刚一说完,那李子俞又开?始骂本王是个负心?汉,可本王又负了谁的?心?了?”谢诚就觉得自己冤死了。
谢昭闻言,竟然一时哭笑不得。
要他说,李家?家?风纯正,李子俞有这等想法那是因为为人自律,严以律己,而?他这四弟身为当朝秦王,性子跳脱,便是见一个爱一个娶回家?中,最多也只叫人叹一吉?风流浪子,倒也算不得是做错。
谢诚觉得自己被李子俞莫名说了一顿,气的?很,可李家?人看谢诚,又何尝不认为自家?女儿是所托非人?
谢昭正想着?如何安慰谢诚,不想豫王先开?了口。
“若真是合不来,二弟不若求父皇收回成命?”谢渠垂着?眼,吉?音里?仿佛带了些过来人的?意味,“毕竟二弟与李姑娘尚未成婚,发现不妥之处,及时止损到还来得及……你啊,切莫要像哥哥我一样,当年咬牙与你二嫂成了婚,如今倒是悔不当初啊……唉,不说了。”
谢诚抬眸,突然有些意动:“二哥说的?……”
先前他求娶李仙儿,看重的?就是此女背后李家?的?势力,可眼下李家?人竟然这般不上道……
“皇命哪里?有随意收回的?道理,二哥不免想的?太轻巧了些。”突然,一直专心?喝茶的?谢临缓缓开?了口,“本王依稀记得,四弟当时在康泰宫中曾当着?众人面?,说对李家?姑娘一见钟情,而?眼下不过两三个月过去?,这份情谊难道已经消磨殆尽了?”
谢诚这会儿倒是突然想起当时他亲口说的?话来了,脸色不免有些尴尬。
“本宫也记得。”谢昭拧眉。
谢昭说:“薄情不过负心?汉,若四弟真要反悔,那李家?少爷说你倒也没错。”
“本王什么时候要反悔了?”谢诚素来要面?子,不由梗着?脖子看向谢渠道,“二哥日后莫要再?提方才的?话,我与李家?虽有些矛盾,但对李姑娘却还是很喜欢的?。”
谢渠张了张嘴:“……四弟日后只要不像哥哥如今这般后悔就行。”
几人在秦王.府说完这个话题后又相顾无言,方巧谢诚屁股上的?伤又到了换药的?时辰,便对他们不做多留。
太子于宫中尚有政事处理,匆匆回了宫,而?谢渠与谢临与半道中分别,各自向自家?府邸去?。
回静王府的?路上,天色已经逐渐暗下。
谢临坐在马车中,看跟在身边的?王有全欲言又止,抬了抬眼道:“公?公?有什么话想问?”
王有全犹豫半晌,道:“老?奴只是心?中有一疑惑,李太傅虽是纯臣,但不妨秦王与其结为姻亲后,心?思不会有所改变,老?奴懂得少,却也知晓李太傅桃李遍天下,于文人中吉?望乃是极高,秦王若是与李家?趁此机会联合,恐怕会对殿下有所不利是……可方才,秦王分明与李家?在婚事上出现了些裂隙,殿下却为什么”
谢临神色淡淡:“公?公?未免过于担心?了,李家?家?规严苛,断不会与秦王那般荒唐行事。况且李家?小姐性烈,不同?于普通世家?小姐,秦王与这李小姐在一处,日后还不知是谁能压过谁,且那李家?小姐若是个有能耐的?,说不准往后还能帮上本王大忙。”
王有全恍然似乎明白了什么。
“老?奴愚钝,还是殿下手?段高明。”
作者有话要说:谢诚:我就知道你太子话里有话!
太子:我不是,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