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刚走,你们就站在他墓前争家产?真是不肖子孙!”
众人被这话怼得,瞬间都哑口无言。
常文娟很不满:“时间不早了,该回了。”
临走前,从苏瑶身边擦过,狠狠瞪了她一眼:“行啊,处心积虑,这一步走得妙,真妙!”
常文娟走到宫铭司跟前,拽他的手:“铭司,你现在还没看出来?这份遗嘱绝对有问题,明摆着有人徇私,诱导老爷子改了初衷吧?”
“爷爷走的时候,我在桑村。”苏瑶上前去拽常文娟,想解释清楚。
有些脏水,不能随便往她身上泼。
常文娟冷哼了一声:“这就是你的高明处,这叫制造不在场证明。”
“呵。”苏瑶闻言,冷笑了一声。
她这恶婆婆,还真是一点都没变。
不过幸好,已经跟她再无瓜葛了。
“如果我真的伙同苏煦炎篡改遗嘱,我会让自己分到50%的股权,让你一毛钱也没有,我傻么?给宫刚分那么多?”
“你……你这还不是怕别人怀疑遗嘱太假,所以尽量做得像样些?苏瑶,我知道,五年前我们对不住你,所以你现在回来报复了。
行啊,你成功了,20%的股份,够你吃几辈子,十几辈子了!”
“恩,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苏瑶彻底失去了解释的耐心,索性气常文娟。
常文娟被气到胸闷,抬头看宫铭司:“铭司,听到了吧?她承认了,现在连装都不愿意了。”
“神经病!”苏瑶懒得理这个胡搅蛮缠的女人,对三个孩子道:“果果、糖糖、团团,咱们走。”
“爹地……”果宝拽着宫铭司的衣角,晃了晃。
宫铭司低垂着眼眸,却不像以前那般死缠烂打:“去吧,去你们妈咪那。”
“爹地,你……”果宝有些生气。
爹地到底怎么了?
他好不容易才愿意承认这个亲爹了,怎么亲爹自己不争气了?
“师妹,我送你和孩子们回去。”
苏瑶抱起团团的时候,苏煦炎撑了一把伞走过来。
他和宫铭司对视了一眼,稍纵即逝。
苏瑶扭头看他,眼神很复杂。
“你想知道的,我车上告诉你。”苏煦炎淡淡道。
苏瑶这才抿了抿唇,抱起团团转身离开。
苏煦炎则拉着果宝和糖球,跟在后面。
常文娟气到吐血,叉起腰:“我现在怀疑你爷爷走得这么突然,是不是被人害了?铭司,这事你一定得好好查一查。”
“我肯定会查。”宫铭司敛着眉,眼神里有寒光。
宫氏被人举报,引来警方调查。
爷爷突然离世,一份遗嘱改变了宫氏的格局。
这一切都太巧合,不得不让人怀疑,是不是有人在背后操控。
苏瑶上了车,坐在了后排。
苏煦炎坐在驾驶位上,望着后视镜,苦笑了一下。
“遗嘱是真是假?”
苏瑶开门见山,丝毫不客气。
苏煦炎扯了扯嘴角,很坦然:“真的。”
“大师兄,说真话!以前我一直相信你,从来没怀疑过你,这一次我希望也是一样!”
苏瑶没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瞬间激动起来。
苏煦炎扭过头,眼里闪过一丝哀伤:“遗嘱确确实实是真的,不过,我是中途进去见证的,亲眼,亲耳见证,遗嘱的内容是宫老太爷亲自口述。”
“我相信你。”苏瑶淡淡道,可说完这话,却觉得身心疲惫。“老太爷立这样的遗嘱,一定有他的原因。”
苏煦炎轻声道,表情很难受。
他见不得苏瑶不开心,她心痛一分,他便会百倍。
“你先眯一会儿吧,到了我叫你。”
“恩。”
这几天,雨一直下个不停,天气阴沉了好些天。
苏瑶没出门,带着孩子在家里玩玩拼图,做一做室内活动。
这些天,沁园风平浪静,但是宫家却一直没消停过。
记者们24小时围堵在家门口,采访遗嘱相关事宜,以及宫氏未来的变动。
最后,检方公开消息,宫氏没有做涉黑相关的任何产业,宫氏是遵宫守法的好企业。
但因为这次排查,查到了一些挪用.公款、虚假销售的案件,处分了不少管事的高管。
一时间,宫氏门外停了不少警车,闹得人心惶惶。
外界不知道,这些人多半是宫铭司的部下,其中不少是早就被人下了套,掉进坑里被栽赃陷害,出不来了。
此时宫氏集团里,董事会上气氛凝固。
一群董事臭着脸,把文档甩给宫铭司。
“最近因为你的部下,股价跌了不少。”
“这群人都是你一手提拔的吧?你怎么带人的?”
宫铭司冷冷睨了一眼扔过来的资料,眼神冷冽,他往椅背上一靠,一股杀气便迸发出来。
“事情有蹊跷你们看不出?对方趁着爷爷去世这个节骨眼制造混乱,很明显是冲着我来的。
“……宫总,我们肯定是信任你的,但是股价一直跌也不是个事啊。”
一些董事忌惮宫铭司,发了邪火后,又瞬间怂了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