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的葬礼刚办完,我已经命人彻查此事了。”宫铭司声音很冷,巡视了眼一众董事:“跌回去的股价,你们还怕涨不回?你们在质疑我的能力?”
“不是,哪敢质疑你,就是最近宫氏状况太多,老董事长一走,许多对家都蠢蠢欲动了。”
“这样,宫总,三天时间,要是给不了我们结果,你就引咎辞职吧。”
忽然,一道声音响起,惊得众人纷纷看去。
宫铭司很冷静,森森的目光像鹰眼,犀利地瞪着大放厥词的人,这人是宫氏的副董,平时和和气气,没想到今天石破天惊说出这样的话。
挑了挑眉,宫铭司比他还狂:“副董,宫氏还姓宫,这里没你说话的份。我累了,会议解散。”
说毕,他站起身便要离开。
就在这时,会议室的大门被人推开,一行人闯入。
为首的不是别人,而是宫刚。
宫刚有十来年没进过宫氏了,自从宫老爷子把公司交给宫铭司后,他就被架空,成了个游手好闲的。
所以看到他出现,一群董事都挺不屑的。
在他们看来,宫刚这个当爸的,差宫铭司这个儿子一大截。
“我同意副董的提议,三天内,铭司,事情你查不出结果,就引咎辞职吧。”宫刚不紧不慢道,双手背在身后,大步朝董事长的位置走去。
一群董事立马不乐意了,就算他们对宫铭司有点微词,但还是相信他的能力的。况且,宫铭司都管了宫氏十来年,他们早就俯首称臣了。
倒是宫刚,没什么能力,他们根本瞧不上。
“宫先生,这话不好随便乱说,宫总引咎辞职这事,你一个人说的不算吧?”“就是,把我们这群董事置于何地?”
“我手里有老爷子一半的股份,加上副董手里的权限,你们觉得,开除一个bsp;0,需要经过你们的同意?”
宫刚横着眉,狂妄地往董事长的位置上一坐。
到了这个时候,众人才恍然大悟,敢情老子要跟儿子争夺公司的控制权啊“爸,你认真的?”
宫铭司挑了一下眉,眼底里是深不见底的寒。
“我是新任董事长,最大股东,你觉得我像在开玩笑?”宫刚仰着头,一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感觉。
宫铭司轻蔑地笑了一下,什么都没说,冷着脸离开。
其他董事见状,纷纷追随他。
最后,董事会里只剩下宫刚和副董。
副董勾了勾嘴,一副旁观者看好戏的姿态:“看来,你这儿子不服你管啊,也对,人家做了十几年的总裁,怎么会服你一个早就不管事的?”
“哼!他就是掌权太久,目无尊长,连我这个父亲都不放在眼里了!现在不治他,以后还不翻天了?”
夜里,北城又下起了大雨。
一阵电闪雷鸣后,只剩下雨淅沥沥的。
沁园里正在吃晚饭,苏瑶亲自包了小馄饨,餐厅里其乐融融。
三个宝宝吃得很香,徐琳和刘妈、张妈也赞不绝口。
“妈咪,想看小猪佩奇。”
团团只吃了几个馄饨,便争着要看电视。
“吃完了才能看,先吃好不好?”
“哦。”
就在这时,别墅的门铃响了。
张妈立即起身:“我去开门。”
不一会儿,门打开了,外面便传来一阵呼喊声:“……老婆,我到家了,我老婆很凶,不喜欢我在外面花天酒地……你们留步,留步。”
“这怎么喝了这么多啊?”接着是张妈的声音。
“嫂子!你出来,修哥他喝多了。”
苏瑶眉头深拧,站起了身。
她刚起身,果宝也跟着从宝宝椅上滑了下来。
门口玄关处,宫铭司东倒西歪,被两个人搀扶着。
其中一人是喻盛,另一个是给春雨的投资人,叫庞毅。
刚才喊‘嫂子’的,就是这位庞毅。
“老婆??”苏瑶一出现,宫铭司便笑了起来,伸出双手,扑向了她,一把将她抱在了怀里。
苏瑶嗅着他满身的酒气,皱了皱眉:“他怎么喝这么多?”
“嫂子,你不看新闻的么?最近宫氏不太平,宫老爷联合外人逼修哥下台呢。修哥他实在是郁闷,就让哥们儿陪他喝了几杯。”
“谁晓得喝醉后,就一直嚷嚷着要老婆,搞笑了,他有老婆么?”喻盛讽刺道,这话听上去像在挖苦宫铭司,实则是说给苏瑶听的。
庞毅听不出这话里的玄机,于是拽了拽喻盛:“盛哥,你这也太毒舌了吧?”
“我说的是实话。”喻盛说毕,扯开庞毅拽宫铭司的手,对苏瑶道:“酒鬼我已经送上家门了,是报警,还是把人赶出去,你随便,反正我们是不管了。”
说完,拉庞毅走。
庞毅很犹豫:“盛哥,要是修哥真被赶出来怎么办?”
“那就被雨淋死,要么就醉死,总之,各种猝死的可能。”
“盛哥,你别吓我,那咱们还是留下来吧。”
“不管。”
两人的话越来越远,直至上了车,聊天内容再也听不见。
玄关处,张妈尶尬地一动不动。
“妈咪,要不先把爹地弄进屋吧?你没听那两个叔叔说,把爹地丟外面会猝死”果宝仰着头,拉了拉苏瑶的衣角。
苏瑶咬了咬唇瓣:“张妈,帮个忙,把人扶去客房。”
“唉,好。”
苏瑶从来没见过宫铭司喝醉酒的样子。
即便是五年前,见到的都是他最清醒,最冷酷的样子。
可现在呢,他咿咿呀呀,吵吵地不行,而且特别粘人。
把他拽去客房后,他便像一只树懒一般,抱住苏瑶,说什么都不撒手:“唔,老婆,难受……难受……”
张妈很尶尬,觉得自己像个大电灯泡。
看了眼果宝,说道:“苏小姐,那我们先出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