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榴莲的口感,跟金枕、猫山王都不同。
到时候上次她生日时吃的榴莲蛋糕味道一样。
“刘宽,你话真多,我让你说这些了么?”
宫铭司不满地瞪了刘宽一眼。
前一秒还很凶,下一秒看苏瑶的时候,却很温柔起来:“老婆,再吃一口?”“别乱叫,谁是你老婆?”苏瑶咬了一口榴莲,嗔怪的语气。
宫铭司笑而不语。
吃完饭,护士进来检查苏瑶的状况,给她把尿管拔了。
她准备拉上帘子,给苏瑶擦药时,宫铭司伸出了手:“我来。”
护士愣了一下,把托盘放下:“先擦这个红色的,再擦白的。”
“明白。”
护士离开后,宫铭司直接把病房的门反锁,并把帘子拉上。
不知道为什么,当病床形成了一个密闭的空间时,苏瑶忽然心跳加速,紧张起来。
尤其这会儿宫铭司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弯着腰准备给她解扣子时,她紧张到握住他的手。
“……还是让护士来吧?”
“害臊了?你身上哪里我没看过?”宫铭司笑道,一脸坦然。
苏瑶一口老血卡在喉咙里,羞臊地不行。
“那是以前!现在不行!”
“乖,你现在是病人,把我当普通护工就行,除非……”他顿了顿,眉头一挑:“你对我有非分之想?”
“胡扯!我没有!”
“那不就得了,心平气和。”
宫铭司从未这么正经过,手指很利索,把她的扣子一颗颗解开。
胸口感觉到一阵风凉,苏瑶立马把脸扭开。
只要她不看宫铭司的脸,应该就没那么紧张吧?
衣服一直敞着,他听到了药瓶拿起又放下的声音,接着,便感觉到一阵炽热的呼吸凑近,喷在她的侧脸上。
当棉签碰到她伤口时,她还是猝不及防,‘嘶’了一声。
“痛?”
男人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极具磁性。原本觉得痛,却觉得这声音像麻药。
苏瑶摇了摇头,脸不仅红了,耳朵也红了。
宫铭司看到她动不动就脸红的样子,顿时心花怒放。
一个女人,在对你有感觉的时候,才会一撩就脸红,这样的她,他以前从没见过。
不过,他的色心很快收起。
因为当他看到苏瑶的伤势时,眉头拧紧。
她雪白的皮肤上,清楚可见马蹄的印记,留下了淤青的颜色。
“瑶瑶,对不起,我去晚了,要是早一点,你就不会伤地这么重。”
宫铭司拿药涂抹伤口,手颤了一下。
苏瑶咬了咬唇瓣:“没事,我原谅你了……”
她这话略有深意,但在这个场合,宫铭司没听出来。
“这个必须脱了,可以吗?”
“恩。”
苏瑶轻轻点头,脸像渗血般鲜红。
男人双手环抱住她,当背后的扣环松开的那一刻,苏瑶知道,自己不可能再假装若无其事,跟他平静相处了。
上药的过程很漫长,漫长到苏瑶一直紧紧拽着被单,连呼吸都不敢用力。
终于,药上完了。
当宫铭司站直后,苏瑶觉得自己又活了过来,空气瞬间清新了。
宫铭司一颗一颗扣子地给她扣上,解扣子的时候有多快,系扣子的时候,就有多慢。
“好了。”
终于,她听到了他的声音,松了一口气。
脸转了过来,便看到男人哪也没去,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你干嘛愣着?
“苏瑶,让我光明正大地做孩子们的爸爸?余生让我照顾你们母子,好不好?”
苏瑶视线转开:“你让我考虑考虑……”
“恩,不急,咱们来日方长。”
苏瑶在医院躺了一个月,这一个月,宫铭司除了公司,基本上就住在了病房里。
在他精心的照顾下,她断裂的肋骨愈合地很好。
可以自己下地走路,基本上跟正常人无异了。
这些天,为了打发时间,她每天画画图纸,剩余的时间,都在看新闻。
在她住院的这一个月,北城并不太平。
陆老被查出以权谋私,给陆氏集团行使过不少特权。
上面对陆老进行严厉处分,并将其双开。
陆氏因为靠山倒台,风云飘摇,很快检察院的人入驻陆氏,查出陆氏不少黑账。
一时间,陆氏的关系网被抽丝剥茧般拽出来,闹得北城的名流们个个人心惶惶。
“暖暖,我听说陆琳琳她失踪了,也不知道什么情况,该不会陆老头要坐牢,怕牵连女儿,所以把女儿送出国了吧?”
“也许吧。”一提到陆琳琳,苏瑶心里便有口恶气,她当时昏迷,所以并不知道陆琳琳是怎么被宫铭司弄死的。
“你不能进来!”
徐琳给苏瑶削苹果,削了一半,忽然有人闯了进来,苏瑶一看,惊诧万分。来的人,居然是苏父和苏母。
苏母手里捧着一束鲜花,苏父拎着两篮子水果,两人满脸堆笑,热情极了。
“瑶瑶啊,我们这次进城,听说你受伤住院,所以特地来瞧瞧你。”
两年不见,两人还是老样子,看上去书香气质浓重,但一想到当年他们的所作所为,苏瑶的心里,便充满了厌恶。
“琳琳,把他们赶出去。”
苏瑶不客气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