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了。”游伏时道，“要辟谷丹。”

他大概习惯跟着叶素一路穷过来，有灵食吃就吃灵食，没有就要辟谷丹，虽然不喜欢吃。

叶素皱了皱眉，乾坤袋中拿出一瓶辟谷丹，又拿了些灵石：“带着，以后不在，可以自己去买。”

游伏时看了眼灵石，退后一步，摇头：“不要，丑。”

他不可能会放进他收纳界中。

游伏时恍惚一瞬，收纳界？

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腰间乾坤袋，这是千机门掌门给，也丑，还小，但是能用。

叶素闻言皱眉，这什么臭『毛』病，说中品灵石丑？

她道：“拿着，否则，不在边，只有饿肚子。”

游伏时不看她，又在装听不见。

叶素：“……雾杀花可以还了。”

游伏时顿时皱眉：“叶素，上次说了认识五十个字，可以借戴十天。”

大师姐微：“还有半天，时间就到了。”

游伏时偏头不去看她，一只手打开乾坤袋：“扔起来。”大不了用时候，闭上眼睛不看。

叶素挑眉将灵石放进去，这招对小师弟百试百灵。

门和瓦破了，叶素花了一点时间修，下去和客栈掌柜说了声，再回来游伏时还没离开。

“还有事？”

“再教五十个字。”游伏时主动拿出书，“要再借十天。”

只要一直借，雾杀花就一直是他。

叶素按了按额头：“行。”

游伏时认字很快，基本教一遍便记住了，只不过字写得……一言难尽，虚浮无力，歪歪扭扭。

“先练这张纸。”叶素在每张纸上都写了一个字，让他照着写。

她坐在对面，拿出新买两张符箓，准备自己画一画。

也不是卖，只是自用，省点钱。

叶素仔细观察两张符箓，纸还是黄表纸，不过上面像不太像朱砂，她拿起符箓闻了闻，也没有嗅到什么味道。

符纸上符图晦涩难懂，常人甚至不知道哪起笔，叶素却能中看出如何起笔收尾，她不断在心中描摹符箓笔画，等拿起笔时，早已将符箓图深深刻在脑中。

叶素提笔蘸朱砂，引气入笔，落纸定势，开始画定符。

和以往相比，定符显然要难画不少，叶素能明显感觉到笔下凝涩，难以前推后移。

她站在桌前，手握笔，另一只手撑在桌面，平复周灵力，一点一点挪移着笔尖，不让多停顿，保持着匀速移动。

对面游伏时似有察觉，停笔抬眼看向叶素。

她不知道自己此刻脸『色』极为苍白，额间细汗密布，整个人入定，仿佛与周围隔绝。

一笔连带过，眼看着要画到最后一道，叶素手中笔忽然炸断，她猛然吐出一口血，血渍落在符纸上，瞬间被灼烧蒸发，连带着之前未完成符图一起消失。

——失败了。

叶素放下断笔，冷静抬手擦掉唇边血迹，她境界太低，这符不是自己能够画。

“这笔不。”对面坐着游伏时出声道。

“嗯。”叶素随口应了一声，将报废符纸和笔扔了。

“有一只笔。”游伏时了道，“……以后可以借给用。”

叶素看着他一脸舍不得，终于了出声：“记住了。”

她新拿出一只笔，准备试试画破界符，这次比刚才定符还要难画，显然也不是叶素这个境界能画符箓，她只能及时止损，放弃继续画，仍旧受了反噬伤害。

等明流沙他们在楼下见到叶素时，不免有些惊讶。

“大师姐，怎么了？”夏耳皱眉问道。

“画了两张符，受了点伤。”叶素已比之前不少。

马秋坐在徐呈玉旁边，小声嘀咕：“不是被瓦片砸了头吗？”

“什么东西？”周云扭头问。

“看见叶素在练铁头功。”马秋往周师妹那边靠了靠，八卦道，“估计她是把脑子砸坏了。”

“铁头功？”周云震惊，一时没掩盖住声音。

头到尾听得清清楚楚众人：“……”

相比之下，徐呈玉更奇另外一件事：“叶素，还会画符？”

“会张已。”叶素心中已将下一个转煞符对象明流沙改成马秋。

“们有机会可以去正东边看看。”徐呈玉道，“那边有五行宗，符师流派也多。”

作为吾剑派大师兄，徐呈玉对叶素会画符没有太大惊讶。

并宗弟子来，便是为修真界有多天赋修士，叶素大概就是中之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