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你我相处这段时日里,你对我宠爱有加,如若你知道我是假的,为何还要对我那般动情?
夜天爵冷笑了一声道:动情?只怕是你自作多情。何况,我并未对你有任何宠爱。
曹怡凤脸色突变,仍是一脸不可置信,你有,我生病的时候,你关心我;我要什么,你就给我什么,难道这些不算吗?
夜天爵冷冷道:你生病的时候,我未曾关心你,关心你的只不过是府中的下人罢了,你要的不过是衣食住行,而这些对于我而言,微不足道。
夜天爵看向夜子诺道:你与太子私通,扮成我王妃的容貌混入夜王府,不过是想帮太子寻机嫁祸于我罢了。你说是不是,三哥。我倒觉得,与北平国勾结叛国的应该是太子吧。
夜子诺惊了一下,几秒后才回过神来,急忙向夜龙辰跪下道:父皇,儿臣并不识此人,更不知她是易容成王妃的模样。此信确实是她给儿臣的,儿臣绝没有与之私通,嫁祸于七弟啊!儿臣愿以母妃的性命发誓,绝没有与北平国勾结叛国。
说着,夜子诺便举手发誓,双眼通红。
此刻的夜子诺早已没有了之前的嚣张,他深知这件事的严重,若是夜龙辰真信了夜天爵的话,那他的性命就难保了,不但如此,恐怕连他的母妃也要一同被牵连进来。
曹锦田你敢陷我于不利,我夜子诺定不会放过你们。
王戈此时浑身发抖,脸色惨白如雪。
夜龙辰沉思了几秒,看向王戈道:这个曹员外是何须人?
木风拱手道:回皇上,曹员外的夫人是王尚书的表侄女。
夜龙辰若有所思道:哦?是王尚书的近亲?
王戈一听,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颤颤惊惊道:回,回皇上,罪罪臣该死,罪臣并不知此事啊!
夜龙辰闻言,怒道:好一个不知此事啊,南方水灾你不知,赈灾粮食被劫你不知,粮价迅涨你不知,王尚书,朕实属好奇,你到底还有什么是不知呢?
王戈全身扑在地上,脸都贴在地面上了。
回回皇上,罪臣罪臣有罪。
啪的一声巨响,夜龙辰将茶杯狠狠的砸在王戈面前,玉制茶杯瞬间摔得四分五裂,碎片向四处飞去,一块碎片飞过王戈的脸,瞬间划出一道不深不浅的口子露,血缓缓地从口子里流了出来。
全朝百官均吓得低头不语,露出十分恐慌的神色。
王戈更是吓得汗如雨下,差点尿都被吓出来了,哪还能顾得上脸上的伤口。
夜龙辰大吼道:来人,将此人给朕关入刑部大牢,废除尚书一职。
是。两名侍卫上前拉起地上的王戈,准备往外走。
王戈吓得眼泪鼻涕一把,哭喊道:皇上,皇上恕罪啊,皇上,罪臣知罪了,皇上。
夜龙辰气得狠狠甩了一下长袖,坐下8过脸去不看王戈。
王戈见此,挣脱侍卫,跪在夜子诺身下,抱着他的腿喊道:太子,救救微臣吧,微臣
话还没说完,夜子诺狠狠一脚踢飞他,指着王戈厉声道:好你一个通敌叛国之人,居然敢陷害于我,还敢让我救你?你若知罪,幸须能免去祸及家人。
后面一句话,夜子诺微微压低的语气。
王戈一听此话,瞬间安静不语了,眼神滞呆的看着地面,任由侍卫拖着他离开。
夜天爵嘴角轻轻一扬,好一句‘祸及家人’,他这是在拿王戈家族人的性命威胁于他。若是王戈敢将他供出来,只怕是会遭受全家灭门了。
曹怡凤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有些愣神了。
怎么会这样,事情怎么会这样?
曹怡凤不敢置信的摇着头,这与她之前想象的完全是背道而驰。
夜龙辰微眯着眼睛看着曹怡凤道:至于你,敢冒充夜王王妃,与北平国勾结加害于夜王,拖下去斩了吧。
不,我没有与北平国勾结,没有要害夜王,夜王
夜天爵背对着曹怡凤道:你若没有害我,又为何将此信交于太子?你口口声声说心悦于我,却做着要置我于死地的勾结,这又是为何?
曹怡凤双眼通红,一个劲的摇着头,她不能说,虽说她此举也是为了能和夜天爵在一起,但同时也将夜天爵拉入危险之中,只因玄黑子答应过她,夜天爵不会有事。
可是,直到现在她才发现事情的严重,若此事皇上真怪罪下来,若她没有被揭穿,夜天爵又岂能只是被降于平民,只怕是性命难保。
她这才明白过来,自己被玄黑子利用了,玄黑子从一开始要的就是夜天爵的命,所谓的助她得到夜天爵,不过是诱骗她罢了。
王爷,我并没有想要加害于你,我只是想要和你在一起,只是想要知道你的心意。
我从未对你动过一点心思,从未有过。
不可能曹怡凤突然明白了什么,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夜天爵道:你是故意的?你故意将此信放在书房让我发现,然后交给太子?就等着此刻,将我与太子一同除去。我怎么就轻意入了你布的这个局?太明显了。
百官们闻言,看向夜天爵,脸上满是狐疑,可谁也不敢开口提问。
夜龙辰似乎也明白了,原本担忧的神情,此刻也变得轻松了。
反观夜子诺,神色紧张而慌恐,大胆妖女,你居然敢陷害于我,父皇,不要相信妖女之言,儿臣并未有加害于七弟之心,全是妖女一派胡言。
夜龙辰看着夜子诺的眼神满是失望,这些年来夜子诺做的一切他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想到反而助长了他的嚣张跋扈,十恶不赦之举。
夜龙辰怒道:够了,你身为太子却不知悔改。你若无心,又怎会听她一面之言,便一口咬定你七弟乃叛国之人,你太让朕失望了。来人,将太子关入大理寺,择日废除太子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