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掌门道:“好,明天我就开始教你涯剑神功主式。今天就先去挑个好房间,放好行囊,熟悉熟悉周围的环境吧。”
“对了,徒儿你叫什么?”
“许江,师傅你叫什么?”
“宁涛。”
“……”
一年后。
大日炎炎,天高地远。
一座孤山上棵棵大树伫立,褐色的枝干上纹路条条,但却多了许多开裂的痕迹,像是有人在长时间中用利剑划过。
孤山上留下两条淡淡的脚印,看起来刚来不久,还未被风沙吹散。
一棵伟岸大树下,翠绿枝叶摇曳多姿,有少年在树底下练剑,划起道道罡风。
少年认真舞剑,感受周身气流方向,随着风向而动,一身精气神皆注入在手中的利剑上。
“呵!”
伴随一声清啸,大树的褐色主干上多出了一道一寸长,小半寸深的划痕。
紧接着少年的舞剑速度越来越快,大树上的划痕也越来越多,但却没有越来越深,这显然已是少年的极限。
“虽然已经练到破气阶段,但我感觉已是自己的极限,不能再进一步。”许江收功后深吸一口气。
“江儿,一年时间里能够进行破气已经颇为不易,我师傅曾说这样的人已经算是奇才了,再上一步,那得是绝世高手的苗子才能做到的,你不要气馁。”宁涛坐在大树上笑嘻嘻,为他师傅的遗愿找到个传人已经让他大为高兴。
一年里两人算是亦师亦友,相处融洽。
“师傅,你说我现在是二流高手呢还是三流高手?”许江问道。
“你到了破气阶段,已经是个合格的三流高手了,而且有我们派的涯剑神功,一般的三流高手怎会是对手呢?”宁涛站起身来一脸认真。
许江看着手中利剑,这是一柄卖相不错的剑,一年前从刘佳老四手里扒来的,可是现在已经生钝,在练剑中不断磨损,两边的利刃早就不再锋利。
“我也该换一把剑了,无利不生威。”许江决定要换一把新剑,因为这把不再实用。
一年时间里倒没发现有刘家爪子出现,许江跟随宁涛学习涯剑神功,主式中的五式横竖撇点挑,每一式他都有在认真琢磨,同时在脑中也不断演练,所以刚开始没练几天就可以熟练地掌握这五式的出剑方式。
但在后来进阶到破气阶段足足花了他半年多时间,才勉强看到实际效果出来,一直到现在破气阶段才开始渐入佳境,但奈何许江内劲不足,无法再进一步突破。
傍晚,许江与宁涛回到门派中。
门派有许江的师兄弟还在艰苦训练,当看到掌门和许江回到门派中便欢迎道:“师傅,师弟你们回来了。饭菜已经准备好了,就等师傅和师弟了。”
许江对此见怪不怪了,这几个师兄弟一开始看到宁涛直接将涯剑神功教给许江这个新来的师弟时便心生不怼,后来许江就对他们说如果他们一起合伙来打他,若是打得过他,他就离开涯剑派,可是几个人合力也打不过许江,他们只好无奈作罢。
接着许江在三个月前展示了涯剑神功后更是让他们心生敬佩,地位自然涨到与师傅差不多一样了,尽管他们私底下曾请教过许江,可是许江教了他们三天,他们连动作都做不标准,下盘更是乱得一塌糊涂,他们自然羞愧难当,只好老老实实做基本功去了。
宁涛看着倍受鼓舞的弟子,心中感受到涯剑派有一股蒸蒸日上的气机,自己顿时就觉得对师傅他老人家问心无愧。
看着这个半路捡来的便宜弟子担负起涯剑派复兴的责任,他更是笑口常开。
……
夜晚,许江没有入眠,而是挑起灯火坐在凳子上,神色平静地看着眼前一个小纸包。
这个小纸包承载了太多东西,许江不知道如何去形容它才好,总之它应该就是有关于自己身世之谜的东西。
小纸包里正安安静静的放着一张残破符纸,不知道十几年了,是否腐朽没有,也许打开后是腐烂后的碎纸,也许还没有那么严重,或许能够看到上面记载的东西,有关他的身世……
一切的一切,他都有些不敢往下想了,或许来说父母未知的消息对他更好,没有负担,又或许自己应该继承这涯剑派传承,无忧无虑,只需动动手指头就能得来钱财,从此吃喝不愁,享尽人间极乐,不再有至亲的痛苦,从此沉沦世间。
可是他真的愿意吗?他扪心自问,他做得到吗?
爷爷背井离乡,没有再回去故乡一趟,这个仇他可以去报,可以发展涯剑派势力,将来去报,可是自己的父母生死不明,自己又能心安吗?
父母给予他生命,爷爷让他存活,每个都是他至关重要之人,他怎能不管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