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默摸摸鼻子,想到自己好像也有衣服要收,赶紧扒开叫嚷嚷的众人看,一口气跑到了六楼。
他到了六楼之后窗外已经下起了瓢泼大雨,入秋了之后很少再有这种来势汹汹的特大暴雨,张子默顾不得休息,赶紧是跑到窗户边收起衣服,然后关好门窗,只可惜他还是迟了一步,由于窗户年久失修,有一大块玻璃经不住狂风的撕扯,哐当一下子掉到了楼下,顿时一股强烈的大风从窗外夹杂着豆大的雨点,霹雳巴拉的打在张子默的桌子,凳子,床上,不一会整个卧室就湿了一大片。
张子默来不及管这些,忙探出头看了看下面,不幸中的万幸还好玻璃掉下去没有砸到人,要不然那会造成一场人间悲剧。
见到没事之后,张子默转过身刚拿过干毛巾想去堵死漏洞百出的窗口,结果放在床头的电话响了。
“谢天谢地电话还没有打湿。”说完张子默一把抓起了电话。
“喂,是子默吗,我是柔半烟的母亲……”李氏是考虑了半天之后,才鼓起勇气打的这个电话,而且还是背着柔半烟打的。
刚才张子默没有看电话号码,所以不知道是谁打过来的,现在一听到是李阿姨打过来的,赶忙笑道:“哦,是李阿姨啊,您好,您好,我刚回来,您有事就说吧,我听着。”
虽然嘴上笑眯眯的,但其实张子默拳头攥的死死的,指甲盖都是雪白雪白的,足以知道这用了多大的力气。
“哦,是这样的,柔,柔……咦,你那边好吵啊,你不是在家里吗怎么那么吵?”李氏这边同样是手捏着一个柔半烟小时候玩的布娃娃,差点就要将小孩子的眼睛都抠出来了。
“哦,我这边啊刮大风下大雨在,我把窗子打开透透气,呵呵,您说吧,不要紧的,我这么大的人了,抗的住,我知道半烟是爱我的……”张子默说完捏了捏听筒,才又一次放到了耳边。
这尼玛比电话查询高考成绩要紧张多了。
“对不起啊,小伙子,半烟她选择了放弃,就像她爸爸说的那样,你们是两个世界上的人,也许你们在一起本身就是个错误,以后有好的女孩子阿姨帮你留意着,再见,再见。”说道最后李氏自己也是忍住痛哭起来。
(插一句,这个情节是根据真实故事改编的,虽然有点毒,但请大家不要担心,好故事还在后头!)
张子默听完了前半句,就知道自己悲催了,不过他一直忍着没有出声,一直听到李氏最后哽咽着将所有话说完。
“谢谢阿姨,不过这辈子我非半烟不娶,您说我执着也好,说我死缠烂打也罢,只要半烟还爱我一天,我就要想办法和她在一起,这个世界上很多事情看上去凭人力都是无法改变的,但不试试看有谁能知道呢,再次感谢您给我及时回复这个电话,谢谢阿姨。”
挂完电话之后,张子默低着头捂住脸沉默了两秒钟后,回头望向了窗外的瓢泼大雨。
此时此刻的瓢泼大雨就像是电视里面的背景音乐一样,随着情节发展到了,一股脑将整个夏天没有倾洒出来的雨水全部都在这个时候泼洒了出来,而狂风也不甘寂寞,卷着暴雨一阵又一阵的朝张子默扑面而来。
张子默松掉了手中的毛巾,任凭着狂风暴雨击打着自己结实的身躯,不一会儿他头发上,脸上,胸膛上,大腿小腿上,全部都淋湿了,不过对于这些他都是浑然不觉,咬着牙望着窗外那划破天空的闪电。
第253章杀杀杀
“男人哭吧哭吧不是泪……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在强的人都权力去疲惫……”就在这个时候张子默口袋里面那个防水的板砖机响了起来。
下次说什么也不要弄铃声了,张子默愤恨的想到。
“沈强,有什么事,没太大的事情不要打扰我。”张子默说完准备挂掉电话。
“师,师兄我们被赵鹏的人给堵了……”电话那头的沈强似乎觉得难以启齿,但最后是说了出来。
“好一个马老爷子,现在这个时候给我玩这一招,这是在逼我做决定啊?”张子默深吸口气道:“我知道了,你在撑一会我马上赶过去。”
想逼我做决定?好吧,我比较贱,你越是这么逼我我他妈就越不顺着你的意,老子答不答应是老子自己的事情,老不死的东西……
骂完之后张子默也不换衣服,只是从床下抽出了一个落满灰尘的箱子,里面有一把柴刀,是当年小黑子用过的,本来已经丢了的,后来还是他经过千辛万苦将其找了回来。
赵鹏的人,那当然得用这把柴刀了。
不得不说马老爷子老谋深算,这个时候利用赵鹏这个免费打手来对付沈强,恰好能够威胁到张子默,而张子默要想求他帮忙则必定会做出有利于他的决定,所以这一招他是不费一兵一卒就能够将两方都玩弄于鼓掌之间,不可不谓不狠毒。
张子默开着他那辆印有一个大大‘t’字的拉轰驾座,在无数交警愤怒的眼神中开进了沈强的地盘,航空路的地下赌场。
夜很深,人也静,瓢泼的大雨,使得平时热闹非凡的大街上看不到任何一个行人,就连偶尔路过的一两只夜猫子也是踩着水洼一副惶惶不可终日的样子。
张子默抽出磨的无比锋利的柴刀,关好车门,然后一步一个脚印的朝十字路口走去。
夜深人静只是表象,深夜里大雨中危机四伏。
“什么人?这里不是你来的地方,滚!”就在张子默一脚踩在水洼中,偏过头看向左边的街道口时,一个大汉拖着一把砍刀横着走了出来。
“我叫张三疯……”张子默并没有看向大汉,而是对着时不时划过的闪电说道。
沉寂了六年的张三疯,又将让这个名字重新卷起一堆风浪。
“什么张三疯,滚你mdgb,再不走老子剁了你。”大汉瞧不出张子默是哪边的人,所以握着砍刀也不好直接杀过来。
“我跟你有同样的想法,不过我没有你那么啰嗦。”说完张子默就像一只出没在黑夜中的野兽,他的身躯是那样的强壮,他的身姿是那样的矫健,他的牙齿和表情是那样的狰狞恐怖。
“嗤嗤……”当张子默亮出袖子底下泛着清幽蓝光的柴刀,跳起两步从上而下猛的朝那位大汉砍过去的时候,只听的一阵嗤嗤声,然后大刀从大汉的虎口震落,汩汩的鲜血瞬间沾满了两个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