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去他家请他过来。”

“是，这就去。”

人还没走到府衙门口呢，有官差冲进来道：“有人报案，天香楼附近发现尸体，是翰林院的编修。”

楚臣廷与顾绥对视一眼，两人心里都冒出一个念头。

杀人灭口。

所以事情真的是跟楚乾说得那样，看来今年的科举，水太深。

李徽祯一直等到了傍晚，楚臣廷也没回来，寻思着要不要给他去送饭，就见劲云进来了，后面跟着楚臣廷跟顾绥。

两个人行色匆匆进了书房，李徽祯心里犯嘀咕，拉着劲云道：“出什么事了。”

“出人命官司了。”

知道劲云也不能说太多，李徽祯便回了房。

屋内

楚臣廷查阅了死者的相关信息，“越州人，这些年一直在翰林院担任编修，曾经跟过王阁老。”

“那王老头走了之后，他就一直没升迁过。”顾绥把他那张生平资料翻来覆去看了一遍。

“吴王如今偏宠的妾室，好像就是越州来的。”

越州出美人，吴王得了这么一个宝贝，成日里炫耀，顾绥不想知道也听了一耳朵。

楚臣廷见他鬼使神差来了这么一句，猛然想起了今日吴王的举措。

二人同时开口，“你怀疑他？”

“今日神童班起火，吴王也在。”

“他也在？我是看他好好的给你送小倌我才想到这厮的。”顾绥的手敲了敲桌面，“难怪。”

“难怪什么？”

顾绥倾身道：“之前画舫你可还记得？”

楚臣廷嫌弃道：“你可别跟我分享你的床榻秘事，我没兴趣。”

“啧，我还怕你偷师呢，说正经的，画舫是宋家的不假，可是那些前状元榜眼那些人，可是吴王带过去的。”

楚臣廷手一顿，上次科举，他不在大都，姜相也去了齐朝谈论运河两岸的问题，朝堂内由其他阁监国，如果吴王想动手，这个节骨眼还真的是刚刚好。

“查。”二人异口同声。

锁定吴王后，顺藤摸瓜去找就方便了。

李徽祯陪着楚乾在床上直接睡着了，手里还抓着哄孩子的布囡囡。

楚臣廷来看楚乾的时候，就发现她脸埋在被褥里，被挤压出了小团子的形状，看起来怪可爱的。

他伸手捏了一把，本想让她回去睡，又不忍心吵醒她，扯过她的被子后替她盖上，然后退出了房间。

顾绥没走，一直站在院子里。

楚臣廷出来的时候，顾绥瞥了他一眼，“你这种的槐树还在。”

“嗯。”

二人没事的时候，是不会闲聊的，顾绥这么一问，全是因为这棵树是当初先皇后送的种子。

“慕菀呢。”

楚臣廷警觉，“跟乾儿一起。”

“你好像对她不一般。”

若说世上最了解楚臣廷的人，顾绥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亦敌亦友，说的话也是直入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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