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没那么严重。”
“不过研的确是因为被「龙」压制才陷入沉睡,情况和我与金木差不多。”见琲世还是有听没有懂,佐佐木皱起眉头,“意思就是如同我压制金木一样,「龙」压制研只是力量强弱的客观现象。”
不代表「龙」会苏醒。
“我想……卡牌在这里是类似于身体一样的东西,情况就是我没有自己的卡牌因此只能和金木共用,可是空间不太够所以金木就被强制沉睡。”
“但金木本来就不喜欢在外面啊?”
“我更不喜欢在外面。”
“……我以为你是想陪我。”
“并没有这回事。”
要不要这么斩钉截铁!
没有去管被无情打脸到哀怨画圈圈的琲世,佐佐木淡然看向场内第三人:“关于我们的故事,有兴趣听一听么?”
游城十代确实很有兴趣。
风拂过。
游城十代当场宕机。
对佐佐木来说是意料之中。
次元穿越时间穿越之类的本来就难以理解。
他继续琢磨着自己该怎么用更容易接受的词汇再重复一遍,就在这时出乎意料的冷静声音传入耳畔。
“……也就是说,现在的情况就是你们需要我这边将你们的卡牌进行使用借此吸收能量对吧?”
结论……
是没错。
偏偏无论是琲世还是佐佐木都有一种灵魂恍惚的感觉。
要说为什么,就是这声音太冷静了。
“你就一点都不在意?就算是对未来的自己?”
“?我到时候不就知道了。”
对琲世的说法感到莫名其妙。
不过十代的注意力很快就集中到了整段陈诉里他最有兴致的宛若灿烂红霞的赫眼与赫子以及拥有这两个装备的名为喰种的生物身上。
至于为何会连颜色形状都一清二楚当然是因为眼前就有实实在在的图片作为作证。
「独眼蜈蚣金木研」
“这长度这勾刺……是不是可以在都市楼群中悬空穿梭?太酷炫了!这真的是我能召唤的英雄吗……!”甚至拿着卡牌往脸上贴贴。
而对这宛若痴汉般的行径,佐佐木与琲世只能无言。
毕竟施展对象又不是他们本人。
不过有一说一两个十代对他们无论是卡牌,还是他们自身,态度都是完全一致。
根本没有一丁点怀疑。
佐佐木对这个事实也委实有种力气无处使的挫败感。
这跟他想象中的异界智斗不一样。
“怎么就不考虑考虑万一我们在说谎呢。”
“就算是谎言难道我还有更好的办法?不如把你们放在眼皮底下消灭的时候也能省下好大一截寻找的时——开玩笑啦。”
“实际上到现在我都还是两眼一抹黑,都不知道要怎么去评价这种天方夜谭……所以只能先做再说。”散落一地的卡牌被整整齐齐地叠在一起,十代小心翼翼试探地问道:“好像不够40张,这样的话就没办法作为单独的卡组使用了,不介意的话能与我的英雄们联手作战吗?”
“……这样真的可以吗……”
不是琲世忽然胆怯,而是自从他们落到这里所有的事情就在十代——无论是哪个十代的手下都顺理成章到理应如此,该说是讨人嫌该说是讨人嫌该说是讨人嫌……
“说什么可不可以,帮助遇到困难的人不是天经地义嘛,而且作为英雄更是义不容辞!”
“既然如此你应该也不会拒绝帮我最后一个忙吧?金木的卡牌原本没有我的位置,为了能让他出来,我需要住进你的身体里。”
“可以是可以但具体怎么做”
“你不知道?”
他应该知道?
看着少年忽然默不作声——显然是在思索,佐佐木升起不详的预感。
他姑且问起尤贝尔的情况。
十代越发茫然。
“这是谁?”
早就知道是在过去。
但佐佐木也好琲世也好都没有想到是这么久远的过去,尤贝尔和十代居然还没有见面。
其实两人一直以为十代和尤贝尔从一开始就是形影不离的。
而且尤贝尔都能不在,该不会新宇宙也是后面才得到的吧?
等佐佐木想到这个可能性时他已经正式踏入了游城十代的身体深处。
但原本的游城十代并没有足够的空间来容纳外物,他的身体是完全的实心和所有普通人一样只够容纳自身的灵魂。
好在卡组、卡组里的卡牌、卡牌里的精灵们便是决斗者自身力量的体现,自己对自己并不会排斥。
虽然最后落到的实处并非身体,心之房间却也没有关系。
或者换一个说法,精神识海。
同样在自身精神识海待惯的佐佐木一瞬间便感知到了两者的相似。
无所谓,他需要的也不过是个暂住的空间。
问题是……
眼前的荒芜空洞实在难以相信它的主人是那样一个阳光开朗的性格。
佐佐木也从未想过自己会用浩瀚一词来形容一片如同死海般的沉寂。
但眼前的黑暗的确只能用与其相类似的词汇才能描绘。
漫无边际,深不见底。
不知道从哪里开始也不知道从哪里结束。
甚至连光与声音都被吞没。
此刻行走在其间也是如同踏空一般。
“倒是一个睡觉的好地方。”
如果长眠的话大底也就是现在这个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