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若是杀了你,我更不可能出去了,还是等我出去,我让陛下亲自处决你!”
淮欢轻咳两声,目光平静,起身:“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安陵却起身上前两步拦住她,说不上为什么,就是觉得让她这样走了,心里不甘心:“你今日就是为了给我送这盒绿豆糕?哼,别装了,想笑就笑出来,我才不会在乎!”
“我没你那么无聊。”淮欢不耐单地皱了皱眉头:“我来只是让你看看我提前为你吊丧。”
她不停将“吊丧”二字挂在嘴边,实在让安陵忍无可忍,她握紧拳头。“啪”的一下打掉她手里的食盒,双手抱胸,昂着头气势十足:“我告诉你!别得意的太早,若不是那****安故意陷害我,我才不会沦落到被你羞辱!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那个死阉人之间的那点破事!等皇上查清楚了一切,自然会把我放出去的,到时候,你俩别哭的太可怜!”
淮安迎上她的双眸,不知该说她太天真还是太无知,却也懒得现在浇灭她心底的希望,想看看到时候她一个人在孤苦无依的深宫里从满怀希望最后变成失去一切希望的样子。
那该是多么可怜可悲啊。
但是……
“****安没有陷害你,是你自己把你自己害成这样的。”淮欢如是说。
“你胡说八道!”安陵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似得,仰面大笑道:“你当我傻吗?这么明摆的陷害,还想狡辩?”
淮安只是冷静地笑了笑,既然她不懂,那自己便勉为其难替她解释一下。
“那个毛球原本就是****安给我的,不是吗?”淮欢冷笑道:“你若是不抢,自然不会有接下来的事情。”
“胡说八道,我可想明白了,****安说的那么大声,不就是故意让我听到的?那个老奸巨猾的阉人,就是算准了我会去抢,才会这样的!”
淮欢没想到她倒是自己能想明白这个,倒是没有想象中那么蠢。
“那我再告诉你,若是那毛球,只让那猫碰一次,并不会有什么危险,你第二次将毛球拿出来,侍卫拿那毛球前去试探,才会最终导致那火狐死去。”
安陵回忆了一下但是的场景,好像刚开始确实火狐闻到毛球的味道没深不妥,反而是……
安陵眉毛一横:“哼,不管怎样,都是你们陷害的!”
对于她这样的人,淮欢也实在无可奈何,她叹息一声,转身便准备离开。
“萧淮欢!”安陵没有拦她,而是告诉她:“你给我等着!新仇旧恨我都不会忘记的!”
她那么信誓旦旦,那么胸有成竹可是……
“每件事情都有因有果,你做了第一件错事,后面的事情便会源源不断地发生,就像宴会上的事情。”淮欢没有回头,丢下最后几个字,算是忠告:“你好自为之。”
说罢便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回寝宫的时候,看见****安抱着一只白色的小狐狸,在院子里的**树下晒太阳。
“这是……”
“它叫欢欢。”****安自顾自给它取了这么个名字,递给淮欢,柔声道:“这寝宫又大又冷,偶尔我不能来看你,便有这小狐狸欢欢陪着你,倒也不孤独。”
其实是那日宴会上,北漠的人将笼子里的白狐狸送上来时,****安明显看见淮欢的眼睛一亮,想来便知道她喜欢这毛绒绒的小动物,便也找来一只想送给她养着。
果然,淮欢喜欢得不得了。
“给她洗个澡,在院子里跑了一天,爪子都黑乎乎的了。”****安一面说着,一面吩咐宫人去打了水来。
夕阳笼罩的院子里,两个人围着一个木桶给那肉呼呼的小玩意儿洗澡,逗弄它的时候,不知不觉让淮欢心里的阴霾也扫去不少。他们都笑的很开心,笑声传了很远很远,好像要飞到天际,和太阳撞一个满怀了。
淮欢还没看过他这样的一面,笑的像个孩子一样开心,平日里见到的他总是淡然自若,笑的不算少,但永远都只是淡淡勾起唇角,平静又冷淡地笑,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笑的开怀,笑的肆无忌惮,笑的旁若无人。
忽然就忍不住了,唤他一声:“友安。”眉眼柔柔地弯成一轮明月:“你笑起来很好看。”
****安却就这样愣住了。
他以前总让他叫自己友安,不希望她跟着旁人一起叫自己李督公,那未免太生疏了一些,但是她总是害羞,不肯叫。
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