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哥,小弟这给你赔不是了。”
情无畏有模有样的弯腰行礼,惹来钱明怒目而视。
“明哥看来对我误会极深,一时半会还无法释然。想你我兄弟情深,这误会不是事儿。”
“干你娘!谁和你是兄弟了。”
“不是,不是兄弟,今天暂时不是,这你总该消气了吧。”
“干你娘!少跟我套近乎!你不配!”
“明哥啊,你千万不要再骂娘了。你娘可就在身边,我娘,我自己都不知道她在哪,你恐怕无能为力!”情无畏满脸委屈的看着姜问仙,姜问仙的脸瞬间红透了。
围观的人,明白的人,都强忍不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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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混蛋,真是嘴巴不饶人。”
花月楼,三楼阳台上的高大老人甚是得意,他旁边的贵妇掩嘴而笑。这一男一女,正是他程朱爷爷与花月楼花楼主。两人早早在此,尤其是老人,知道这小子肯定会急着找来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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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我明儿是小野种?”钱君豪淡淡的问,听得人不由浑身一冷。
“钱叔叔说笑了,这小孩儿家家的,闹着玩呢。”情无畏忙赔笑道。
“我亲耳听到,你无需狡辩。”
“钱叔叔肯定是听错了。”情无畏陪着笑,那姿态做作得很,“我明哥鼻若悬胆,脸若红霞,双唇不厚不薄,且菱角分明,下巴方阔,不仅俊逸绝伦,还天生大富大贵的命。这哪一点不是与钱叔叔一模一样。明哥只有那双眼睛像极了他娘亲,温柔如水,一看就是重情之人。钱叔叔能娶到婶婶为妻,真是天大的福气啊。”
情无畏知道夸奖吹捧没用,但他相信这对青年夫妇不至于在大庭广众之下不问青红皂白就对他一个小孩出手,可要挑个毛病、找个借口,再说什么代替你爷爷代替你爹爹好好管教管教,他不死也得脱层皮。明里是管教管教,暗劲却可伤人肺腑,对神武学府出来的凤凰城天才太过简单。何况,他现在只想快些脱身,早离开这是非之地。
“钱叔叔,若是没有别的要紧事,小情儿这就先行告退了。我程朱爷爷正急着见我呢,我迟迟未去,这会儿怕是要出来寻我了。”
情无畏再次提到那位程朱爷爷,他也不清楚这程朱爷爷厉不厉害,能不能打赢这对青年夫妇,几位爷爷怕不怕凤凰城钱家。这可是天水镇第一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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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提到这位程朱爷爷,情无畏心里便有了底气,就当是能战胜一切。
钱君豪知道他那位程朱爷爷,另几位也知道。他看不透他们修为,就证明彼此修为要么相差不大,要么高过自己。他问过他爷爷,他爷爷只告诫,不可得罪其中任何一位,也不要刻意去结交。半年前,他儿子带人围殴了情无畏,花月楼花楼主带了一群窑姐儿闹上门来。镇长家的大门突然被一群瑶姐堵住,那是多大的新闻!
钱君豪若是提前知道自己儿子干的蠢事,一定会主动带上门去请罪。当时对儿子一顿毒打,过后也万分后悔,又不好安慰,压根不会安慰。
自那天起,他儿子再也没叫过他,也没好脸色。
那位花楼主很不简单,当时面对他而无心释放的一丝气势,让他感到惊异。在天水镇外镇,这几十年来不知来了多少能人。他发现自己将要掌控的这个镇真是卧虎藏龙。
虽然不能直接为钱家所用,也可在多事之秋为天水镇分忧解难!
钱君豪知道这小子嘴巴厉害,若是说下去半点好也讨不到。他有心试一试情无畏的急智如何,结果让他很满意,能说会道,绝不是胡说八道。他倒不是虚伪做作,而是真心而为。
“下一届神武学府招生,有一个特定名额,我将此名额送给你。”
“我不要。”
情无畏毫不犹豫,一口回绝。
平白无故送人好处,必然有其目的。他与老爹相依为命,实在想不出所图何事何物,拒绝准没有错。当自己能力还无法决定结果,就不要轻易相信别人的诺言!
若是有心给你,拒绝一两次又何妨?若是无心给你,就是得到了,迟早也会被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