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假咳,是真咳!
温羡仙一边无法抑制的咳嗽,一边窘迫的攒紧了拳头,十分尴尬:他肯定会误会她的,以为她是故意吸引他注意,其实不是的,她没那么笨,可是真的好想咳嗽,是吃糖葫芦吃到齁了吗……咳咳咳!
温羡仙咳嗽了几声,虚弱的掩住秀气的唇。
她是个孕妇,本能的眼尾很快红了起来。
风咏絮无声的盯着她,如漆的双眼炯炯有神。
他忍不住想:她是在难过吗?
也没有太多纠结,他像在九王府里一样,低下头,面容淡柔如水,轻轻拍着她瘦弱的肩膀,沉声问:“好些了吗?”
她红着脸在他的面前抬起头,紧张的摇头。
林水月这才发现了温羡仙。
林水月皱紧了柳眉,她指着温羡仙生气道:“风哥哥,这个女人是谁?”
在林水月的眼中,她只觉得温羡仙满脸都写着三个大字:狐狸精!
这女子相貌清纯,静如处子。
她一身素色的白衣,柔柔弱弱的站在风咏絮面前,面容凄凄切切,鼻尖微红,眼泛桃花。
更奇怪的是,她的身材似乎总有哪里不对?
单恋的女人是没有理智的。
林水月等不到风咏絮的回答,她有些尴尬的自顾自的说:“风哥哥,你不想说话就不说话吧。你素来清高,这我是知道的!对了,你今天有空吗?可以陪我看戏吗?”
“对不起,没空,水月,今天我有些事,先走了。”
风咏絮也没有回头,他牵住温羡仙的手,走的快了点,很快就把林水月甩在了身后,温羡仙的手在他冰凉的手里不安的微微发抖,她不安的嘀咕:“九郎,你这样会不会不太礼貌?”
风咏絮:“……”
过了许久。
风咏絮牵着温羡仙走了不远的一段路后,就进了一个奇妙的地方。
温羡仙脸色微红的睁着秀气的单眼皮,看着风咏絮,目光迷离的轻轻眨眼睛。
她咬紧了粉唇,流海盖住了灵秀的眼睛,却没有说话。
风咏絮以为她还因为遇见林水月的事而烦恼,他本能的低头,俯身帮她把额头上的流海浅浅别到耳后,看着她缓缓露出了光洁白皙的额头。
她鼻尖微红:“……九,九……”
“还在吃醋吗?”
风咏絮蹙眉:“都做娘的人了,还会吃醋吗?”
他轻轻点了点她的眉心。
他眼睁睁的看着她总是因为他面红耳赤,忽然就起了几分逗弄的意思。
他把她轻轻压在怀里,俯身逼近,气息清隽,胸膛滚烫,盯着她水嫩的唇,却没有动作。
她的心跳声,清晰到空气都在微微战栗。
一时间,气氛无比的暧昧旖旎。
温羡仙温软的耳根,都开始红了起来。
他看着,真的好想咬一口。
桂棹兮兰桨,击空明兮溯流光。
邈邈兮余怀,望美人兮天一方。
可他终究没有动作,就这么放开了她。
风咏絮挥了挥纤长的袖口,指了指远处漂亮的亭台楼阁,缓缓沉声道:“到了,今天就带你来这里吧。”
温羡仙顺着他白皙的手看过去,只见天空里到处都飘着粉色的花儿,花儿沙沙的落下,光线昏暗里,风咏絮的唇微微上扬,双眼却模糊不清。
她的脑中忽然就浮现了上学时曾看过泰戈尔的句子——生如夏花之绚烂,死如秋叶之静美。
这里究竟是做什么的?!
风咏絮:“嗯。”
温羡仙:“老百姓……咳咳,或许有个特点,好事不出门,恶事却容易穿千里。很少有人去深入探究一件事情的本质,大多数人更关心的是自己的存在感和情绪宣泄。”
风咏絮:“嗯。”
温羡仙咬紧牙关继续说:“最容易传播的情绪,是嫉妒、暴躁、仇视。”
风咏絮:“嗯。”
温羡仙低下头:“所以……以彼之道,还之彼身,伤敌十人,不如杀敌一人。”
风咏絮伸手,反复的婆娑了下她脖颈间带着的漂亮项链,面无表情,指腹冰凉:“仙儿接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