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跪在我师父面前,接受他的训诫,他说完之后我抬头说道,师父,我每天都睡得很香啊,而且也在感觉我的实力在稳步提升,我没感觉到邪恶的因果对于我修行之路的阻碍,我只感觉到了那些解脱的冤魂对我的感谢。我要让那些邪恶从现在开始听到我徐傲河的名字就两股战战,几欲逃走,我知道这世间存于人类身上的邪恶是永远清除不掉的,但是我要让它们知道行邪恶之事是要付出惨痛的代价的,我要让它们知道只要这世间还有我徐傲河存在,有我们传奇圣所的存在,所有邪恶之物就别想做完不干净的事情之后独善其身!我师父知道劝不住我了,只好摇了摇头,从那以后他再也没有对我说起过这些事情。”
徐傲河看着面容惊恐的王老板,忽然笑道:“后来你猜怎么了?我真的被那些怨念缠住了,万千邪恶的怨念缠于我身,我几乎被它们干扰得无法修炼,曾经有过一年因为这些怨念和邪恶的存在,我的修为没有半点长进,我这才意识到了我师父还真的不是吓唬我的,当初我能撑得住完全是因为邪恶还不够多,我的修为对它们来说太强大,它们撼动不了我,后来它们渐渐在我身上聚集,我才感到力有不逮,你猜我是怎么做的?我站在山巅,那些邪恶从我的身上脱出,尽情地侮辱我,并且扬言会一直跟随着我,甚至不打算入轮回,要让我尝尝被无数邪恶加深是一种什么感觉。我大笑着对他们宣战,我也对它们许下承诺,我即使是死也会再入轮回,重走修行之路,铲除世间邪恶。”
徐傲河摇头笑道:“这么多年过去了,它们没能够拖垮我,反而使我更加强大,所以你觉得这件事情上到底是谁获胜了呢?”无数浓郁的黑气从徐傲河的背后浮现而出,渐渐升上空中形成了一道巨人般的黑影,里面有无数的怨念和邪恶在哀嚎在吼叫,它们无时不刻想要将年轻人吞吃殆尽,但是努力了这么多年,不但没有成功,反而是让徐傲河的实力越来越强,然后真的看着他成为了这世间最强大的人之一,七大传奇圣所之一的青山骨修道院的院长。
背负着这样庞大的邪恶力量,徐傲河非但没有任何不适,反而在王老板看起来还有点云淡风轻,黑影逐渐淡去身形,消失在了空中,又回到了徐傲河的体内。他一只手举起来伸了个懒腰说道:“你也算是知道了我大半的秘密了,其实倒也不算是什么秘密,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值得炫耀的事情。跟你讲这么多也只是一时兴起,不要觉得你很特殊什么的,跟你们这些邪恶偶尔聊几句也很不错,很能抒发我有点压抑的情感,你也不要嫌我唠叨,如果你死后有怨念,也不打算入轮回,你到时候也会加入我身上的那团邪恶的,刚才你也看过了,所以也不要害怕什么的,没什么可怕的,我都陪伴了他们几百年了,有些都是老朋友了,无数次想要弄死我,哈哈哈。”
徐傲河抬头看了看这座有些豪华的宅子,而后双指顶在王老板的头上,一道白色的光芒出现在了手指上,无数道虚影从他的眼中闪过,徐傲河不时点了点头,然后将手指拿开,再次点头说道:“果然跟我料想的差不多,杀你是很有价值的事情,你脑中的黑色记忆还挺多的,我也算不枉此行。至于你的家人什么的,我放过他们,毕竟他们没什么过错嘛,我可不是什么魔头什么的。”
徐傲河抬起了自己的手,一道光芒从他的手掌中亮起,恐怖的能量在其中酝酿形成,他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说道:“我收回我刚才的话,你还是挺特殊的,毕竟我也是好久没见到做过这么多这么多坏死的邪恶之人了,嗯嗯,杀你真的很有意义,希望你死后别入轮回,咱们俩还能做个伴。”徐傲河眼神中闪过一道亮光,一掌拍到王老板的身上,一道剧烈的光芒之后,他的身体在瞬间便化为了虚无,一点血肉什么的都没有留下,一道白色的灵魂从虚无之中缓缓浮现,而后陡然变成黑色,随后便以极快的速度钻入了徐傲河的身体之中,这便是那道怨念之灵了,很明显王老板死后也没有选择堕入轮回转生,而是选择缠着徐傲河。
徐傲河摇摇头,感叹道:“真是愚蠢啊。”随后他低头有些严肃地看了几眼小叶子,周身虚空扭曲,抱着小叶子的徐傲河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一息之间,速度极快的徐傲河便出现在了青山之上的修道院内,当在修道院内救治病人的松子看到了浑身是血的徐傲河,马上便被吓了一跳,还以为是谁居然将他们的院长、元灭的顶尖强者打成了这样,走近一看才发现了原来徐傲河手中还抱着一个小孩子,而那些鲜血全都是那个小孩的,但是松子眼中的惊讶不减,因为她发现这个小孩身上的伤势极其严重,密密麻麻的全都是鞭痕,她从徐傲河手中接过了小叶子,将其放在一张洁白柔软的床上,嘴中忍不住地念叨。
徐傲河微笑道:“应该还救得活吧,伤势虽然对于这样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子来说是很严重,但是我已经在第一时间帮他止血,并且注入了一些气,应该最大程度地延缓了他伤势的恶化了。”
松子转头过来凶着一张脸骂骂咧咧地说道:“事儿大了,这事儿可大了,救不活了!”
徐傲河温颜笑道:“松子姐你就别跟我开玩笑了,谁都知道你的医术是这元灭顶尖的,除了天一洲那边的龙鹤一脉,谁敢和你叫板啊,谁敢动你啊,把你打死了跟你结仇了,以后受伤都没地方治疗,你肯定能把这孩子救活的吧。”
松子用她那乌黑的眼睛瞪着徐傲河,一句话都不说,但是嘴巴已经嘟起来了,徐傲河被她看得有些不自然,讪笑了几声说道:“你别这么看着我了,看得我心里发慌。”
松子低头将小叶子身上的衣服解开,然后一道道光芒出现在他的手中,医治着小叶子体的内伤,然后突然说道:“刚才讲学之后你去哪里了?”
徐傲河摸着下巴说道:“我讲完就回院里了啊,还能去哪里啊,桃源一战不是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的嘛,哪有这么多的时间走来走去啊。”
松子的眼睛中浮现出疑惑和难以置信,然后指着小叶子说道:“那这小孩是从哪里来的啊,你的意思是说你刚才一直在山上喽?好你个徐傲河,现在说瞎话是越来越在行了啊,以前师父还在的时候你还有所收敛,现在师父不在了,山上你最大,你就无法无天了是吧,变着法地欺负我是吧,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好欺负啊?啊?是不是?以为我一个医生很好欺负是吧?”松子的声音越来越大。
徐傲河一看松子开始激动了,马上摆手求饶道:“我错了松子姐,我错了,我刚才是下山去了,这孩子是我救上来的。”
松子一听更加激动了,指着徐傲河说道:“好啊,我就知道你又下山去行侠仗义去了,徐傲河你说你怎么怎么能耐呢?以前你去干这些事情也就算了,我当你是为了铲除奸邪,匡扶正义,但是现在你好歹是一个院长了,每天那么多事等着你去忙,你倒好了,每天还有这么多闲工夫下山去干这些事情,现在还救了个小孩上来,你是不是觉得我不够忙啊,我日夜救助这些伤员很轻松是吧,你还真把我当成是龙鹤那些傻小子了啊,每天愣头就去救人,一连好几天都不带休息的,你说,你是不是把我当成是他们那群廉价劳动力了?我告诉你我也是人,我也有我自己的生活,我可不跟那群傻瓜一样,而且你每次让我救人也就算了,一句谢谢都没有,看来是真把我当丫鬟使唤了啊,我告诉你,徐傲河,我救这些伤员是因为敬重他们是条好汉,可不是因为你!”松子越说越激动,但是手中救助小叶子的动作却没有丝毫停滞,依旧有光芒不断地从她的手中进入到小叶子的体内。
徐傲河听着松子一连串的抱怨,都被说得有些不好意思了,想要辩解几句却又不知道从哪里说去起,想了好一会儿之后才终于决定从自己偶遇小叶子开始说起来,然后将自己跟随小叶子,发现了李叔死亡,自己去救助小叶子,最终将王老板杀了完事,这一连串事情全部是说完了。
松子听着徐傲河的讲述,当她听到小叶子为什么拒绝徐傲河的邀请和惨无人道的遭遇之后,她的眼神越发柔和,她无法想象这个才七八岁的孩子是承受了多大的痛苦才晕过去的,那之前他得多痛啊,松子想着想着就要哭出来,直到她听到了徐傲河把那个王老板杀了,松子又突然喊道:“好你个徐傲河啊,你又造下杀孽!你忘记之前师父是怎么提醒你的了吗?你知道那些邪恶怨念会对你造成多大的影响吗?后来那家伙的灵魂呢?堕入轮回了吗?”
徐傲河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没有啊,化为怨念钻到我的身体里面了,由于存在因果我拦都拦不住。”
“好啊!真的反了你啊,徐傲河,你现在连师父的话都不听了,那家伙又化为怨念,你身上的杀孽又重了一分,你还修不修仙了,你还活不活了你啊。”松子腾出一只手,用力地掐徐傲河手臂的肉,“你现在是越来越不听话了你啊。”
纵使强如徐傲河也是不敢反抗这位松子的捏手臂攻击,“啊啊,松子姐,痛啊,你能不能别动不动就掐人的手臂啊,这么暴力你会嫁不出去的啊,而且你还话这么多。”徐傲河皱着眉头说道。
松子的眉毛倒竖起来,加重了手中的力气,愤怒地质问道:“你说谁嫁不出去呢?你知道这元灭追求我的人有多少吗?从这修道院得排队排到天一洲那边去,或者排到三庚洲那边去,是我的眼光高看不上他们,不然我早就孩子都能跑了,你懂不懂啊你,你这家伙,徐傲河,真的烦死了你!”松子怒声喝道。
徐傲河的手臂肉还在被松子掐,所以他只好求饶道:“我错了我错了,松子姐,确实确实是这样,是您看不上他们,不是你嫁不出去,你肯定能嫁出去,所以现在可以松手了吗?我没使用气还是真的有点痛的,您的力气又挺大的……”
“嗯?”松子疑惑道,“你说谁力气大?你还敢用气是吧?你是不是想打架,我跟你说,我可不怕你,你要是想动手我也不介意和你过上几招,只不过得等我先救完这孩子。”
“我不敢我不敢,我哪里敢和您过招啊,我打不过您的,你就放过我吧。”徐傲河求饶道。
“哼哼,这还差不多。”松子满意地笑了笑,然后放开了手中的徐傲河的手臂,专心致志地治疗小叶子的伤势。
徐傲河心疼地摸了摸自己的手臂之后还是关切地问道:“这小家伙多久可以醒来啊?”
松子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说道:“你可真行啊徐傲河,人我都还没救过来呢,你就问我他什么时候能醒来?”松子低头细细查看了一下小叶子的伤势,而后摇头说道:“幸好都是些皮肉伤,内脏的损伤很少,醒来的话估计得要个几天吧,我今天就将他的伤势稳定下来,然后上药,估计醒来也就是这几天的事情了。”
徐傲河点了点头,然后站在门口看着远方的连绵山脉,沉默不语。
松子看了看徐傲河有些驼背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也没有再说什么了。
……
多年之后,青山骨修道院的一位叫谭叶清的修士横空出世,以极小的年龄就当上了一方巡查,更是为了维护世间的稳定尽心尽力,让诸多长辈都十分看重,后辈们也是十分敬重仰慕,谁能想到这样的一位豪杰,曾经却只是个山上砍柴、连饭都吃不饱的普通人呢???匪首在车门口冷冷地看着这群相拥而笑的人质,将手中的包裹扔进商铺内负责人的脚边,随即面包车发动扬长而去。
负责人疑惑地看着脚边的包裹,蹲下去伸手想要触摸,忽然听见了轻微的“滴答”声,他猛然意识到了什么。
爆炸从包裹处开始,巨大的冲击波震碎了整座商铺,炸弹的碎片也将在场的所有人全部刺穿,建筑物的碎片四下飞溅,稀稀拉拉地散落在街道各处,也掉落在乞丐的尸体旁边。
乞丐尸体的血肉不断蠕动,一支年轻的手臂从乞丐的肉体中伸了出来,死死地抓住地板,然后手臂猛然用力,一位年轻男子从乞丐的身体里缓缓显现,待到他将自己的脚都拔出来之后,男子手指轻点,伴随着轻轻的“噗”声,乞丐的尸体化为灰烬,微笑着看着已经成为废墟的商铺和从裂缝中流出的鲜血,他反而感叹道:“怎么我就在这里乞讨也会被打死啊,这劫匪也太不讲道理了,”男子眼睛微眯,“随手造成这么大的杀孽,看来也是个老手了。”
男子又摊摊手:“这关我什么事情啊,此间事了,该去看看那边了。”白色的衣袍在男子身上显现,他听到呼啸而来的警笛声,微微一笑,腾空而起,身形在空中隐没不见。
……
穿着复杂花纹黑色衣袍的乌夜啼看着远处突然出现的淡淡紫光,眉头微微一皱,一步踏出,便已出现在街道的僻静角落。
他看了看周围,不知道什么时候,本该热闹的街道上已经都没有人了,抬头看了看天空,依旧是蓝蓝的天,白白的云。
此时的僻静角落的上方缓缓出现几个字。
六尺巷。
乌夜啼看着这三个字,念叨着:“这不会是张英那小子之前跟我说的什么六尺巷吧?”
“如果这真的是六尺巷,那我可不能就这么进去了。”乌夜啼从怀里掏出一把纸伞,将其打开。“还好之前从老余那里顺手拿了一把,嘿嘿嘿。”
乌夜啼撑着伞走进六尺巷,倒是没有什么垃圾发臭的味道,整个巷子干净得很,地上也没有脏水,但是他走得很慢很慢,纸伞也微微晃动,上面的破洞隐隐有着金光跃动。
乌夜啼始终目视前方,没有看其他地方。
淡淡的香气飘进男子的鼻子,他的背后,黑色的影子,一双滴着粘液的利爪对着男子的后脑劈下。
正当快要触碰到的时候,乌夜啼左手红光大盛,拧成爪形向后击出,破入黑影体内,揪出一颗跳动的肉球,肉球呈粉白色,下一秒,随着一声轻微的“噗嗤”,肉球被乌夜啼一把捏成了碎渣。而他连头都没回一下。
黑暗中传来口齿不清的低语声,巷子的墙壁微微震动,乌夜啼站定在原地,迟疑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决定把伞收起来,纸伞合上的那一刹那,一股疾风朝他的左手扑射而来,乌夜啼直接用手与其相碰,将其摔在墙上。
此时再看向巷子的入口处,还能看见外面的天空,不过与初来时的蔚蓝不同,六尺宽的天空透着淡紫色的光,就像雨后的迟暮之霞。
……
天空中撕裂出一道裂缝,白袍男子从中走出来,身上带着丝丝的白色光线,看着正在巷内战斗的黑袍男子笑道:“堂堂的戏职仙怎么会被人骗来这个地方啊?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啊,乌夜啼。”
白袍男子左手一挥,一张巨大的阵图从男子的体内飞出,悬浮在空中,其中的无色细线飞舞出来,环绕着男子形成了一幅复杂的图案。
男子又将右手的无名指硬生生地掰断,血肉溶解消失,他将指骨捏碎成白色的粉末,洒在其中一段细线之上,细线颤动着变成红色,男子满意地点了点头,左手再次一挥,细线飞回阵图之中。
“自求多福吧,嘿嘿嘿。”男子饶有兴致地看着乌夜啼的背影,身形逐渐融入虚空,消失不见了。
……
身处巷中的乌夜啼眉头微微一皱,手上的动作丝毫不慢,巷子的墙壁中不断有黑影朝他扑来,本来干净的巷道已经躺满了黑色影子的尸体,一股奇特的清香笼罩了整个巷子,与周围恶鬼一样的尸体格格不入。
“这怪物怎么这么香,天天洗澡还是为了勾引雌性?为什么来找我的都是这种怪物啊?”乌夜啼的脑子里开始乱想。
黑影的数量越来越少,乌夜啼的手也慢下来,待到最后一只黑影的肉球被捏成了碎渣,乌夜啼也将纸伞再次拿了出来撑在头上,喃喃自语道:“果然是真的六尺巷,六尺藏六道,六尺心魔生。”
六尺巷的尽头出现一扇古朴的砖门,乌夜啼把纸伞收入怀中,摸着门上的第三块砖石,面无表情地说道:“老苏,我果然还是无法做到“尘心消尽道心平”啊。”砖门向两边打开。
门后面的世界与六尺巷里的风景截然不同,这是一片极为广袤的草原,天空是淡红色的,土地却是紫色的,风吹在脸上像是冰水往脸上泼,土地正对着砖门的地方矗立着一棵参天古树,一棵全身泛着暗红色的古树。
乌夜啼走到古树面前,抬头看着巨大的树冠感叹道:“真高真大啊,这得吸收多少养分才能长这么大啊,起码得一百个人才能环抱一圈吧。”
一阵狂风吹过,树上掉无数片树叶,贴在树干上汇聚成一张巨大的脸庞,它鄙夷地看了乌夜啼一眼,缓缓说道:“信。”
乌夜啼从怀中拿出那封紫红色的信函,暗红色的古树用胡须一般的枝条从乌夜啼手中接过信,拿在空中端详了一阵,将它撕成了碎片。
古树再次用那威严的声音说道:“信。”这次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和自得,但是古树努力在让自己冷漠威严得像一棵古树。
“给你了。”乌夜啼笑眯眯地看着它。
“我未曾看到什么信。”古树的声音“毫无感情”。
乌夜啼低头,地上紫红色信函的碎片也消失了。
“哦。”乌夜啼低着头。
“无信者,离开,”古树顿了一下,“或是向我臣服,我便赐你膜拜神的后花园的资格。”古树的语气终于高傲。
乌夜啼往背后一摸,一柄铁制的斧头出现在他的手中,随着铁斧的出现,周围的风都小了很多,空气却锋利起来。
“掉入信河的木斧,你怎么会有他的东西?”古树第一次露出了冷漠高傲之外的语气,却是恐惧,树冠都在震颤。
“噢,当初那穷小子的木头都卖不出去了,快饿死了,我用我种的稻米跟他换了这把木斧,用得倒是很顺手。”乌夜啼随手挥舞了两下斧头,带起两道尖锐的斧风。
“你有信,你可以过去了。”古树连忙说道,再没有了刚才的威严。
乌夜啼“扑哧”一笑:“为什么这土地上没有其他活物了?为什么你可以长得这么大?为什么你还会说话?真是神奇啊。”
古树露出了惊恐的表情,立即挥舞着枝条朝乌夜啼头部打去。
乌夜啼轻轻地挥动木斧,枝条瞬间断成两截,他将木斧扔向空中,木斧飞舞中瞬间变大,与古树几乎齐高,乌夜啼向上跃起,一把抓住斧柄,劈向树冠。
古树驱动所有的枝条抵挡,但是再多的枝条在这柄木斧就像是泥巴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