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否也爱我_如若有你,一生何求(典藏版)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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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否也爱我(2 / 2)

宋安辰见到对面一群像打家劫舍的土匪中鹤立鸡群的一生时,眼底划过一丝复杂的感情。

一生见到他们安然无恙,悬着的心也跟着松了下来。村主任连忙上前问宋安辰背后背着的人:“呀,这是怎么了?”

“路太滑,把脚给扭了。耽搁了点时间,正逢下大雨,又背着我这个大包袱,害得这些医生淋成了落汤鸡。”

“真没用。”村主任皱着眉头啐了他一口,然后蹲下做个姿势,“来来,还趴在医生身上干什么,我背你回家。”

“不用了,我送他回去就好,我正好住他家。”宋安辰淡定地说。

“哎呀,医生,这次可把你老婆吓坏了,看她都要哭的样子呢,你瞧瞧,”村主任努了下嘴,朝着一生的方向,“非要跟过来。”

宋安辰把目光投向一生,只见她颇局促地站在对面,不敢正视他的眼。宋安辰那双星眸带着特有的闪烁,好似跋涉过千山万水,终见柳暗花明一般,他浅浅一笑,对她说:“老婆,我回来了。”

雨后的空气中弥漫着潮气,沁入鼻息间,偶尔能闻到大自然青草的味道。一生眼前的他,没有以往的衣冠楚楚,却带着鲜有的淘气。

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叫她“老婆”。

村主任笑呵呵,朝宋安辰背上的那个男人使了个眼色,背上的男人了悟,挣扎一下:“宋医生,你去安慰下你老婆吧,村主任能背我。”

一生周围的村民哄笑起来,惹得一生更是尴尬无比。她当时就该否认,只是那时大脑短路,理不出思路,才发觉错过了解释的机会。

她看见宋安辰身后的那几名医生都一脸不相信地看着她和宋安辰,他们以为这只是一个劫后重生的笑话。不过这的确是一个笑话,始作俑者是一生,而宋安辰只不过是顺水推舟。

宋安辰放下村民后,朝着一生走过来,即使此时的他看起来如此的狼狈,然而那张绝美的脸摆在那儿,让人还是有怦然心动的感觉。

宋安辰朝一生妩媚一笑,细长的丹凤眼自眼角溢出笑意:“以后不会让你担心了。”

“嗯。”她别扭地点了点头,不敢去看他的眼,对她而言,她觉得自从经历了“虚惊”以后,她就有些不正常了。宋安辰对她笑了一下,转身把目光投向他身后那些痴傻的男医生们:“各位辛苦了。”然后他再把目光投到村民身上,“先回家吧。”

村民颔首,被村主任率先领了去。姜姐嗔怪道:“真没用,走了几十年的路竟然滑倒了。”虽然语气不怎么好,却还是很体贴地帮她老公抹了一下脸上干裂的黄土。

一生十分不自在地跟在他们身后,旁边站着宋安辰。

“我们什么时候把证领了吧。”宋安辰的目光看着前方,这话却百分之百是对一生说的。一生撇头看着他淡淡的表情,笑道:“宋弟弟真会开玩笑。”

“叶姐姐也不赖,我一会儿不在你身边,就到处诽谤我们的关系。”他侧头微微眯起眼看她,那双细长的丹凤眼怎么看都带了点促狭。

一生闷声不说话,她理亏。但她想了片刻,又为自己找到了一个理由来圆场:“其实他们误会也没什么,过十天我们就走了,没关系的啦。”

宋安辰微笑:“他们是不知道,跟在一起的那些医生还不知道?”

一生的脸一下子白了,只能干笑再干笑。

“找个时间把证办了。”宋安辰微笑着对她说。

“宋弟弟!”一生一本正经地怒视他。

姜姐听到一生的“河东狮吼”,忍不住转头看他们。一生顿时羞红了脸,朝姜姐笑笑,表示没什么事。宋安辰抖了抖他身上的衣服:“待会帮我把衣服洗了。”

“为什么要我洗?自己洗。”

“老婆?”宋安辰思索一下,“对吧?老婆。”

她深呼吸,极力表现出淡定,这次可真是被他吃得死死的了。

一生脚踏在泥地上,一不留神,脚底一滑,她顺手抓起宋安辰垂下的手当作扶手,有惊无险。她长长吁了口气,想抽回手的时候,宋安辰却已经明目张胆地把她的手握得死死的,嘴角含笑:“我喜欢你的主动。”

她终于崩溃了。

待到回到姜姐家,一生首要做的就是当宋安辰的助理,帮他一起处理姜姐老公的脚伤。姜姐老公的伤属于普通韧带拉伤,活血散瘀,外敷中药,口服西药,中西结合疗效好。

当一切处理好,宋安辰才开始整理自己的东西。

姜姐以为他们俩真是夫妻,直接把一生的单人被子换成双人被,还笑眯眯地朝一生使个眼色:“你老公长得真不错。”

一生嘴角忍不住又抽了起来,抓着姜姐手中的被子,有些尴尬地说:“其实……其实我们还没有办证,睡一起不好。”

站在一旁的宋安辰眼底划过一丝光芒,他笑着附和:“是啊,我们只是私订终身了。”

一生听了这话胸口一闷,差点背过气去。她怒视宋安辰,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姜姐先是一愣,随后开怀大笑:“多大点的事,不怕再私订终身一次,反正以后是夫妻。”姜姐龇牙而笑,抱着被子走至门口,对宋安辰说,“宋医生,待会儿你先去洗个澡,我烧好水了。”

“谢谢。”宋安辰微笑,白皙的皮肤,媚眼的摄魄力,即使身上挂着黄泥,还是勾人心魄。

姜姐目不转睛看着宋安辰那张漂亮的脸,她不禁感慨城市里的男人即使不看容貌,光是那气场就比她家男人有魄力,没法比。

而一生则盯着一床被子的床,怎么看怎么别扭。这间房显然是现腾出来的,没有什么其他家具,摆了一张床外还有偌大的空间。

宋安辰突然双手举过头,洒脱地要脱衣服。一生见此情景,吃惊地后退:“你要干什么?”

宋安辰把衣服扔到地上,朝她走来。

一生倒吸一口气,继续后退几步,当她的腿触及床沿的时候,已经是无路可退。却见宋安辰方向明确,步伐稳健地朝着她正走来,他的目光带着邪魅,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暧昧。

当她与他之间的距离只有一步之遥,一生以为他会停下来,却不想他还是迈了过来,一生一着急,坐到床上,拒绝与他亲密接触。不想宋安辰跟着俯身过来,她条件反射般地侧着身子想逃。

就在他俯身的那刻,她准确无误地看见他嘴角挂着的邪笑,只见他伸手去拿床上的行李包,翻找起衣服来。他侧脸朝着一生腼腆一笑。

一生差点吐血。他在故意耍她!

姜姐在外吆喝:“宋医生,水好了。”

宋安辰应了一下,转头对一生眨巴眼说:“等我回来。”他笑得很灿烂,殊不知他笑起来,也很妖娆。

一生望着宋安辰的背影,失魂落魄。其实对于这个竹马,她已经没有半点招架之力了,只是她知道,他所做的,不过是他从小的恶趣味,以折磨她为乐,以前她也见怪不怪,而如今,她的免疫力下降为零,经不起他的恶趣味了。

宋安辰走后,一生未在房间真的等他,而是慢悠悠走出了屋,在已经被月亮染白的星空下,坐在屋子前的凉椅上发呆乘凉。

屋子有点热,刚刚下过雨,断了电。姜姐的两个孩子已经睡觉了,在这个没有光亮,只能借着月光看清眼前的夜晚,繁星点缀,在黑蓝的布局中如一颗颗棋子散布夜空,连接出参差不齐的各式图案。

一生无聊地倚靠在凉椅上,偶尔的清风拂面,让燥热的身子有了一丝凉意。她惬意地闭上眼,摆正身姿,打个盹。

宋安辰洗完澡,湿漉漉的头发还滴着水,而他干净白皙如凝脂般的肌肤在月光的衬托下更是如陈年久埋地底的白瓷破土,却没有任何瑕疵,确实让人惊艳。

他见屋内没有一生,心不禁沉了下来。走至门外,便见到在凉椅上乘凉睡着了的一生。也不知为何,见到如此情景,他的心就安稳下来,顿时踏实无比。

他轻轻走过去,蹲下身子,聚精会神地看着已经熟睡的一生。宋安辰那双比天上的繁星还要闪烁的眸子在如此的静夜里,显得更加明亮透彻。

宋安辰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抚上她交错在小腹上的双手,久久凝望着她右手上的无名指。他想,这个部分是不是缺少些什么?

他是时候给这个部位添加点东西了。

他性感的唇形弯成一道浅浅的弧度,眸子比之刚才更加闪烁不定,犹如天上闪亮的繁星。

他慢慢俯身,在她额头处落下一个湿润的浅吻。

“哥哥,你在干什么?”被热醒的小男孩倚靠在门口,眨巴着天真的眼睛看着宋安辰。

一生被声音吵醒了,睁开自己惺忪的双眼,赫然见到站在自己身边的宋安辰,身子条件反射般地跳了起来:“你怎么站在这儿?”

“我刚才看见哥哥把嘴贴在你脸上。”小男孩乐呵呵地笑,显然这娃有点早熟。刚才的天真一下子烟消云散。

一生张了张嘴,看向宋安辰,脸不禁红了起来。她轻轻咳嗽两下:“你看错了。”

“才没有,我两只眼睛看得清清楚楚。”小男孩嘟着小嘴,非常固执。

这下一生只好低着头,自己反而矮了半截,好似被抓奸在床的难堪。

宋安辰带着惯有的温柔,在白月光下,更如一注清泉潺潺流过一生的心田,湿润润的。

他拉着一生的手,朝她眨巴一下眼,然后笑眯眯对她说:“我们该睡觉了。”

一生一激灵:“我不困。”

“可我困了。”他不待一生反驳,直接把她拽回屋内。

屋内,一生只能模模糊糊地辨认出一点影子。宋安辰一只手把她带进屋内,另一只手按在门板上,他面对着一生,双眼闪烁着熠熠光芒。

在如此朦胧又昏暗的屋内,他的那双眸子还如往昔一般夺目,她还是能完全感受到他所传递出来的摄魄力。一生忍不住深深呼吸,告诉自己要镇定!

然而宋安辰此时却把另一只手同样按在门板上,她整个身子已经被他禁锢在他胸前,圈入其中。两人的距离很近,让她无处遁形。

“宋弟弟,玩笑适可而止。”一生心跳加速,低眉,毫无底气地说。

宋安辰没有说话,沉吟了许久,最终举起一只手,轻巧地抬起一生的下巴,眉目中带着迫切:“一直以来,我从未开过玩笑。”

一生怔怔望着他。

“我是真的困了。”他那带点专注的面容一下子又有些淘气,正在一生发愣之时,他的双唇已经覆上一生因错愕而微张的唇。那股气势好似狂风暴雨席卷而来,一生惊呼一声,身子已经被宋安辰腾地抱起来。

“咚咚……”正在两人耳鬓厮磨之时,有人敲门。两人皆停了下来,互相顿了一下,一生此时反而比宋安辰机灵,一把推开他,尴尬地整理好自己略显凌乱的衣服,理顺自己的头发去开门。

外面站着小男孩,手里拿着一瓶花露水:“夏天蚊子多,妈妈叫我拿花露水给哥哥姐姐。”

一生干笑,弯下腰接过他手中的花露水:“谢谢。”

小男孩注意到一生脖子处一块红印,指着说:“姐姐快擦擦,你脖子上被蚊子咬了。”

一生疑惑地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摸了一下,并不感觉痒,然而她很快便想到刚才宋安辰的所作所为,立即红了脸,不自在地说:“这蚊子果然是防不胜防。谢谢小弟弟。”

“不客气。”

宋安辰不说话,目光淡淡地扫了一眼一生,转身回了里屋。一生舒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打发小男孩:“你去睡觉吧,谢谢你的花露水。”

“这瓶花露水可是很珍贵的,一般人我是不给的哦。”小男孩眉毛一挑,表示让一生节约点用。一生笑笑,算是应付了事。

当重新关上门时,屋内瞬间寂静了,一生心底空荡荡的。

一生紧紧地握着花露水走到床边,见宋安辰已经躺下了。她小心翼翼地问:“你要擦点花露水吗?”

“你还是给你脖子上抹抹吧,好大一只蚊子叮的呢。”他侧着身子,背对着她,听不出语气有没有别的情绪,只能感觉到他有一丝的不爽。

一生把花露水搁到枕头底下,身子压在被子上,闭上眼,直接无视他的不爽,她又哪里惹到他了?

时间顺着柔和的夜晚慢慢流逝,一生的睡意来临,就在她沉沉入眠之时,她感觉身上多了一层被,一双手为她掖了掖被角,耳边传来一声叹息,然后他又背对着她,睡在床的一边。

一生被被子包裹得严严实实,她的心被焐得燥热不安。宋安辰是个她永远看不透的男人。

第二天一生醒来的时候,宋安辰已经不在床的另一边。她出去,见宋安辰已经穿上医生的白大褂,双手插在兜里,肩上背着医疗箱,一脸无奈地说:“速速整理好,去村主任家,我先走了。”

他摸了摸身边的小男孩,便头也不回地离开,留下错愕的一生。

“叶护士,你是不是跟宋医生吵架了?”姜姐手里端着早餐,放在餐桌上,一边招呼着一生吃饭,一边问了起来。

“怎么了?”

“宋医生说我家那口子脚没什么大碍,按照原计划,他住另一村民家,他一大早就收拾东西了。”

一生只是愣了愣,没有深究思考。

“两口子吵架,床头吵架床尾和,干什么动真格的啊。”姜姐忍不住嘀咕起来。一生只是讪讪而笑,敷衍了事。她到底怎么惹到他了?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第二批下乡的医疗队开始了忙碌的各处会诊,听说此次护士下乡是人力输出,主要是穷乡僻壤没有专业护理人员,而医生的重担比较大,不仅需待上半个月,会诊完毕以后,还要去附近县城专门指导小医院的医生。用组织这次活动的医院领导的话来说,他们的目的不是为了去“输血”,方便一时之需,而是去输送“干细胞”,达到自我再生功能,从本质上抓起。

也就是说,医生的使命很重,忙活了半个月,还要花一个月的时间去指导,比护士们要晚一个月归院。

一生在乡下的后半个月再没与宋安辰说过一句话,连原本知道他们关系的那些男护士有意撮合两人一起就诊时,也被宋安辰推掉了。

两人的关系不明了,打探小道消息的护士们纷纷问起一生,一生只能说,这只是个玩笑。

后来几个人又去问宋安辰,他的面容很平静,看不出任何波动,只是在知道一生的回答是“这只是个玩笑”时,才露出一丝丝轻笑,漫不经心的话语飘向一生的耳朵里:“我们常常闹着玩。”

半个月后,护士们都踏上了返院的旅程,医生们则转移到下个目的地,继续忙碌着。医生这个职业,比他人想象的还要不轻松。

一生回到医院后,情绪总是低落,可她就是找不出理由。医院给归来的护士们放了一天假。她一个人待在家里,闷闷的。

一生有个毛病,心情不好时,就爱吃酸的;心情越不好,吃得就越酸。她买了一大包话梅,将话梅含了满嘴,坐在厅里看电视。

看电视是很容易消磨时间的,一转眼的工夫就到了中午。她肚子饿了,刚想起身去泡包方便面解决,忽然有一条手机短信发来的。

一生小跑到房间,扑到床上,从枕头底下掏出手机,打开收件箱。当看到是宋安辰的短信时,她突然有种不敢看的想法,没由来害怕。

她迟疑地打开信息,却见这是一条极简的短信,上面赫然只有三个字,而这三个字,对于一生来说是那么触目惊心,震撼心灵。

——我爱你。

这三个字,一生是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的。她从未想过宋安辰会发这样的短信,即使发了她觉得也是他恶搞她的。她一下子坐立不安起来,在床上打了几个滚,手指按在上面,来回拨弄着,她要怎么回呢?

说她也爱他,还是说我们不可能,或者说宋弟弟你又在开国际玩笑?她思来想去,输入了很多种回复的话,可是无论怎么样,都被她删除了。

她一下子纠结起来,挠了挠头发,又打滚了。

一生腾地站了起来,面目狰狞,深吸一口气,好似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输了一行字。

“宋弟弟,你又在开这种国际玩笑。”

她手指刚准备按发送,忽然又来了一条短信。

她先看了一眼。

“不好意思,刚才发错了。你要是喜欢的话,放存稿箱留着,以后发给你爱的人;你要是不喜欢的话,把它还给我吧。”

一生看到这条短信,差点吐血。她气愤地删除了原来准备发送的话,一股脑打了三个字:“我爱你。”

发送完毕……

结果不到一分钟便收到了宋安辰的短信。

“谢谢你爱我,我接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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