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关于婚礼和备孕的二三事
霍栩之跟褚焉的婚礼最终定在了南安之前。
南安的婚礼在十月,褚焉的则在八月。
八月仲暑，气温正处于北半球一年中最高的时候。
霍栩之买了个位于欧洲海边的古堡，把婚礼定在了古堡里，提前两天就把宾客都请了过来。
一场婚礼两个孕妇,褚焉看着挺着大肚子的鹿笙跟南安，心里有些不爽。
鹿笙跟南安身上都穿着吊带裙,在古堡边的广场上散步,海风习习，海浪阵阵卷来拍在悬崖下的礁石上。
海浪拍打过来的时候还发出一声声怒吼。
鹿笙怀孕之后除了肚子，四肢半点没长肉，依然纤细如少女。
鹿笙脚下不稳，导致她身体微微摇晃了下。
褚焉吓一跳，赶紧扶住她,“嫂子，小心。”
鹿笙笑了笑：“没事,你看南安都好好的。”
褚焉抬眼一看,南安在离她们两米远的地方蹲着看悬崖边上开着的草丛。
褚焉喊她：“安安,你看什么？”
南安说：“看草，研究它的构造和生长环境。”
褚焉：？？？
这真是科研人的科研精神，走哪都不忘自己的专业。
她扶着鹿笙慢悠悠走到南安身边,看着两个孕妇，褚焉嫉妒得都快冒酸水了。
鹿笙要休息，先去了躺椅上呆着。
褚焉跟南安携手慢慢散步。
她拍拍南安，“我嫂子先有崽就算了,居然被自己姐妹弯道超车，我真的意难平。”
“这充分说明你家霍老师是真的不太行。”南安压低声音，在褚焉身边小声说：“都说三十岁的男人质量会下降，可你家霍老师这么多年也没个女朋友什么的，他是不是精|子存活率就不行？”
褚焉翻了个白眼，“自家姐妹也不兴这么说，你瞅瞅你自己说的都是什么虎狼之词。”
南安笑起来，“在我们学医的眼里，他们都只是一块活蹦乱跳的肉，抽空来医院，让我老师给他看看，我老师可号称是男科圣手——”
褚焉打断她，“倒也不必如此。”
这时候，她们已经走到鹿笙身边。
鹿笙在躺椅上看着远处，广场空无一人，别说游客，半个闲人都看不见。
鹿笙轻笑一声，问褚焉：“累不累？”
褚焉摇头。
鹿笙环视一圈所在的这个岛。
岛上草木葱茏，她们身后就是霍栩之买下的古堡，对岸是悬崖，她们在的这个地方也在悬崖顶上。
脚下是奔腾的海，身后是古老的城堡。
这是欧洲最西边的海岸，也是欧洲古老的航海文明的发源点。
鹿笙说：“虽然是个古堡，但本质也是海边，不知道他们几个是不是约好的，全都选在海边办婚礼。”
褚鹤鸣的婚礼定在巴厘岛的，霍栩之现在也定在海边，听说梁泽也要定在一个海岛上。
她跟南安对视一眼，有些不明白这几个男人的趣味。
正说着话，几个男人从远处一起过来。
褚鹤鸣自动走向鹿笙，霍栩之直直朝褚焉走来，梁泽眼里只有南安。
褚鹤鸣把鹿笙揽在怀里。
霍栩之也把褚焉揽在怀里，“回去吗？”
褚焉轻笑，“回吧，嫂子她们也累了。”
当晚他们古堡里休息，夜班十二点，霍栩之进了书房，留褚焉自己在房里辗转反侧。
她在手机上搜三十岁后的男人有些什么表现，预约的医生一一问她症状。
褚焉想了想，一字一句回了。
霍栩之身体看着倒是健康，持久度也不错，胸肌腹肌都有，也没有什么不良的生活习惯，平时连熬夜都没有，更别说抽烟喝酒这些对某些方面明显不好的习惯。
医生在手机上回复她，活性还需要去医院做进一步检查，但从目前情况来说，基本正常。
褚焉在手机上打字，可为什么备孕还没成功？
想了想，她又把这个问题一一删了。
这个时候，卧室门一声轻响，霍栩之回来了。
褚焉一慌，下意识把手机熄屏，眼睛一闭，躺在床上装睡。
霍栩之没开灯，他径直掀起被子，刚准备躺上床，被子上的手机顺着丝绸被面滑落下去。
霍栩之捡起来，手刚按上去，手机自动识别他的脸打开了锁屏。
屏幕里褚焉跟医生的对话明晃晃摆在眼前。
卧室里一片安静。
褚焉等了半天没等到霍栩之上床的动作，
平时他要是处理工作回来，上床动作会轻而又轻，但再轻，在她身边躺下的时刻也会有动静。
褚焉没等到这个动静。
她半睁开眼皮，想偷看霍栩之在做什么。
一睁眼，被抓个正着。
霍栩之站在床边，抱臂冷笑地看着她——的手机。
褚焉吓得一结巴，“你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霍栩之扬了扬手里的手机，“刚来。”
褚焉惊住了，她蹭起身，扑过去要抢他手里的手机。
“你听我解释，这个事情是这样的——”
霍栩之打断她：“三十岁以后的男人体力下降，活性下降。”
他轻嗤一声：“焉焉，是我没让你满意？”
褚焉结结巴巴地：“没没有。”
说话的功夫，霍栩之已经解开自己身上衬衫，一步步逼近褚焉，攥住她手腕，将她整个身体制在他怀里。
他说：“之前心疼你身体还需要调养我才小心避开，现在看来，你应该是不需要了。”
褚焉：.......
需要需要！她真的需要！
所以她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吗？难怪她说婚前这段时间她一直在喝中药，原来根源在这。
褚焉仰面看着天花板，有些欲哭无泪。
什么叫自作自受？
这就是了。
-
第二天一早，褚焉还在睡梦中就被鹿笙叫醒。
褚焉睡眼惺忪地开门，看着鹿笙，“嫂子，这么早就起床了吗？”
鹿笙浅浅蹙眉，“早？你还记得你今天婚礼吗？”
褚焉：......
靠。
忘了。
都怪昨晚浪得太晚，全忘了今天她婚礼了。
一看她的表情，鹿笙什么都懂了。
鹿笙把褚焉从床上拽起来丢给化妆师，“现在七点，十点之前要把妆发做好，抓紧时间。”
褚焉被按在化妆间。
她忍不住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她实在太困，干脆闭上眼睛，让几个化妆师在她脸上随意发挥。
给她化妆的化妆师还是熟人，鹿笙结婚的时候就给她做妆发的人。
他轻笑一声，“没想到我居然能有幸跟着你见识了两场婚礼。”
褚焉也笑：“我也没想到。”
化妆师：“今天想要什么样的造型？”
“随便吧，总之全场最美就行了。”
“那你放心，肯定是的。”
九点十分，化妆师终于把所有的妆发完成，万事俱备，只差婚纱。
婚礼的所有事宜都是霍栩之一手操办的，包括婚纱，褚焉并不知道婚纱在哪，也没见过婚纱。
直到南安问，她还有些懵，“问霍老师。”
南安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她，“改天霍老师把你卖了你也不知道。”
褚焉：“那就卖，反正我也值不了几个钱。”
化妆师说：“霍总来了。”
褚焉转身，霍栩之已经换好衣服，让人推着婚纱进来了。
他穿了一身熨帖的丝绒西服，西服剪裁合身，每一寸都是专为他定制的，衬得他本就是倒三角的身材更加修身惑人。
褚焉的视线被他牢牢抓住。
她略微带了些许色气看着他：“霍老师今天好帅。”
“焉焉，把婚纱换上，我想第一个看见你穿。”
霍栩之俯身在她唇上轻吻，等放开，她才腾出眼睛去看婚纱。
这是件极漂亮的婚纱，漂亮到只要见到它的人都会为之惊艳。
每一寸布料用料都极考究，裙长超过三米，裙摆散开在地，形状仿佛一朵盛开的杜丹，裙子上更是在每一寸都用手工绣了精致的牡丹。
褚焉踮脚，在他脸侧轻吻，“我很喜欢。”
化妆团队推着婚纱跟她进了更衣室。
等她再出来，拉开帘子那一瞬间，霍栩之眼睛陡然变亮。
她穿这件婚纱再合适不过了，一字肩领，衬得她锁骨线条流畅诱人，腰间收紧掐腰，更显得她腰细如弱柳，整体纤秾合度，美而不艳。
这样极端的美丽，谁见了不惊叹。
霍栩之的眼神在她身上流连许久。
“焉焉，真美。”
古堡外面出了太阳，宾客全都聚集在古堡一楼里，来往宾客俱是锦衣着身云鬓花颜。
褚焉穿着繁复华丽的婚纱从古堡的房间里出来，古堡的楼梯上绑着鲜花，每一朵都是霍栩之从国内空运过来的牡丹。
霍栩之在外面等她，她一出来，他便径直单膝跪在她面前，手早已伸向她。
“我的女王。”
褚焉毫不犹豫将手递给他。
阳光从古堡刻着雕花的大窗户里透进来，在两个人身上圈着暖光，楼下大厅灯光炽如太阳，照亮这个百年古堡的每一寸角落。
两个人并肩从古堡里下楼。
她轻笑：“霍老师，为什么全是牡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