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找地住去,可不在这受窝囊气了。”
“呦,这家闹起来了!”监视的特务惊叫一声。
“派人跟着那老太婆,别被发现。”清子一声令下有人急忙出去跟踪郑嬷嬷。
这天晚上,西园寺清子得到报告,一怒出走的老太婆雇了一辆黄包车,左拐右拐在城区兜了一大圈,最后竟然在城郊的一间旅馆住下,已经派人在旅馆找个隔壁房间住下监视。
“这是想干什么呢?”
9条光一望向清子,他搞不清这个人玩的什么把戏。
“恐怕那个老太婆是荣庆的交通员,这应该是等人去接头。”西园寺清子想了想,在电话里对监视老太婆的特务说到“继续监视,看有什么人去见她!注意潜伏,别被发现。”电话另一边的特务心道,一个白头发老太婆,能有什么危险的。
如果把时间退回到这天早上,一切也许就能得到解释。
这天一大早,宛瑜拎着篮子去附近菜市场买菜。出来时和一个男人撞在一起,那个男人身形高大,一身灰布长衫,带着礼帽,一道伤疤从眉心一直划到嘴角,疤痕周围的肉-芽抽抽巴巴的,远看像只大蜈蚣巴在脸上,看着格外渗人。
宛瑜捡拾着被撞到地上的菜蔬,那男人却大喊一声“你这婆娘走路怎么不长眼!”
宛瑜没想到这人如此小气,站起身来刚要张嘴,那人已经一巴掌打过来。
宛瑜被打得一愣,这巴掌声音响脆,却并不疼,只是掌风稍微刮到而已。宛瑜忽然想到醒之讲行动术做的示范:如何使一巴掌显得格外有力却并不伤人。
电光火石间宛瑜明白过来,装作又惊又怒的样子,发出啊的一声尖叫“你敢打我!我和你没完。”宛瑜举着篮子和那男人撕巴在一起,远处监视的特务看的眼花缭乱,想不到这个个头小小的女人这么有爆发力。
就在两人的撕扯中,一个蜡丸被塞到宛瑜手里,那男人气恼的拽着被宛瑜扯坏的长衫衣袖,用手抚了抚上面的褶子,嘟囔着好男不和女斗讪讪走开。
宛瑜收拾下篮子里的东西,蹲下身时悄悄将蜡丸塞在鞋子里,然后站起身捋捋腮边碎发,装成气恼的样子回家。
宛瑜回到米铺,对荣庆挥挥手,直奔二楼。
两人拆开蜡丸,纸条上的字迹俩人都熟悉——醒之的字。
于是按照醒之的指示,夜幕刚降临,米铺一家就争吵起来。老太太被气得拎着包裹出门,坐上一辆黄包车后在城里大街小巷转了一大圈。过一个小巷时,早有一辆相同的黄包车等在那里,车上也坐着一个老妇人。花白的头发,蓝布大褂,胳膊肘还挎着个蓝花包裹。
跟踪的特务见黄包车从巷子出来,哪里想到车子和人都换过了,一路跟着老妇人来到城郊的旅店,见老妇人入住,索性在她隔壁也开个房间住下,便于监视。
监视的特务只盯着车和老妇人,并没注意这个住进旅馆的老妇人虽然尽力佝偻着背,可身形还是上比郑嬷嬷要高大一些,因为天色暗路灯不亮,没人发现两个老妇人有什么不同。
真正的郑嬷嬷在进入巷子后换了身装束,跟着拉黄包车车做掩护的国统潜伏人员撤去安全地方了。
醒之进入旅馆房间后,就将门反锁、床上的蚊帐拉下来,把床铺伪装成有人睡在里面的样子,然后脱去老妇人的服装,趁天黑悄悄从三楼窗户滑下去。这间旅馆他观察了很久,三楼拐角处的房间是个死角,趁着黑夜掩护能无声无息不被人发现。隔壁监视的特务只注意米铺老太太就去就没有出来,却不知里面的人早已经溜出去了。
就在这天深夜,一个身影如同鬼魅摸进米铺对面的楼里,用万能钥匙打开门。
因为是半夜,值班的监听人员听着对面悄无声息,就放松了警惕,喝了点酒,听门响有人进来,问了一句“这么晚不会有事,你不如再去买点酒菜,刚才没喝……”话音未落,轻轻的咔嚓一声,他已经倒在地上。
醒之刀不血刃,直接用巧劲扭断了日本特务的脖子,接着用手电对着对面的米铺窗户晃了三下,微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