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总竟然也会用这种恳求的口吻?!
无忧淡淡一笑,“傅少,小僧习武多年,这点小伤算不了什么。佛修佛,不拘于形,天为被地为席我也曾体验过,工作室对我来说,已很好了。”
“既然无忧大师随遇而安,为什么我的提议你却一再拒绝?如你所说,哪里都一样,那就跟我一起。”
“你……”无忧一时被堵得语塞。
傅君珩又乘胜追击:“还说大师你已起了分别心,觉得我那里龙潭虎『穴』,你不愿去。”
无忧失笑,“傅少,你执念深了。”
“知道我执念深,还故意气我。”傅君珩『揉』『揉』阳『穴』,忍着因晕血症带来的不适感。
无忧他语调比平时弱几分,猜他现在肯定难受,便劝道:“放下执念,就能看开了。”
“哼,那你就先我怎么打消这种执念。”
无忧:……
李助理:不得了!他又发现了总裁的秘密!
无忧本不想打扰别人的生活,但仔细一想,其清花江公寓也傅君珩的房,他都已住过了,去傅住好像也没什么区别。
就当化缘到他吧!
傅的别墅占地面积宽广,光从大门进去到车库,都开了足足两分钟。
姜馨看到自儿带着个漂亮少年回来,愣了一下,“你这怎么回事?”
李助理搀扶着傅君珩,简单给姜馨讲了前因后果。
姜馨得后怕,又赶紧让人带他去清洗。不过让她比较好奇的,傅君珩竟然能闻着那么大的血腥味回来。
因为年少时的一段历让傅君珩得了晕血症,症状还比较严重,所平时他都很小心,尽量避免让他闻到血腥味。
但今天这位漂亮客人身上那么多血迹,傅君珩却还能忍着和他同行,看来自儿的晕血症应该好了很多。
姜馨心想。
傅君珩让无忧住在自卧室旁边的房间里,把李助理和佣人打发了。
“这里的东都干净的,没人用过,你可随便用。”
“嗯,多谢傅少。”
傅君珩想了想又说:“你的手不方便,我帮你把水放好。”
其无忧很想告诉他,自一只手也可放水,不过见傅君珩已动手了,他便也没阻止。
傅君珩把浴缸的水放满,欲言又止道:“需不需要帮忙?”
无忧笑道:“我这里没有忙需要帮。”
傅君珩看了他受伤的手,还有些不放心:“你这手不方便,要不我帮你把衣服脱了吧?”
无忧忍不住笑道:“我一只手也能够自理,傅少不用把我当成废人。”
“你前照顾过我,现在换我照顾你,一人照顾一次,这样公平。”
“傅少这让我怀疑你不在诅咒我受伤。”
傅君珩:“我帮你把头洗了就出去,衣服脱了躺上去,我先给你洗头。”
无忧:“我自可洗。”
“你一只手怎么洗?”
无忧想说自一只手也能洗,不料傅君珩已推着他到洗头的地方了。
傅君珩向前靠近一步,伸手给他解扣,现在已秋天与冬天交替的季节,无忧穿了小外套。傅君珩低着头,观鼻鼻关心,一门心思都放在纽扣上。
也不知不因为房间里的空调开的高了,无忧觉得有点不自在,就按住他的手说:“我自来。”
傅君珩抱着手,站在一旁看着他单手一颗颗解纽扣。
无忧的手指纤长白净,被浴室明亮的暖光一照,几乎有一种透明的质感,
“无忧大师醉心佛学,心如止水,你把我当成空气就行了。反正在你的心中,万事万物皆空,我和空气、木头有什么区别?”
只这怎么都酸掉牙。
无忧却只觉得好笑,一边慢吞吞脱衣服,一边说道:“虽然万法皆空,但傅少和空气、木头还有区别的。”
“什么区别?”
“傅少人,物。”
傅君珩:……
无忧看他一副吃瘪的表情,便又狡黠地笑着改口:“傅少我的朋友,不。”
“呵,我真好荣幸!”傅君珩皮笑肉不笑道。
无忧却笑得更欢了。
傅君珩看他要脱另一只受伤的手,还赶紧上前帮他,免得碰到他包扎的伤口。
可惜他的袖口有点小,就这么拖脱的,容易碰到伤口,傅君珩又找来一把剪刀,三两下把他的袖口剪成碎片。
“傅少,这衣服我才买的。”
为了参加明星运动会买的,结果才穿两次,就这么报废了。
“我赔你。”傅君珩脸表情抽了下。
“哈,看来有个富贵朋友还不错。”
傅君珩:……
傅君珩帮无忧洗完头,也回自的房间洗漱去了。
洗掉了身上沾染的血腥气息,傅君珩的脸『色』终于正常了些。
里保姆给他熬了汤,傅君珩给无忧端了一碗过去。
“我明天一早要去公司开个会,你就在里好好修养,把这里当做你就,不用拘束。有什么需要可直接告诉他,我会尽量早点回来。”
无忧点点头。
只这对怎么着像老公出门对妻的叮嘱。
晚上下起了夜雨,到第二天早上都没有停歇,无忧也没法出去动,只好就在室内打发时间。
傅别墅比清花江公寓不知大了多少倍,光每一层的房间都有无数间,楼上还有书房、健身房、活动室等。
姜馨看到无忧,笑得十分慈祥:“小忧这边来,我之前就常小晗提起你,也一直想去见见你,却没机会。你模样长得真漂亮,难怪能够当明星,阿姨也注册了账号,关注了你的超……”
姜馨非常热情,拉着无忧说个不停,搞得无忧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姜阿姨谬赞了。”
“没有谬赞,什么赞美的语言放在你身上,你都当得起。要没有你,小晗现在还不知道会什么样,那孩就倔,非要当警察……”姜馨提起林晗,总掩饰不住担忧。
无忧偶尔劝她几句。
姜馨的头发有些花白,她今天坐在轮椅上,跟无忧想象中光鲜亮丽的贵『妇』不一样,多了一些不该属于豪门贵『妇』的沧桑。
但举手投足依旧优雅。即使上了年纪,脸上有了岁月的痕迹,也依然也从端正的五官看出年轻时的风华。
不过无忧也无意去窥探别人的庭和隐私,便也没有多问,只和她天南地北地闲聊。
傅君珩回来时,就见他妈正坐在沙发上,入神地着无忧讲佛法,保姆阿姨也坐在椅上一边剥板栗一边。
傅君珩放缓脚步,目光投注到无忧身上。
那少年讲起佛学头头道,讲的都些有趣又有禅机的佛学小故事,由浅入深,引人入胜。
“偷人说,可不真君。”无忧没回头,却悠悠说了一句。
张婶笑道:“少爷回来了。”
“君珩,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早?还打扰我小忧讲佛学。”
傅君珩:……
他的担心真多余了。
原本他怕无忧在里无聊,忙天忙地开完会就回来,结果……这伙在里开启了佛法课堂。
“你给她讲了些什么?也讲给我。”傅君珩过去问无忧。
无忧抬眸看他,底有一丝狡黠:“不可说。”
傅君珩:……
趁着傅君珩去洗手的间隙,姜馨推着轮椅过去了,“小忧不仅长得好看,还博学多才,又有趣,真任谁见了都会喜欢。你小得好好努力呀,不然我都觉得你有点配不上人。”
傅君珩皮一跳,“你有必要踩我来夸他吗?”
“我这不说句吗?你看你除了有钱,还有什么?”姜馨问。
穷得只剩下钱的傅总哑口无言。
姜馨再补刀一句:“可我的小忧视钱财为粪土,难怪你在他面前毫无吸引力。唉,你要不就跟着小忧学佛吧,至少还能有点共同题。”
傅君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