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巧?傅正生了?”蓝秀有点意外。
傅君珩:“你们家和他有合作。”
“他们合作什么?”
“你自不知,问谁?”康精武白他眼,“你这少爷当得舒坦了。”
“唉,算了,不想管,反正跟我没多大关系。”蓝秀忽然兴致缺缺。
四人吃了饭,蓝秀和康精武想去拜拜佛,佛像多在前山的各大宝殿。是前山人多,无忧不方便出去,怕又像刚才那样被人认出、围观,傅君珩便陪他去后山赏景。
无忧和傅君珩走在后山的青石板路,这些青石板路年代久远,面覆满了苔痕,不过别有种幽静。
“想不到傅少和寺住持认识,然傅少年轻有为,名满天下。”
“你就别调侃我了。”傅君珩被他逗乐,“只是以前找他们做过法事,我爷爷信佛,和这的老方丈是朋友,我们家每年会固定捐些箱钱。”
无忧了然地点点头:“难怪我们会有这样的贵客待遇,看还是沾了傅总的光。”
“了,得了便宜还卖乖。”傅君珩忍不住想伸手『摸』『摸』他的头。
他正好这么把手伸出去了,结无忧敏锐地察觉到,往边偏了下。
傅君珩伸出去的那只手就悬在了半空,无忧侧头盯那只手看。
这是只养尊处优的手,指节修长漂亮,根骨分明,细碎的阳光在他的指缝间散散发光,那阳光像是附在了手。
无忧被晃的微微眯起眼,脚步往旁边微挪,站直身子,拉了两人的距离。
“傅少总是这么出其不备、喜欢『摸』别人的头么?”无忧坦然问。
傅君珩看他,“我不喜欢『摸』别人的头,阿忧不是别人。”
无忧对他深沉又危险的黑眸,微微怔住,随即笑:“可我不喜欢被别人『摸』头。”
眼前人的笑平和、漂亮又聪慧,同时很伤人。
傅君珩:“阿忧是在暗示我在你心中是别人吗?”
无忧双手合十,“佛家眼中,众生平,没有区别,傅少是众生员。”
傅君珩被郁闷到了,冷哼声。
无忧看他生气,便又:“傅少不是要求姻缘么?这后山可没有菩萨供你许愿。”
傅君珩更郁闷,扭头就走。
无忧看他气匆匆离去的背影,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的鼻尖。
原自不知不觉中竟然又招了桃花。
愿聪明的傅少能参破这段红尘,别再执『迷』不悟。
阿弥陀佛!
寺后山不对游人放,这边人迹罕至,风景秀丽,能俯瞰整个后山的风景。
无忧沿小路拾阶而下,悠然惬意地欣赏沿路风景。
这座寺庙的前山壮阔,后山却秀丽,这后山和他前世所在的风居寺山路有几分神似。
就在无忧悠然漫步时,身后传了脚步声。
有人朝他这边走过了。
无忧顿下脚步,回头看了眼,没想却看到张意外的脸。
那人朝他走过,站在离他几步远的台阶,居高临下地看他,双沉沉的眼睛暗『潮』汹涌。
即使明媚的阳光照在他身,不丝温度。
无忧看气势汹汹而的人,依旧波澜不惊:“费总尾随我至此,不知有何请教?”
费修远依旧只是沉沉地看他。
少年人站在矮他几步远的石阶,周围是片绿意盎然的修竹。他的身姿笔直清瘦,就如旁边的修竹样,有君子样的气节。
深秋的阳光穿过树梢,投下了片斑驳,他就置身那片斑驳的光影中,漂亮得有些不真切。
费修远始就知无忧很漂亮,那种漂亮像没有灵魂,跟漂亮的塑料假花没什么区别,几块钱就可以买朵。
现在,他的灵魂回了,带勾魂摄魄的魅力,没人能逃得过。
是什么契机使他有了这种凤凰涅盘般的变化?
费修远的目光落到无忧那只受伤的手,他想起了近几天网广为流传的那个救人视频。
原的无忧是不可能有这种反应能力和魄力的。
无忧不是浴火重生,而是彻头彻尾地换了灵魂。
“你到底是不是无忧?”费修远肃脸问。
无忧毫不畏惧地怼回去:“你的眼睛是瞎的吗?”
费修远暗自紧了紧拳头,抬脚往下走:“无忧根本没这么多本事。”
无忧挑眉:“那你现在要验证下吗?”
费修远微微眯起眼:“别以为我不敢!”
“哦,我忘了,费总擅长欺负弱小。”无忧讽刺。
“激怒我对你没好处!”费修远走到无忧面前,黑张俊脸,“既然你是无忧,那就跟我起走。”
费修远伸手去拉无忧的手腕。
不料还没碰到无忧的手腕,后背突然挨了脚。
费修远不备,被踹得往前扑了去,直接沿山坡滚落到下面的荆棘丛。
细小的荆棘划得他火辣辣的疼。
他还没得及震怒,就听低沉的男声温柔:“阿忧,我迟了,你有没有哪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