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负责此案的恰好是这位镇远侯的至交好友,他暗中找来身形差不多的病死的孩童瞒了过去,如今谁也不知道那侯爷的骨肉到底是死是活,去了何方。
无人寻,更无人记挂。
“丘丘,你说,若那镇远侯后代还活着,他是会选择为家人洗刷冤屈,还是就此隐形埋名,在别处好好生活?”
他是忠臣武将的后代,自然不可能忍辱偷生,定是要寻机会为自己父亲讨回公道。
柳无洲用扇子敲了两下圈椅扶手,道:“那人活着倒是活着,却识人不清,竟被那罪魁祸首三言两语哄了去,认作义父,乖乖为他效命。”
好复杂的背景,江湖传奇掺杂宫廷辛秘,我感觉我智商有点跟不上了!
“你这故事一点也不好听。”我给他倒喝彩,“还不如我给你讲的钮祜禄传奇好。”
柳无洲无语地让我回去好好想想。
晚上的时候,突然起了风,还隐隐伴着雷声和时不时的亮起的闪电。
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想着白天大胡子和柳无洲的话,手指无意识地不断揉搓那个印记。与此同时,仲长华的脸不断在我脑海中闪现。
唉,再怎么看都很帅。
我挫败的捂住脸在床上扑腾了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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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胡思乱想的时候,原本关的好好的门突然吱吱呀呀的响了起来,慢慢打开一道缝隙。
有寒风吹进来,扬起床边挂的纱帘,一层一层上下左右翻飞狂舞,我隐隐约约看到有一个人影靠在门边。
这时,外面一道闪电划过,我只看得那人一身黑气笼罩,披头散发,吓得整个人钻进被子里,大气不敢出。
好半天,听得外面静悄悄的,该死的好奇心又驱使我颤颤巍巍伸出头去看发什么了什么。
那人影缓缓靠近,我的捏着被角的手逐渐收紧,呼吸放至最轻,心脏跳动濒临极限。
直到那人全貌显现在我眼前。
嗨呀!是我的教主!
我一颗心落回肚子里,惊喜的从床上一跃而起,直接跳到他身上:“死鬼!你怎么才来找我!”
仲长华伸出双臂紧紧抱住我,垂眼觑道:“我只怕来太早,碍着你另寻佳婿。”
哦豁,完蛋。
他应该是听说了些什么!这个小醋精又要发酵!
我心虚的在他脸上嘬了两下:“爱我需要勇气,来面对流言蜚语。只要你一个眼神肯定,我的爱就有意义。教主大人英明神武,一定能猜到我是被迫的被迫的被迫的啊!”
“油嘴滑舌。”他捏了捏我的脸,点了蜡烛,帮我套上衣服。
我这才看清他身上竟有斑斑血迹。
“你受伤啦?”我大惊失色,赶紧穿好衣服,围着他不停转圈,想要找到他的伤处。却被他一把拉出了房间,抱着我轻盈地跃上了屋顶。
“不是我的血。”他带着我飞檐走壁,不过几下便离开了王府。
听他这么说,我才放下心来,安静地被他抱着。悄悄抬手摸了摸心脏的位置,还能感受到它方才的愉悦,可这欢喜的跳动是假的吗。
我喜欢你,也是假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