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牵坐下,两人并肩坐在正红『色』的喜服前,周围一片寂静,气氛惬意温柔。
“被你抢先了,不过没关系,我还有别的选择。”她倾身拉过旁边的绣架,那上面是红盖头,已经快要完工,“你教我吧?绣娘教过你,我看你做得很好。”
昭昭拿起一根银『色』的绣针,修界刺绣的针都和凡界不一,瞧像用来针灸的针。
荆沉玉自然不会拒绝她,绣娘教的时候是并行站,中间还隔不少距离,但教昭昭却是分开双腿,她坐在双腿之间,手臂环住她,执起她的双手,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在她耳边引导她念咒。
“随我的灵力一起。”
声音越发低沉,带丝丝哑意,昭昭听得耳根发痒,哪怕是跟的灵力这种简单的学习方法,都有些力不从心。
这绣凳实在小了,根坐不下两个人,这坐,她简直把身上任何变化都受得清清楚楚。
昭昭面红耳赤地想起来,却被荆沉玉按在怀里。
声音平稳,听不出丝毫不对劲,但昭昭知明显了,不会出错。
“怎么。”荆沉玉还在说,“不绣了吗。”
昭昭被握的手有些发颤,她眼睫飞快扇动,洁白的牙齿轻轻咬嫣红的唇:“你这我怎么绣。”
“我在教你。”说,“只是在教你。”
没做其事,的确只是在单纯地教她,可身上不自主地变化叫她实在法忽视。
“放开我,我会了,可以自己来。”她还想起来,被拦住腰。
“昭昭。”
她一僵,这简单的二字仿佛世间最厉害的身法术,让她怎么都动不了了。
“我教你。”固执地说。
昭昭没言语,也没再拒绝。
荆沉玉握她的两手,继续教她引导灵力。
昭昭心绪烦『乱』地跟一将金『色』的线穿红『色』的布料里,因为紧张和局促,她出了一错,荆沉玉为了弥补,不损坏已经快完工的刺绣,伤到了手指。
针尖刺破手指,昭昭垂眸看白皙圆润的指腹上一血珠,明明已经可以很好地控制体内魔气,不被其扰『乱』神智,也分割了宿主和心魔的关系,但这一刻仿佛又有了初识时,莫名有了一种对血『液』的『迷』之。
她低下头,舌尖轻轻『舔』去了指腹的血珠。
接触到那柔软『潮』湿的一刹那,荆沉玉浑身紧绷僵硬,变化更大了一些。
另一手扣在昭昭腹部,总是微冷的身体此刻万分炙热,尤其是放在她小腹的那只手,几乎要烫伤她了。
“……好了。”昭昭轻声问,“疼吗?”
荆沉玉喉结动了动,离她很近的呼吸都跟热了起来,难得回答得含糊不清,也不知是好还是不好。
“你说什么。”昭昭没听清,就侧过头看,“没听清楚。”
荆沉玉望向她,视线相对,她的唇这近,根没有不去触碰的可能。
低头吻上她的唇,手上一动轻易举地将调转过来。
“这里是绣阁。”昭昭推的胸膛,可还是没有停下这个吻。
红『色』的喜服和盖头上都留下了们的针线,唯独还有荆沉玉的喜服没有。
昭昭靠在怀里去看那件男子的喜服,想起在方城穿嫁衣的子,不一笑道:“这件更适合你。”她几乎可以想到穿上好看的模。
荆沉玉侧眸看了一眼,没说话,只是沉默地与她交换呼吸。
“你的喜服已经制好了,我们不好再添针,但我有别的法子。”昭昭抓住的衣襟,带起身到男子的喜服前,拍拍的胸膛说,“你看好了。”
荆沉玉听话地紧紧盯她,极其清楚地看见她将喜服的衣领翻过来,那涂甜美口脂,被吻得香气凌『乱』的唇落在了衣襟里侧,靠近心脏的位置。
“这就可以了。”昭昭反过来,给看那不明显的唇印。
荆沉玉……
完全傻了。
终日孤独与剑为伴清心寡欲的人,哪里见过这种段数的『操』作?
哪怕近日越发遵循心靠近她、亲近她,真论起来也完全不是昭昭的对手。
昭昭认真的时候,那简直是把吊起来打。
一如此刻。
“昭昭,不行。”
“怎么不行,你分明已经行了。”
“这里是绣阁,这不行,我们回去。”
“我不想等,就在这里。”
“昭昭……”
“……”
“至少去暖阁……”
最的声音,冷清里带轻颤,竟还有些求饶的意味在。
求饶?荆沉玉?
沉玉仙君,九华剑君,求饶?
难以想象,但只要想一下,就觉得真是刺激了。
昭昭也觉得实在是刺激了。
“你再求我。”她吸气说,“再求我,我就应你呀。”
荆沉玉喉结滚动,声音沙哑至极。
“去暖阁。”低低地说,“求你。”
昭昭呼吸滚烫,她抓的手:“不行。”
她笑起来:“求我也不行,我骗你的,我才不答应你,我就想看你矛盾又纵容我的子。”
荆沉玉呼吸凌『乱』,眼神都变得不一了。
昭昭软软道:“喊我的名字。”
“……昭昭。”
“说你爱我。”
“……”
“说你好爱我,快说。”
“我……”矜持的仙君半晌才低柔赧然道,“我好爱你。”
“哈。”昭昭快活地笑起来,“我也好爱你。”
她快活道:“我在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这里,做你的心魔了。”
她眼睛亮晶晶地看。
“我是来教你的。”她在身上比划了一下,“教你什么叫做——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