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涵气笑了:“念相思,你也有今天啊?”
“彼此彼此。”她淡漠一句,拿起了酒壶后,却冷眼警告着容薏:“倒是你,也该够了。”
容薏温婉一笑,不以为然:“王妃可得拿好了,这可是要给皇上的酒,切莫洒了才是!”
她忍!
“那你可得离远点,别让我一不小心,都洒在你身上了。”她故意举起酒壶。
容薏见状,忙着后退。
慕容涵见她这模样,毫不留情地大笑了起来。
容薏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又催促着念相思:“还不快点?可别让皇上等急了!”
这人!
不过就是端一壶酒,还能少块肉不成?
念相思再次忍下。
可就在回去的路上。
这容薏也不知怎么了,突然倒在地上惊呼:“哎呀——”
念相思端着手里的酒壶,愣愣地看她,下意识地吐槽:“这平地儿你也能摔着?”
这话刚落。
容薏突然大喊:“王妃你为何要推我呀?”
“?”
下一秒。
就听着身后传来一声:“念相思你在做什么!”
念相思的白眼恨不得翻到了天上。
这么狗血的一出戏,她怎么还能栽进去?
皇后大步向前,直接指着念相思的鼻子斥责着:“今儿慕容涵遭受的惩罚你是没见到么?竟然还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对薏儿出手!”
念相思抿着唇,没有回答。
这一没人证,二没物证的。
这两人就算非得把金子塞她身上,说是她偷的,她也没地方喊冤不是?
“这么重的酒水,你怎么能让王妃端着?”
忽然,念相思只觉得手中的重力一空。
一只手替她端走了手上的酒壶。
不知何时,楚淮安和太上皇竟也走了出来。
楚淮安冷眼看向了坐倒在地的容薏,转而同着身后的太上皇说着:“父皇,相思体弱,端着这么重的东西难免走不稳,这一不小心撞了人,也是情有可原吧?”
太上皇只是点了点头,没有多说其他。
楚淮安继续斥责:“倒是你,一个容府的二小姐,怎么能让淮安王妃端着东西?”
容薏愣了下,显然没想到楚淮安竟然会这般教训她。
突然委屈了起来:“淮安王我……”
皇后一听,立即为容薏澄清:“淮安王,容薏可是皇上请来的客人!”
楚淮安冷笑:“哦?这么说本王也是皇上请来的客人,这酒是不是该皇后娘娘您端着?”
“你!”皇后一时急躁,却又碍于太上皇在场,只能是压下心里这口气,放柔了声说着:“淮安王这话不就生分了嘛?咱们是自家人……”
“好一个自家人啊……”皇后的话还未说完,太上皇便走上前来,拿走了楚淮安手里的一壶酒:“看来这酒,还得孤来端着,你们才不吵吵闹闹的。”
楚淮安愣了下,兴许是也没想太上皇会来这么一遭。
皇后见状,下意识地伸出手阻止:“父皇,这怎能使得……”
哪曾想,太上皇直接顺势将这壶酒直接放在了皇后的手上:“那就你来端着吧!”
皇后:“……”
“这顿饭啊,看样子也吃不下去咯!”太上皇双手背在了身后,独自一人朝着长生殿的方向而去。
见太上皇离开,念相思一时间也不知该跟着谁走。
就听太上皇又扭过头向她问着:“小丫头,吃饱了没?”
“啊?”念相思面露茫然。
太上皇朝她招手示意:“看你这样,定是没吃饱,到孤那儿再陪孤吃点。”
“省得啊——”他别有深意地看了皇后一眼,不禁摇头:“再给人端酒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