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霖顺了一下她的小脑袋,笑。
“干嘛?!”她瞪他,“『摸』我头干嘛?你当撸猫呢?!”
韩霖没忍住,笑了来:“还说,有时候,『摸』你脑袋还真有种撸猫的乐趣,异曲同工。”
宁嘉:“……”绝交吧!
她就指望狗嘴里吐象牙!
中午他在路边随便吃了点,开车直奔市里最大的牡丹园。宁嘉蹲等在外面,很快就看到韩霖拿着票过来了,递给她一张。
宁嘉接过,跟他一道过了票检。
这个季节,园区里人很少,园圃里的牡丹都凋零着,远似盛开时那样繁盛。
宁嘉走了会儿就有些无聊了。
韩霖说:“我给你拍张照流年一下吧,老耷拉着一张脸了。再忍忍,过天走完亲戚我就回去。”
“行吧。”
这人果然是需要哄的,这,人经乖乖站到旁边的树杈胖。
韩霖将手机倒转,对准她:“笑一笑——”
她扯了下嘴角,对着镜子抿了抿唇。
“咔嚓——”定格。
他手里刚刚放下,她就屁颠颠跑过来了,拿过他手机:“给我看看。”
在看到成图的那刻,她的脸都黑了:“韩霖你这是什么拍照技术啊?什么魔鬼角度?什么鬼畜打光?!把我拍这么丑!”
“很丑吗?”他是真觉,“这挺看的?”
“你认真的?”她经气在磨牙了,目光恨在他身上戳一个洞来。
韩霖苦笑:“那要你自己来?”
宁嘉:“我自拍都比你强。等着,我调个延时拍摄,你站了,拿稳了!”
她调了美颜相机,把镜头对准自己,让他一动动拿着手机站那儿,充当一个合格的工具人。
这样连着拍了次,终于收工。
宁嘉满意地看着照片成品:“真是天生丽质。”
韩霖:“……”
累了一天,回到住处后,这晚难有了睡意。但是,躺下后像又没那么困了。
她翻过身来,推推韩霖。
韩霖另一侧转过来:“又怎么了?”
“睡着。”
“怎么会睡着?刚刚还在喊累吗?”
“知道。”她打了个哈欠,“可是宝宝想睡呗。”
韩霖:“……”还挺会给自己找借口的。
想吃什么是她自己想吃,想干什么也是她自己想干,都是宝宝想。可怜的宝宝还没生,经成了背锅侠。
宁嘉没发觉他眼神有异,说:“韩霖,你给我讲个故吧。”
“我会讲故。”
“你这么厉害,怎么可会?”
吧,这他听着挺顺耳的。
韩霖笑了笑:“那你想听什么故?说来听听。”
宁嘉:“你随便讲吧,白雪公主和七个小矮人也行。”
韩霖:“……”
她催促:“韩霖你怎么说?快讲吧。你现在讲,等于一个人讲给两个人听,算是胎教了。”
他暗叹一口气,只讲起来:“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国……”
讲着讲着,宁嘉终于困乏地睡了过去。
韩霖看了看她安静的睡颜,抬手帮她掖了被角。
谁知,她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枕在了胳膊下。梦里,她像是梦到了什么,抓着他的手蹭了蹭脸颊。
那一刻,韩霖真怕她微微一笑,然后抓着他的手就啃了上去,再来一句“真香”。
用怀疑,小时候她就干过这儿。
……
五天后,终于到了回程的日子。
宁嘉晚上就把行李全部整理了,归心似箭。
韩霖看笑:“现在知道里的了?”
她难没跟他抬杠,叹了口气:“还是里最。”
拜了他舅舅一,宁嘉径直爬上了副驾座,利索地给自己系安全带。由于昨晚太过兴奋,车开没一会儿她就睡了过去。
等醒来的时候,经是个小时后了。
她打了个哈欠,问他:“韩霖,还有多久到啊?”
“两个小时。”
“怎么还有两个小时啊?”她挪了挪屁股,“屁股痛啊——”
韩霖忍着笑:“那多动动。”
宁嘉觉他里行间都在嘲笑她,满地瞪了他一眼:“开你的车吧韩总!认真点!”
韩霖:“这一趟,完全成了你的专属司机了。”
宁嘉:“都要做孩子他爸了,应该吗?就多磋磨磋磨你,让你也辛苦一下,就孩子他妈一个人辛苦。”
韩霖:“嗯嗯嗯,你真辛苦。”
宁嘉:“开你的车!”
一到,宁嘉就美美地洗了个热水澡,直接躺到了床上。
韩霖洗完来,看到她这副模样又开始说她:“让你多动动总是愿意,一闲下来就葛优躺,这对孩子是没处的。”
宁嘉哀怨地看了他一眼:“改天再动行行?今天我真的累啊。”
韩霖:“累你还刷手机?”
宁嘉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握着的手机,又把手机扔到了床头柜上,提起被子盖住脸:“我是在看时间!你要冤枉我!”
韩霖在床边坐下,捏住被角,把它她脸上扒拉下来。
“心虚你遮什么脸,嗯?”
他居临下地望着她,眸『色』冰寒,似笑非笑的样子嘲讽意味十足。
宁嘉无所遁形,想回怼一句,又想什么。
她负气地扯住被角,又想把脸盖上。
韩霖手里握着,她没逞。
就只这么暴『露』在她的视线下。
“撒开——我要睡觉了!”她气愤地说,“明天我还要去律所看莫老师呢!没时间陪你在这儿玩!”
“呦呦呦,原来你还有正经儿呢,那是我错怪你了。”他放开了她,失笑。
宁嘉脸颊微红,皮肤热度急剧上升,感觉自己快被煮熟了。
虽然他放开了,身仍是微微前倾,双手撑在床上。因为撑的地方是她的两侧,被子被拉紧,像是把她整个人都禁锢在这方寸之地。
宁嘉感觉自己都没办法动弹了,由扭动:“放开!我要睡觉了!”
韩霖多看了她一眼,笑:“真像一只白白胖胖的蚕宝宝。”
宁嘉:“……”你礼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