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嘉只能睁睁看着她抱着个箱子走远。

……

字楼楼下是一家新开的餐厅，视野开阔，正对对面中央园。

楼下车水马龙，可纵览长安街的风光。

沈霁低头在发信息，身边有人过来，径直在他对面坐了。

他发完最后一条才将手机收起，平静地抬起头，直视对面人：“有意思吗？拉一个小姑娘下水？”

莫维清笑看他：“来觉得挺没意思的，看你表成了这样，忽又觉得有意思得很。沈霁，像你这种自私自利、薄寡义的人，也有在乎的人吗？”

沈霁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只是，目光比刚才更加冰冷，像冬日森林里冻结的湖面，透着刺骨的寒意。

莫维清丝毫惧，冷冷一哂：“你把我『逼』到绝路，我也会放手一搏。既君江已经没有我的位置了，那我也必留恋。过，你也别想好过。”

“你觉得她会对我造成威胁？”

“你也太小看她了，她是我最聪明的学。”

沈霁都笑了，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既你能想出这种损招，那应该也知道我跟她的关系。你凭什么以为她会帮你对付我？除了给我添堵，也没有什么别的用处吧？这是下下策，莫维清，你真是黔驴技穷了。”

“以说你了解宁嘉。她一旦讨厌一个人，那是全身的讨厌，绝对会回头。你什么德行，她应该早看得清清楚楚了。她会帮我，但她肯定会帮她自己。你想要吞并整个律，拿出点事儿来吧。咱们走着瞧！”

莫维清从钱夹里扔出一张卡，回头招来服务，“结账，aa。”

迈着潇洒的步子离开。

直到她的背影消失，沈霁胜券在握的表才渐渐收起。

他看着莫维清的背影，良久没说话。

神阴冷。

……

莫维清走的突，宁嘉的交接工仍是陷入了艰涩的境地。

甚至连使唤个人都使唤动。

这日她让顾随整理一份资料，早上9点钟发的消息，她直到下午2点都没交给她。

宁嘉在v信里问她，她过十五分钟才回：[来了来了。好意思宁老师，我忙着呢，刚刚沈老师让我去提交ao的资料。]

拿沈霁压她？

宁嘉都快气笑了，好容易才按捺下来。

她知道发无用，只能忍了。

快下班的时候，陈秋雅却发给了她一张截图。

看况，是一个小群里的，是律里的几个小女建的，通篇都是对她的吐槽。

宁嘉回了她一个“谢谢”，说她知道了。

[陈秋雅：你气？]

[宁嘉：气又能怎么样？]

她们服她这个领导，算把人拉来训一顿又怎么样？还能把她们一个个全拉来批***斗？

这但没有什么效果，反而显得她这个领导更加无能。

虽这么想，她回到家里还是很郁闷，给自己泡了杯牛『奶』，捧着杯子坐那边发了好久的呆。

想了想，她拿出手机发消息给韩霖：[在干什么？]

韩霖没有回。

但很快，她的手机响起来。

宁嘉把电话接通：“喂——”

韩霖的声音在那一头响起，沉稳有力，像足了低音炮：“怎么了？声音怪怪的。谁又欺负你了？”

这话已经带了几分调侃。

甚至，有几分易察觉的宠溺。

跟他平日冷冰冰的模样相径庭。

宁嘉有点被撩到，脸颊微红，原低落的绪也稍微消散了些：“是遇到一些事，想听听你的意见。”

“难得。”韩霖笑，“难得这么谦虚。”他手里签文件，沙沙的声音顺着听筒传递到她这边，静谧到了极致，反拨得她弦跳动。

她暗啐一口，他今天是吃错什么『药』了？

韩霖逗她了，正『色』道：“说吧，到底什么事儿。”

宁嘉这才切入正题，把律的事儿一五一十跟他说了，末了道：“我是是真的很没有威信啊？”

“你要听实话吗？”他轻笑。

宁嘉：“……”能先哄哄她？！这人！

她肚子里可还有他的娃呢！

人质在手，他竟还敢这么猖狂？！

宁嘉磨牙，强忍着：“你说吧。”

韩霖开玩笑了：“你脑袋瓜儿是聪明的，可惜，从小顺风顺水，像象牙塔的里的小主。当领导可是那么容易的，你知道怎么御下吗？”

“像你一样吗？”

他微怔：“也可以这么说吧。”

宁嘉当即嗤之以鼻：“韩总，脸皮还能更厚点。”

“你问我问题了？”

“你倒是说啊！”

韩霖道：“杀鸡儆猴，是最简单，也最快速的方法。”

宁嘉一怔，有些疑虑：“要是剩下的人满呢？”

韩霖：“难临头各自飞，真当他们是什么过命的交？稍微调动一下人事，把利益多分给一些，这帮人的忘『性』比谁都快。”

他的声音过于冷酷，宁嘉头一凛。

仔细一想，却觉得非常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