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起猛地转头看向周元，周元被他冷凛的目光一扫，顿觉浑身冰寒，忙改口，“那小子算什么东西？连给我起哥提鞋都不配！”

“把底片给我。”

“行，起哥一句话。”

“钱打到你卡里。”

周元一听，笑得眼睛都没了，“起哥，大家都是好兄弟，那么客气干什么，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一码归一码。”方起收起照片，放进信封中。

周元挨过来，贱兮兮地问，“你是不是真要卖给媒体？”

方起没说话。

“还是发到江氏集团内部群里？”

方起用信封扇了一下周元的脑袋，“你小子管那么多干什么？”

“啧啧啧，瞧你魂不守舍的模样，该不会看小嫂子这么漂亮，不忍心了吧？”

方起扫他一眼，“可能吗？”

“也是，我起哥今非昔比，要什么样的妞没有，别人用过的二手货岂能入我起哥的眼？”

不知怎地，听到周元说‘别人用过’的，他就莫名烦躁，“闭上你的乌鸦嘴，叽叽喳喳，吵死了。”

周元立马做了个‘封嘴’的手势，然后埋头吃水果。

正塞了满满一嘴草莓，宋潜推门而入，身后一群细腰长腿大波浪簇拥着宋潜走进来。

富家公子架势十足，一身金光闪闪的名头，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有钱，“啪——”砸了一摞钞票在桌上，“把我们哥三个伺候好了，这些就都是你们的。”

姑娘们‘啊啊’尖叫着扑向方起和周元。

眼见密密麻麻的波浪就要把自己淹没，方起连忙打住，“别动！”

第一声喊话压根没人放在心上。

直到他一个巴掌扇在坐在他腿上的女人脸上时，热闹的场面才瞬间凝固，周围静得连呼吸声都没了。

“滚开！”

方起摊开双臂，目光如冰锥子般盯着大咧咧坐在自己身上的女人，气势冷厉。

女人吓得一屁股跳起来，捂着被打红的脸哭着跑开。

“啧啧啧，起哥今天火气怎么这么大？”宋潜推开身边的美人坐到方起旁边，勾住他的肩，“哪个不长眼的得罪你了？我去帮你收拾！”

周元连忙打圆场，“美人不哭，来哥哥怀抱，哥哥疼你。”

方起环视了一圈宋潜带过来的女人，“宋总的眼光是越来越独特了，这都是些什么货色？也好意思拉出来现眼。”

宋潜眼前一亮，“懂了！等着！”

周元正搂着美人选歌，听了方起这话，忍不住把几个姑娘看了一圈，个个肤白貌美，哪里丑了？

宋潜出去了一趟，再回来时后面跟着经理和一群漂亮女人。

“来，一字排开，过过我们起哥的眼。”宋潜拍拍手，“美人们，动起来。”

“开大灯。”方起命令。

顿时，暧昧不明的光线被敞亮的灯光代替。

姑娘们下意识地遮住脸。

方起盯着面前的女人，面无表情。

婀娜多姿、妖冶妩媚的姑娘站了长长一条龙，从左往右，约有十五六人，环肥燕瘦，什么样的都有，清纯、美艳、甚至是中性风应有尽有。

方起的目光从第一个女人面上掠过，他撑着下巴看得格外仔细。

房中静籁一片。

只有大屏幕上在放刘德华的歌，声音低沉有力——

冷冷的冰雨在脸上胡乱的拍

暖暖的眼泪跟寒雨混成一块

眼前的色彩忽然被掩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