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晚河边许久,半晌才想起清点些东西。
谢听云一又是把所有家丢给了她,叹息一声,琉璃镜上联系李玄明。
“晚晚?”李玄明意外,没想到云晚会这个时候找他。
云晚道:“先前让分给谢听云的灵石分了吗。”
李玄明:“不是月底再分?”
他们赚来的每笔都按照比例分配,云晚拿的是大头,谢听云次之,李玄游和李玄明最少,每笔都是月底算清账再分,这样谁也落不下谁,现这还没到时候呢。
李玄明敏感觉得不太对劲,看她一脸沉默,问:“怎么突提这个,和谢听云吵架了?”
云晚没有回答,说:“把他份提前结清吧,再多给结两个月的。”
李玄明若有所地点头。
她放下琉璃镜,收拾好东西回到同门身旁。
资源已经采集的差不多,顾念李宝宝还受着伤,一人骑着灵马慢悠悠小径,前方是一个小驿站,众人决处落脚。
云晚单点了一壶茶,茶水刚上,就见数人策马而来。
几人身穿素袍,头戴斗笠,各自手持长剑,看不清脸,但从头来看非同小,香湘儿等人默契地移开座位,和他们拉开距离,刚才还轻松欢快的氛围诡异般地沉寂下去。好三五个人并未过多逗留,饮毕茶结伴离去。
马蹄地上激起灰尘,望着几道远走的身影,李宝宝这才小声开口说话:“刚才我看见了面人的腰牌,上面印着无极宗的门徽。”
香湘儿大惊:“他们是无极宗的?”
李宝宝咂舌:“许是还找先前逃门的个养女。”
闻声一阵唏嘘,云晚捧起茶杯的手一顿,又重新将杯子放下。
看他们都对事感兴趣,李宝宝打开话茬:“两年前,众门围剿合欢宗,们知所为何事?”
满桌子人摇头。
他道:“合欢宗掌门门下有一个得力弟子,相传女生玄阴之躯,于是掌门将她炼成极品炉鼎。若双修,从炼气升大乘都不是问题。”
李宝宝的言辞过于夸张,众人明显认为李宝宝是吹牛『逼』。
一人毫不客气地拆台:“得了吧,要这么厉害还修炼什么,我们花钱找她双修,岂不妙哉?”
话说完,哄堂大笑,李宝宝脸『色』涨红,继续道:“反正就是女被无极宗宗主所救,还收她做养女。结女不知恩,伤了同门师兄就跑了,这不,无极宗四处搜寻她的下落。”
交谈不绝于耳,云晚低着睫不语。
坐一旁的香湘儿忽听不下去,愤愤不平:“也说了她是炉鼎,要是师兄动了贼心,我看伤得好。”同为女子,她最能体会到女子世间的不公,要她看只觉得女子怜。
男人们仍笑,显都没把她说的话听去,香湘儿愈发愤慨,扯起云晚:“我们去头坐,不和他们一桌。”
云晚跟着走到最远的桌前,还不忘捎走茶壶。
香湘儿和她说了些什么,云晚没怎么听清,不出她先前所料,无极宗仍贼心不死想将她寻回,至于是还要献给岁渊,还是送给座下弟子,就不得而知了。
很快入夜,几人找了个破庙落脚。
耳畔传来师兄们的鼾声,香湘儿窝云晚怀,因冷而死死拽着云晚袖子。
屋外飘去盲风暴雨,雷势浩大,席卷而来的风雨浇灭蜡烛,眼前只剩浓郁的黑暗和时不时砸地面的闪电银龙。
云晚心有事,哪怕累了一也毫无睡意。
不知是过于焦躁,还是香湘儿贴得太近,云晚燥热得厉害。她小心翼翼挪开香湘儿的手,准备去门口吹吹凉风。
怕惊扰到同门,云晚动作放得极轻。
她蹑手蹑脚挪到门前,斜雨顺风而入,微微沾湿裙摆,云晚还是身热心燥,两节指骨用力扯了扯脖颈前围裹严实的衣襟。
很热。
难以喘息的热。
不正常。
云晚痛苦地捂住因体温升高而心跳骤快的胸脯,掌心传来的不同触感令云晚怔了怔。
她看到自己的皮肤正褪『色』,以肉眼见的速度变得白皙。
一般来说有灵印压制,是不会出现这种情况的,难不成……
云晚一惊,忙掏出镜子打量。
雨夜暗淡,闪电划破上空发出的灼眼银光让云晚看清自己的样子,她的脸真实与虚幻之间不住交迭。
还没来得及搞清怎么回事,从胸膛传来的疼痛差些让她叫出声。
云晚佝偻着背忍耐。
腹有东西再搅,蛇似的钻入腹腔,胡『乱』揪扯着皮肉脏腑,同时还伴随着炽热烧灼。
云晚疼到恶心,疼到作呕。
佩戴额前的灵印一直与体质作斗争,最明显压不住,两方揪扯,让云晚苦不堪言。
她撤去灵印,踉踉跄跄地跑入到雨幕。
脚下泥泞,她全身『潮』气。
没了灵印压制,修为四泄,身体又着新一轮煎熬。
时,路经的几匹灵马猛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