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陆扬按住他的手,靠在沙发上表彰:“可真是个敬业过头的人民教师,爸要是知道为了工作牺牲到这地步,怎么也得再给买辆车。”
谢危邯笑了声,不置可否。
沈陆扬躺到床上,床头被贴心地放了杯水,和身新睡衣。
他边换衣服边控制不住地走神。
不知道谢老师身材怎么样,刚才他衣服都掀起来了,谢危邯还是整整齐齐的……咳,但是『摸』着,好像比他还好。
这就是s级alpha的实力吧。
沈陆扬低头,绷紧腹部,仔细数了数。
同志仍需努力!
睡觉前沈陆扬清空脑袋里的『乱』七八糟,佛系地。
船到桥头然直,那现在不明白的,硬也不对。
不如给以后的己多留点情做,也算是种磨练……
第二天早,沈陆扬被闹钟叫醒,『迷』『迷』瞪瞪地还以为是在己家。
他『揉』着头发,眼睛眯着走出卧室,看见谢危邯的时候还愣了愣,过了秒才反应过来他是在谢危邯家留宿了。
沈陆扬顶着鸡窝样的头发,眼神还懵着,嘴角先翘起来,阳光灿烂地打了个招呼:“谢老师早上好。”
谢危邯视线落在他『乱』糟糟的发顶,唇角勾了下:“早上好。”
可能是突然换了个环境,沈陆扬昨晚睡得相当狂野,蓬松的头发嚣张地在脑袋上支棱着,洗脸的时候抹了把水,直到吃完饭还有撮是翘着的。
他最后找谢危邯借了顶鸭舌帽,不然脑袋上老跟慢羊羊似的支棱绺,看着就非常不智慧。
看他睡好,谢危邯主动提出让他坐己的车。
沈陆扬本就懒得开车,闻言高高兴兴地同意了。
沈陆扬下车前把帽子戴上,整了整,才背着包下去。
他这身衣服也是谢危邯的,有点大,但为是运动装,所以看着也还好。
沈陆扬从车上拿了块薄荷糖,刚用嘴撕开包装。
转身,撞见了同样刚停车的时凡。
谢危邯恰好也走到了他身边。
沈陆扬心里吹了个口哨。
所以现在的情况是——谢危邯以为他暗恋时凡,时凡以为他暗恋谢危邯,而他,要以绝顶的聪明才智周旋于人之间,表现得既暗恋谢危邯,也暗恋时凡。
刺激,他这辈子干过这么007的。
幸好,这时候第三辆车开了进来,车窗降下。
方易睡醒的脸『露』出来。
他不大愉快地看了圈,张嘴就是石破天惊:“辆车来的,你们俩睡了?”
瞬间,在场的三人表情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时凡惊讶地看着沈陆扬,似乎震惊于他的行动力,而后含蓄地冲他点点头,表示什么也不会说。
谢危邯微眯着眼,似笑非笑地看着方易。
沈陆扬则脸的“到底是和谁睡了”。
方易收到某人的威胁,怂怂地停车,来熟地跟时凡起走了。
时凡临走前礼貌地冲沈陆扬和谢危邯点了点头。
沈陆扬松了口气,刚要说话,耳边忽然热。
谢危邯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他身后,似是为看见了昨天的“教学目标”时凡,所以不经意地,低头在他耳边问:“昨天学的,还记得么?”
沈陆扬肩膀耸,耳朵尖歘地红了,他用力『揉』了『揉』,好像要把热度『揉』下去,嘴里胡说八道:“记得,但现在还用不太上。”
和时老师,这辈子是用不上了。
谢危邯微微勾唇,眼尾的笑弧让他看起来像个彬彬有礼的绅士,依旧温润如玉:“温故而知新。”
温故而知新。
知道了温的是什么,知的是什么的沈陆扬,顿时对这句话产生了不可描述的联。
他眼神心虚地飘了飘,努力让己看起来像个“好孩子”,脸正直地附和,但是连己说的是什么都注意。
“会好好学习的!”
谢危邯唇角的弧度不变,只有眼底闪而过的愉悦,昭示着心情隐秘的变化。
像杯甜蜜醉人的红酒,被灌入喉咙,空气里只余下醉人的酒香。
沈陆扬挨着谢危邯起往教学楼走,对方身上的红酒香若有似,反而勾得人仔细去闻。
他迟钝地意识到不对,距离感地凑过来嗅了嗅,发现确实只是香水后,松了口气。
又有点说不上来的失望。
路过的学生大多在说家长会的。
沈陆扬忽然起彭俊同学,他找好了医院和主治医生,现在他妈妈已经住院了。
那彭俊的家长会谁来开?
推开办公室的,里面就溢出了阵馋人的花香。
沈陆扬鼻子灵敏地嗅了嗅,果断锁定姜暖雨。
他喊了嗓子:“姜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