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陆扬清晰地感受到了手掌下跳的变,那是没办忽视的，代表某情绪的跳。

贴靠的唇和以往一样，是微凉的,现在渐渐被另一瓣嘴唇的温度变得温热。

沈陆扬也听见了自己的跳——扑通扑通扑通……

快到要爆.炸。

嘴角的弧度完全压抑不住,他单膝半跪在沙发上,微微分贴在一起的嘴唇：“谢老师，你的跳和我一样。”

谢危邯抬手按在他胸口,有力的搏几乎要震到手。

沈陆扬眼神不受控制地落在他眼睛上，轻轻吸,在对方看过来的时候又下意识闪躲。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谢危邯的眼底一闪而过暗红,妖得他喉咙发干。

“跳很快，”谢危邯手指微微回收，像是在虚无处攥了一下他的脏,眼睫半遮住稠墨似的瞳孔,“就是喜欢？”

沈陆扬不自觉随着他的作往前，像真的被抓住了一样，脸颊发烫,声音都变得低哑了，晦涩但不艰难地说：“对。”

谢危邯抬眸，眼尾的笑弧带着无辜和温柔，遮住了最深处的探究，低声说：“可是我感觉不到。”

沈陆扬完全没觉得这是个题，继续和他十指相扣,大咧咧地笑：“我可以教你啊！”

谢危邯忽地笑了，戳中了他一直没说出口的，“你很喜欢我？”

沈陆扬脸歘地红了,从耳朵到脖子，像个刚成年的大男生，不知所措地看远处，又收回视线，『摸』着头发，和害臊的表情截然相反，坦然直白地承认：“喜欢，特别喜欢，我第一次喜欢。”

谢危邯掌下的跳更有力了，好像要突破胸腔，跳到他手证明给他看。

尽管眼神和表情已足够诚和坚定，还是想证明给他看。

执着的有点傻。

谢危邯收回手，掀起眼皮，薄唇勾着：“那你要怎么办，我无理解你，你确定要喜欢一个没有任何回应的人么？”

沈陆扬紧了紧他十指扣住的那只手：“你回应了，你跳很快。”

谢危邯忍不住轻笑出声：“那你要一直听着我的跳么？”

沈陆扬抓了抓耳朵：“如果我们在谈恋爱，就可以，不谈恋爱的，那我不是耍流氓吗……”

虽然一直以来对谢危邯做的已够臭不要脸了，但他还是有底线的

“不觉得不公平？”

“谈恋爱哪有公不公平，我喜欢你，你让我喜欢，不挺好的么。”

谢危邯垂眸，似是被他说了，又似乎没有。

沈陆扬当初高考的时候都没有这么紧张过，他第一次喜欢一个人，第一次表白，他想成功，但不想让对方为难。

谢危邯对他一直都是纵容的，沈陆扬感受的到，但在感情这件上，他希望可以以平等的角度面对。

他深吸一口，扣住谢危邯的那只手更加用力：“谢老师，我从现在始追你，让你学会什么是喜欢，你什么时候学会了，给我答案，行不？”

不等谢危邯说，他抿了抿嘴唇，笑得傻傻的：“你如果觉得我烦人，我随时可以走，我不会耽——”

音未落，被攥住的手轻易地挣脱，不意似地拽住他手腕，略微用力一拉。

沈陆扬单膝跪着的平衡瞬间被打破，他眼睛睁大，伸手想撑住沙发靠背，但还是败给了惯，整个人坐着摔到了谢危邯怀里，低头就能碰到嘴唇的距离。

空中的红酒似乎变冷了，禁锢在手腕上的手指冷白，骨节修长，面前的男人笑得依旧好看，但有哪里似乎不一样了。

谢危邯嗓音微凉，拇指指腹温柔地抚着他手腕，双眼含笑，“扬扬，你刚刚说什么？”

沈陆扬完全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被抱住了，一片旖旎的脑袋里只有“他抱我了他是不是同意了是不是是不是”。

强迫自己从殷红的唇上移目光，沈陆扬默念三遍我是正人君子，才咽了咽口水，回答题：“你如果觉得我烦人，我就走唔——”

胡言『乱』语的嘴被吻住，沈陆扬瞳孔紧缩，脑袋里的“他亲我了他是不是同意了”还来不及深想，就被一个让他喘不过的深吻夺走了神志。

强势而不容拒绝，湿润温热的触感在口腔游移，颈侧被用力地抚『摸』，指腹一下下按着滚吞咽的喉结，迫使喉咙发出难耐的呜咽，让人面红耳赤的水声回『荡』在沙发上。

沈陆扬双手手腕被单手抓住，整个人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只能被地闭上眼睛垂着头，坐在谢危邯身上被按着吻。

分的时候，嘴唇一片湿润红肿，仔细看，下唇还有一个不明显的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