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凌风神『色』淡淡,“只是时间久了,良心有点过不。”
许星河愣了愣:“良心?过不?”
这都哪跟哪啊,您大半夜来管我要封口费才更应该良心过不吧!?
“毕竟我前一直是个奉守法的联盟民。”凌风如是说。
许星河:“……”
说的跟自己不守法了一样……好吧,虽然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这大半个月内多次规避主脑监控不同床的行为确是违规的。
但距离上一次好像也没有很久,自己刚被标记的某两天,有昨晚……他们明明同床了也不止一次两次。
许星河想到这,眼神有些躲闪:“那你想怎样?”
凌风不疾不徐地扫了他一眼,用听似漫不经心的语气说:“今晚,继续一起睡吧。”
于是这天晚上,二人又进入到了熟悉的“同床不共枕”的环节。
其许星河倒没有特别抗拒这个环节,毕竟他们两个人同床也能睡出分床的觉——
两个人,两床被子,分别把自己裹严严,互不侵犯。
再有就是,他挺相信以凌风的人品和定力,不会对自己做什的。
毕竟连特殊时期都熬过来了……
不过凌风最近变怪怪的。
这让许星河内心有种说不出的觉,不是不安,而更像是面对未知时的无措。
他『迷』『迷』瞪瞪地躺在床上,明明已经睡眼朦胧,却怎都睡不着,于是难主动开口,打算跟他聊会儿天。
“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事儿了?——别装了,我知你没睡。”
凌风背对着他,没有睁眼,却缓缓开口:“为什这问?”
“觉你最近不太对劲……”许星河打了个哈欠,虽然睡不着,但困意已经在侵蚀大脑了。
“或许吧。”凌风低低地开口说,“我不是刚经历过你的——”
音戛然而止,改口:“我的易期。”
“哦,原来是这样。”许星河已经有点儿犯『迷』糊了,夜晚睡眼朦胧的他没有白天清醒时那多防备,看上很好说的样子。
他轻声问:“所以,你是受信息素影响了吗?”
身后的人沉默以对,没有回答。
床头亮着一盏小灯,暖洋洋的橘『色』灯光铺在二人身上。
“我觉你最近受信息素的影响有点儿大……”许星河也背对着他,慢慢闭上了眼。
可嘴巴却不停,好心帮他分析:“虽然这也是人之常情,但在都星河历329年了,我们不能只做『性』动物,要学会理『性』地分析问题……你看,我们其身份、到年龄、到『性』格,哪都不适合,只有信息素的匹配程度比较高而已……”
他睡眼惺忪地发表着篇大论,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每讲一句,对面异瞳的眸光就更暗一分。
凌风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眼,转过身来,一语不发地盯着许星河。
许星河觉有点儿冷,于是『迷』『迷』糊糊地伸出爪子,将身上的被子裹更紧了些。
片刻过后,凌风别开了目光,转而将异瞳转向了窗外的朗朗夜『色』。
是个无风无月的夜晚,静谧而寂寥。
只是乌云蔽月,衬整幕星空黯淡无光。
凌风在心底叹了口气,再度闭上了眼。
就在这时,他听到许星河说——
“不过我也能理解你……因为,我好像也有点儿受影响了……”
凌风突然睁开了眼。
月光下,异瞳轻轻闪动着。
他望着许星河的背影,压低了声音,小心翼翼地确认:“受什影响?”
许星河已经困到意识模糊了,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答:“信息素啊……你的信息素,到底是不是大海的味啊?我前暑假过海边,海风咸咸涩涩的,明明没有你的味好闻……”
窗外,乌云散,皎洁的月光重新洒向了大地。
月明千,星河闪烁。
夜间的第一缕微风扶过树梢,发出窸窸窣窣的轻响。
夜『色』正好,又可以期待下一个黎明。
许星河说完这句,再没了声音,好像终于睡着了。
凌风突然半撑起了身:“星河?”
对面的人没有回应。
呼吸声逐渐均匀。
凌风望着许星河沉睡的侧颜,目光那人浓密的睫『毛』、紧闭的眉眼,一路扫过他淡粉『色』的双唇……最终,落到他后颈敏的腺体上。
一淡淡的伤疤横在那,有几分扎眼,又惹人无限怜爱。
过了不知多久,凌风忽然缓缓俯身——
在他耳畔,印刻下一个绵的吻。
月光下,凌风低声:
“笨蛋,这才叫封口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