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言始终是流言,经不起任何的推敲。

许泽谨也不是泥捏的,很快就做出了反击。流言便扭转了。

事情便是这样,那几个老头可不是葫芦巷的人,很快这几个老头是哪家的下人便被传了出来,便是祝梁师兄家也是有参与被传了出来。

许泽谨听说这个,还假装生气地找上门去。

“祝师兄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要这么对我。当初考试的时候，你困难，我帮助你。这也不说了。就说在戈县的时候,我自己万县也是受灾了，还要抽出人手来帮你。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吗？我当初简直是瞎了眼才帮着你，你个白眼狼。”许泽谨怒对祝梁。

因着是在祝府的门口,周边街上好看热闹的人瞬间就把这里给围住了。

祝家如今也显贵了,宫里又有一个当娘娘的女儿在，大皇子也已经长大了,即将成人了。那就是皇亲国戚,那个人敢上来寻衅挑事的。可有懂的人也是看出来了。

“嘿,你也别看不起那来挑事的人。人家也不简单。硬是凭着自己的能为,如今做到了户部尚书的位置。便是那祝大人有宫中娘娘在,也是到达不了他的告慰。两方真真是势均力敌的。如今咱们只要看着就行了。到底如何，还要看双方是如何说的。”这一位,你以为是随便看热闹的人，这可是许泽谨实现让许延安排的。就是要让人知道其中的原委,顺便别给歪楼了才好。

原本,许泽谨一向是给祝梁师兄留脸面的，可如今许泽谨挡着这么多人撕破脸。这让祝梁师兄觉得脸上无光。

“泽谨，你这是做什么，你我同窗五六年。感情甚好，我做了什么事情，让你如此气恼。翻出这些事儿来。你当初做的那些事情，我也是很感激你的，可你为何要这般？”祝梁师兄一脸委屈地对许泽谨问道。

周围的人听了，也是跟着点点头。如今的趋势便是施恩不图回报，举手之劳，为何到这个时候却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是为何？

许泽谨看着周围窃窃私语的声音，整个连都黑了。

“祝师兄你做的那些事情难道我不知道吗？我接阿爹阿娘来京城侍奉，可你居然安排人在我巷子口羞辱我阿爹阿娘。你适合居心。当初你爹娘刻薄你妻儿，是谁劝说你接到京城来的？这些我也不多说了。我也不想着让你回报我，可你也不能在背后捅我刀子吧？”许泽谨咄咄逼人地问道。

这话，如此反转，当周围的人有些反映不过来。不过也有聪明的，已经想通了这整件事的原委了，再加上最近京城各种的流言，都是出在这两位的身上，怕是九成九都是许泽谨站着理儿呢。

“啊呀，一起读书的师兄弟怎么闹成这样。看来读书人就是用脑太多，想的全是那些弯弯绕绕的。真是让人想得都觉得可怕。”路人甲感叹地说道。

那边路人乙却是说道：“嘿，这忠厚的人如何斗得过那些心黑的呢。你这就不知道了，也不是各个读书人都是如此的。要不然咱们这朝廷都不好了。你没听到那位许尚书说的那话，这位祝大人，整个就是一个靠着别人。以前是靠着同窗，如今就是靠着公里的大女儿。裙带关系啊。真是没想着好好地锻炼自己，踏踏实实地当官的。”

另有一个路人丙，却是撇嘴道：“当官你要有真能力，否则你就是想破天都升不上去。倒不如把女儿嫁入皇家，这条路才是最顺便的。你们呐就是没有想通这一点。”

“哦”路人众。

祝梁师兄也听到这些话了，脸色铁青，可有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泽谨，你真的准备撕破脸吗？这样对你有什么好处？”

许泽谨挑眉。

“祝师兄，不是我想撕破脸，实在是你做得太过分了。几日前早朝散朝的你是你有说了什么。你怎么认为我就是会忍气吞声的人呢？如今三皇子和二皇子已经上朝听政了。想来祝师兄您是有得忙了。祝师兄说来，你祝家也不是高官勋爵，名门世家。你觉得斗得过其他世家出来的娘娘们吗？至于从龙之功，皇上又能记得几分呢？”最后几句话，许泽谨说得很小声，也就祝梁师兄能够听到。

仿佛戳到了祝梁师兄的痛点，祝梁猛地从后一跳，都踩到身后那人的脚了。顾不得对身后那人道歉，其实也不愿意道歉。

“泽谨，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祝梁师兄凝重地问道。

“字面上的意思。就是你做过了。否则，真的到了关键时刻，我做壁上观也是有可能的。毕竟我做不出来以德报怨的事儿。你自己好自为之吧。记住，我许家也不是好惹的。”许泽谨甩下这些话，便转头走了。

既然吵架的一方已经走了，也没有什么可看了。便也散了。

祝梁师兄可也没有那个脸面继续待在门口让人看笑话，直接就回了府中。门房一看，立马把门给关上了。让那些还想着继续看热闹的人一片惋惜。

许泽谨铁青着连回到了家中。

方永淑已经收到了消息。

“怎么了？你是去了你祝师兄的家中了？怎么就这样直接就撕破脸了呢？”

“嗯，我的确去了，反正我也不愿意维持这表面上的和气了。他背地里阴我的事情还做得少吗？你可别说跟祝夫人的关系好了。咱们两家如此，她也不会跟你向着你呢。这些你都不用管。当初他就是稍微有一点子的感恩之心，便不会做出如此这般的事情。”许泽谨说起这个便气愤难当。

方永淑听了，也不敢多说了。

“我只是问你罢了，既然他做出那样的事情来，咱们自然是不能原谅了。只是你也说他是个阴损的，你这样撕破脸真的好吗？不怕他变本加厉加害于你吗？”

许泽谨一昂头说道：“怕什么，如今他也没有这个心思和空来琢磨着算计我了。如今皇上已经恩准二皇子和三皇子上朝听政了。想来背后之人很快就要发声了。咱们要做的便是忠于皇上。虽然没有功，但是至少没有过了。你放心，分寸我还是懂的。这些年祝妃在宫中也不是最得宠的。上头甚至还有皇后娘娘压着呢。翻不出大风浪的。”

有了许泽谨这些话，方永淑这才放心下来。

“既然你这么说，我也就放心了。算了，桃花姐那边，我们应该也走动不成了。他一向是听祝大人的，没有什么主见。”方永淑叹息一声。

今日的事儿，第二天就在朝堂流传了。连武康帝也是听说了一二，对于许泽谨远离祝家，武康帝王是满意的。到底祝家是大皇子的外家，而许泽谨是户部尚书，若是两家走得太过近了。武康帝就会有忌讳了。辛亏祝梁师兄频频出昏招，倒是让许泽谨得以把两家关系给撕扯开。

过几日，许泽谨去看望郑大人，自从郑大人辞官养老之后，也还是在京城的。这是武康帝的恩典。如今郑大人小儿子郑楠在身边伺候。日子倒是过得舒心。

才到郑大人府上，便见到祝梁师兄从郑府离开。

许泽谨脸色便有些微的难看了。此次来，许泽谨也是接了郑大人的帖子，这才来一会的。没想到郑大人居然是来当和事佬的。许泽谨脸上就有些微妙了。

许泽谨跟着下人来到郑家小花园，便见到郑大人正在逗弄鸟雀呢。

嘴角挑起一丝笑容，许泽谨这才走过去道：“老大人好兴致啊。”

郑大人听到许泽谨的声儿，这才放下手边的鸟笼。

“老喽，身边小辈都忙，我也就这么点爱好。也就你和祝梁两个人想着我，多来看看我的。来来来，咱们一边儿坐。尝尝前儿皇上让人赏赐的茶。喝喝看有什么不一样？若是喜欢，等下你走的时候，给你包点回去慢慢喝。”郑大人笑着对许泽谨说道。

许泽谨跟着过去，服侍着郑大人坐下，自己才找了个位置坐下来。

“今儿可是来得巧，偏了您的好茶。一会儿定是要包点回去。让我兮品好好地尝尝。至于我嘛，还是算了，我就没有那个筋儿。尝不出什么味儿来的。”许泽谨笑呵呵的说道。

“你啊，你啊。如今位置越高，这玩笑的就越加地多了。当初在云州郡，你可是做主开发了好几个山头，上万亩的茶园呢。到如今你却来跟我说不懂得喝茶。这传出去可不就成了笑话了嘛。那云州雾绕还怎么卖得出去啊。”郑大人摇头指着许泽谨玩笑。

下人上了茶水过来，许泽谨接过喝了一口这才叹息道：“嗯，挺香的。我也就这个水平，至于那云州雾饶那都是下边的人瞎想的。我可是不懂的。我呀还是爱那银子。如今我在户部这些年，越发地爱银子呢。在朝堂上那些大人们可是每次都看着我恨恨的。都说还是您老在的时候好啊。”

郑大人摇摇头，说道：“我去户部当尚书那会儿也不过是去占着位置。那些事情还不都是你做的。这些事儿皇上都知道呢。今日祝梁来了我这里。你们之间的事儿，我也听说了。你们这十好几年的师兄弟，如今闹成如此样子，可是让人看笑话了。我呢，也就倚老卖老，给你们说和说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