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你什么事!我有没有资格不是你说的算的!”冷少辰恶狠狠地与他对峙,双眼泛着犹如发疯的野兽般的凶光。
“不是我说的算的?”靳言诺挑眉冷笑,“冷少辰你知道吗?你现在连说这话的资格都没有了!从你要若若打掉孩子的时候,你就没有资格做她的男人和她孩子的父亲!”
冷少辰眼睛眯了起来,双拳紧握,努力地克制着不上去揍靳言诺。
“别跟我说什么是为了若若好,你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反而要牺牲掉自己的孩子,你说你还有什么资格?”靳言诺怒道,“既然当初让她怀孕,如今却没有勇气负责?”
“冷少辰,你真让我瞧不起!”靳言诺咬牙切齿的说道,“以后若若的事情你别管,她就由我来保护!”
“砰!”
冷少辰一拳打在靳言诺的脸上,靳言诺被冲到地上,冷少辰顺势压住他,揪着他的衣领怒道:“你凭什么去保护她!你凭什么这么说!凭什么!”
“就凭我不会让她受到伤害!就凭我能保护她,不会让任何人去伤害她,无论是我父亲,还是我表姐,或是任何的人!”靳言诺瞪着冷少辰,那每一句话都刺进了冷少辰的心里。
“这些你能做到吗?”靳言诺冷笑,“你还是先解决掉冷拓森那个麻烦再来跟我争什么资格吧!”
“砰!”冷少辰又是一拳砸下,这次却没能砸到靳言诺。
靳言诺头一偏,冷少辰的拳头结结实实的砸到了坚硬的大理石地面上,可是冷少辰连眉毛都没皱一下,尽管拳头的骨节都已经红肿了,却仍然放在冰冷的地面上。
“你以为我还会让你打第二次吗?”靳言诺冷冷的看着他,腿一曲,膝盖结结实实的顶在冷少辰的小腹上。
280自己找的
“你以为我还会让你打第二次吗?”靳言诺冷冷的看着他,腿一曲,膝盖结结实实的顶在冷少辰的小腹上。
囤“砰!”
冷少辰肚子被用力的顶上,感觉胃里的东西都要被打出来了似的,一阵反胃。
手掌下意识的护住腹部,整个人倒在了地上,靳言诺趁势翻身压住他,拳头直接落在了冷少辰的鼻子上。
冷少辰也不是吃亏的主儿,接住靳言诺落下的拳头,另一只拳头就朝着他的腹部砸去。
一时间,两人翻来覆去的互殴,安静的走廊上传来一声又一声的砰砰声,却没有人赶来阻止。
医院的人不敢,阿泰在一旁站着,没有冷少辰的命令他一样不敢出手。
亨也不知道打了多久,两人都打累了,打到腿脚麻木,气喘吁吁,衣衫不整的。
两人的衬衫扣子都掉了,西装也歪歪斜斜的挂在身上,哪里有高级货的样子。
鼻青脸肿的,鼻子上,颧骨上,还有嘴角,全都又青又紫的,眼睛肿肿的看着对方,不停地粗喘。
两人就像一滩软泥似的倒在地上,背倚着墙。
……
……
时间分分钟的流逝,窗外的太阳落了又升起,手术室的门开了又合,护士匆匆来匆匆去,医生又重新换了一拨。
进去的人面色凝重,出来的人浑身虚脱。
可是靳言诺和冷少辰始终没闭眼,两人由一开始的彼此对视到一起望着手术室。
每一次手术室的门打开,两人的身子都会跟着一颤,作势要起来,却发现出来的都只是匆匆而过的护士,随即又丧气的坐回地上。
这样反反复复了很多次,可是两人依然在每次手术门开时如此动作,从来没有放弃过。
阿泰去买了吃的,默默地放在两人面前,也没说话。
简单的牛肉面外加一瓶冰红茶,可是两人谁也没有看一眼,任牛肉面的香味在走廊上飘着,却只感觉到一阵反胃,让人心烦。
冷少辰从皱皱巴巴的西装的内侧口袋里掏出一包黄鹤楼1916,硬盒的,他就爱抽这个烟,就好像阿泰喜欢抽软苏烟,靳言诺喜欢抽熊猫一样。
长指夹着金黄的烟嘴,很长,看着就金贵。
这烟劲儿大,很多人都抽不惯,可是冷少辰就爱这种感觉,就好像喝洋酒一样,越烈的他越喜欢。
那种存到胸腔的刺激感觉,能给积压在心中的压力带来很大的冲击,一霎那的浓烈能让人在那么短暂的一刻忘记烦恼,只为了对抗吸进胸肺的那股子烈劲儿。
走廊上飘散着浓重的白烟,浓得呛鼻,让人睁不开眼。
靳言诺掏掏口袋,却发现这身衣服里竟然没有放烟。
也是,他平时也没什么抽烟的习惯,只有在遇到难解决的事情时才抽一抽缓解压力。
冷少辰把烟盒往靳言诺身前一丢,靳言诺看了他一眼,又看看地上的烟,吸了一口气捡起来,从里面拿出一根来,却发现他连打火机都没有。
抿抿唇,却发现面前多了一只手,阿泰正拿着打火机。
靳言诺吐出一口气,接过阿泰的打火机把烟点上,猛吸了一口,含在嘴里,却不把烟雾吐出来。
好半晌,烟雾熏得他的喉咙发干,他猛地把烟给咽了下去。
“咳!咳咳咳!”没人这么抽烟,靳言诺当即就被呛得咳嗽,咳得都直不起身来,整个人蜷缩在冰凉的大理石地面上,久久不起。
又或者他是故意的,皆由这个动作让自己有借口缩在地上。
身上传来阵阵的冰冷,心痛的无以复加,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的无助,那手术室的大门现在看来,竟像是楚门的世界里那扇通往未知世界的门。
一切都是未知的,彷徨的,没有任何的把握。
走廊上烟雾弥漫,却没有一个人敢出来阻止,说这里不准抽烟。
所有经过的人只是侧目看看,然后一言不发的离去。
时间就在寂静中流过,走廊的地面上堆满了烟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