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福晋怔怔着,眼底的光亮了一瞬,又暗淡下去;五福晋七福晋不自觉坐直身子,眸光炯炯有神。
都说女为悦己者容,五福晋不稀罕。若能化个美美的妆,只需有二嫂的五分颜『色』,回房揽镜自照,岂不美滋滋?
她可以一个月不出!
七福晋的想法,与五福晋是一样的。还没进,七阿哥就有了偏疼的纳喇格格与庶长子;嫁进没多久,她是受爷尊,心却不知被戳了多少回。
觉得福晋有了位,有了脸,便要一碗水端平,万不能委屈了纳喇氏,七福晋自小饱读诗书,把七阿哥的想法『摸』得透透的。
她与三福晋一样,都是闺中女,可三阿哥就喜欢这一款,与福晋称得上琴瑟和鸣。胤佑呢?他喜欢楚楚可怜的小白花,还喜欢狗屁!
想生嫡子?下辈子吧。
七福晋清丽的脸庞浮现冷笑,继而热切望向二嫂,只盼着请安结束,与太子妃套套近乎。
虽与她想法不同,三福晋四福晋同样心动。宜妃眼波流转,就连惠妃也攥了攥帕子,正欲开口问询,太后了。
托弘晏的福,太子妃成了慈宁宫最靓的人。太后即使眼神不好,却也一下注意了她,惊奇打量片刻,同娘娘打趣:“保成媳『妇』今儿最美,连宜妃都比不上。”
闻言,宜妃笑道:“可不是?太子妃原就贵气高华,如今风采更盛,臣妾都呆了去!”
极为明显的善意,使得惠妃心头一沉。
九阿哥的差事,十阿哥的婚事,弘晏一股脑同她说了,故而太子妃回以一笑,笑容彰显几分亲昵,向太后的时候,微微红了脸颊。
娶妻娶贤,何况未的一国之母。比起后宫美人,太子妃从不在意容貌,她的心胸手段,远远凌驾她之上;可忽然之间,成了众妃云集的焦点,谁不高兴?
太后指着她笑,“,,还不好意思了。”
接着行一善,笑呵呵问出了她的心声,“是哪家姑娘的巧手,织就我太子妃的美名?”
众人顿时了精神,太子妃却有为难。按照原有的想法,说是有个手巧的侍女,偶然现压箱底的册子……
沉思一瞬,继而失笑,是她想岔了。
即便瞒着各位娘娘,皇上太后哪会不知。何况元宝出于孝心,没有半分指摘的方,就如张敞为妻画眉,流传后世的唯有美名,又有什么好遮掩的?
她笑了起,带着数不尽的骄傲与满足,好似满殿生光。
“回皇玛嬷的话,不是哪家姑娘的巧手。”太子妃道,“不过弘晏闲鼓捣的手艺,说要孝顺额娘,要给臣妾用上,臣妾拗不过他,只好随他去了。”
说着,她又是一笑:“竟也不是胡闹……”
有了暗暗炫耀的意味。
众人:“…………”
太后惊呆了,众位娘娘福晋也惊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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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清宫。
大朝会刚刚结束,积压半月有余的政务摆在皇上案前。
想起大理寺汇报的,京城多了几起拐卖孩童的案件,虽然规模较小,影响不大,却是趁他巡视塞外之时,忽然猖獗。
皇上沉『吟』片刻,叫人去传九提督与京兆尹,此事务必好好查下去。
就在这时,李德全快步进,脚步有急。
皇上抬眼望去,不他开口,李德全平了平呼吸,躬身说:“何柱儿被罚膳房,实在是一问三不知,奴也没问出什么。”
皇上唔了一声,敲了敲御桌,与此同时,另一个小太监急急赶,喘着气禀报:“皇上,奴终于得知了小爷的新爱好!”
皇上倾过身子,凤眼亮了亮,不动声『色』问:“能否同朕有关?”
肃贪轮老四,织『毛』衣轮老九,『射』箭轮老十,接下也该轮他了。
……
小太监的脸『色』骤然一僵。
他小心翼翼问:“皇上,您要上妆打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