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禩再一次见到弘晏,不禁『露』温和笑。
哥忙于宫开府,惠额娘近来顾不上,此番前往索额图府邸,是愿意。
围观一场又一场知己战,对弘晏‘魅’有了更深刻认知,八阿哥粗粗一数,众兄弟头,与侄儿接触不算。
不仅宜妃娘娘,昨儿乔迁宴,位嫂嫂犹如脱胎换骨,听说也是侄儿手笔。胤禩当即存了心思,想要同弘晏更亲近一些,不说未来福晋,只为了额娘高兴,也该求上一求。
但小少爷失踪是悲事,这回前去慰问,既是汗阿玛命令,也是该做。
人贩子简直该死!
唯有卖一些,认真一些,等回再向弘晏邀功。
八阿哥方方想完善,却没等来甜甜笑,定睛一看,弘晏抿紧嘴唇,是与四阿哥如一辙冷脸。
紧接着,弘晏冷漠地说:“八叔,好久不见,侄儿可思念你了!”
胤禩:“…………”
叔侄俩换上常服,坐上马车,依旧是灰衣侍充当车夫。车辙声响起,一人缓缓离开宫门。
到与目地相隔两条街时候,灰衣侍掀帘道:“主子,这便是小少爷失踪地方。”
这是一个四四方方角落,原本摆放糖人小摊已经消失。因为发生拐走案子,人路过此处脚步匆匆,并不敢看,唯有墙角爬满青苔,看着有些凄冷。
弘晏点点头,指挥道:“把车停在隐秘处,守好位置。”
灰衣侍应是,马车继续了一段距离,
片刻后,弘晏严肃道:“八叔,我们去吧。”
八阿哥实在『摸』不着头脑,一边冷脸一边说想,到底是什么意思。还在琢磨,闻言神思不属了马车,抬眼一看,愣了:“这……”
这分明是长街,不是索人府邸啊。
没等问询,弘晏拉过手,悄悄道:“八叔,我们先做一件惩恶扬善事。你在此地不要走动,等我声再说。”
八阿哥:“?”
.
弘晏苦口婆心,八阿哥勉强答应,只等半刻钟。
弘晏想了想,半刻钟也。今儿只是初次尝试,钓到人最好,钓不到人也无妨,有把把时间耗,可以一天换一个地方。
站在表弟被拐地方,弘晏绕了一圈,随即停住脚步,踮起脚跟,像是在等什么人;没过久,笑了起来。
——长相极俊、穿着富贵男童,站在冷清角落,一边等人,一边『露』了甜甜笑容。
——那是一个怎样笑容?世间万黯淡无光,唯有闪闪发亮,吸引着一切视线,如同灼热骄阳。
五分钟后。
弘晏笑嘴都酸了,圆脸僵硬起来。
这活儿不是人干,为了不笑成瘫,略微收了收气,以待可持续发展。就在此刻,耳边忽然传来一阵风声,紧接着,窸窸窣窣动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响起!
伴随而来,还有一股隐约异香。
弘晏屏住呼吸:“套——”
麻袋天而降,异香消散无影无踪。灰衣侍『色』凌厉,见麻袋还在扭动,伸手点了处『穴』位,不一会儿,麻袋没了动静。
身后跟着急急奔来,魂都飞了八阿哥,拉着弘晏左瞧右瞧,语无伦次道:“有没有受伤?光天化日之,竟敢……竟敢!”
八阿哥又是惊怒又是后怕,冷汗都要来了。弘晏『揉』了『揉』腮帮,僵着脸道:“八叔,我好着呢。”
说了无数安慰话,弘晏指了指麻袋,肃然万分地道:“进了牢,硬骨头怕会打死不招。未免咬舌自尽,不如就地审问,八叔,这个环节,靠你了。”
八叔口最好,有辅助,连歹人岁『尿』床都问来!
胤禩:“……”
胤禩慢慢冷静来,发现自己又一次上了贼船。
一言难尽地瞅着弘晏,取舍片刻,艰难地开口:“好。”
……
灰衣侍解开麻袋,点开了歹人哑『穴』。
其貌不扬人贩子甫一『露』脸,发现自己能说话了。登时脸『色』变,就要吹响暗哨,一瞬,脸上覆了一道阴影,把声音堵了回去——
弘晏低头看,挤一个亲切笑。
距离如此之近,使人贩子目光涣散,神『色』恍惚,简直不知自己姓甚名谁,眼珠子只随一人转动。
世上怎会有如此耀眼人??
八阿哥铺开纸笔,蹲在一旁恶魔低语:“你是何人?家在何处?据点在哪?还拐过何……慢些,慢些,不要着急,我们一个一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