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秒之后,弘晏:“…………”
红箭头摇摇摆摆出现,红箭头指向皇的尊『臀』,后边跟的注释,是一行马赛克。
脑中浮现的方子,有内服,有敷,内服全是清热降火的『药』材,包括连翘竹叶金银花。
弘晏对马赛克佩服得五体投,半晌没有回过神。
他呆呆问:“汗玛法,您前些日子吃了何物?油辣要不得。”
皇靠在御椅之,朝弘晏笑得慈爱,闻言面『色』一僵。
南边进贡的鲥鱼鲜美,清淡口味吃多了,便叫御厨换种烧法,多加些辣。谁知吃了瘾,从昨儿开始,每当半个时辰,皇便要小幅度挪一挪,换个坐姿;因幅度极小,伺候的人从未发现,就连李德全都被糊弄过去。
万万没想到,他极力隐瞒的事儿,就这么被元宝揭『露』了!
皇轻咳一声,并不想深究下去,若无其事招招手,叫乖孙一道膳。
见皇有讳疾忌医的迹象,弘晏瞅他一眼,万分不赞同道:“汗玛法身为一国之君,龙体为,怎能不叫太医瞧瞧。”继而严肃问李德全,“每逢三日,可有请平安脉?”
眼见形势不对,联想到小爷的爱好,李德全忧心忡忡,无有不回:“昨儿太医请见,皇忙于政事,便让他告退了。”说低下头,不敢看皇的脸『色』。
弘晏:“……汗玛法。”
原来已经开始讳疾忌医了!
被弘晏谴责的眼神望,皇的脸面也挂不住,狠狠给李德全记了一笔,狗奴才。
他板起脸,准备威严盖过尴尬,哪知弘晏变脸变得更快,下一秒泫然欲泣,抬手抹起眼泪,更咽道:“您不听我,孙儿也没办法。孙儿人微言轻,这就告诉阿玛,有众位叔伯,让他们联手进谏,定要劝得太医过来!”
皇:“……”
那了得?
太子面前,朕有什么威信在??
皇面容一阵青一阵白,生怕弘晏继续哭下去,在丢脸和丢大脸之间犹豫一瞬,终是沉道:“罢,请阮院判过来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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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院院判今日在畅春园当值,伏案研究大福晋醒来的办法。听闻皇召见,是大总管亲自来请,大总管的神『色』忧虑万分,当即心里一凛,拎『药』箱狂奔而出。
气喘吁吁来到清溪书屋,眼见气氛凝,皇面沉水,小爷更是食不知味膳;院判内心越发忐忑,冷汗渐渐遍布脊背。
脑中转过不好的念头,他颤巍巍行完礼,战战兢兢前把脉,半晌睁大眼睛:“这——”
皇猛闭眼,弘晏紧张抬头,院判诊治的结果,是否和系统能力有出入?
也当是一个验证。
说了个“这”字,院判拧起眉头,许久没开口。
李德全快要晕厥过去,皇慢慢铁青了脸,阮老头儿就不能给个痛快?
终于,院判长长呼出一口气,撤下把脉的动作,蹲身去翻『药』箱。
里头塞了瓶瓶罐罐,让人瞧眼花缭『乱』。院判眼疾手快拎起一罐膏『药』,起身拱了拱手,冷静道:“皇,先敷,后内服。”像是习以为常一般。
见他语气平常,皇神『色』缓和许多,颔首表示同意。
“请皇屏退小爷,屏退宫人!”下一瞬,院判幽幽道,“脱亵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