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了。
危险到了令他兴奋颤抖地步。
拉链拉开声音吵闹得像子弹出膛。
晏双在开行李箱。
“这次来我也没算住多久,”晏双在行李箱翻找着,“不过我给你带了礼物。”
一条在黑夜中仍然熠熠生辉火红长裙出现在魏易尘面。
魏易尘可以肯了,无论面事如何真实,它一是一场梦。
这么昂贵裙子碍于那掌控欲爆棚纪先生不能出售,晏双早想好了要废物利用,在合适时机将它穿给合适人看。
现在是合适时机了。
旧t恤和旧睡裤悄无声息地落在地面。
魏易尘站在书桌旁,像在看一出诡秘哑剧。
这场剧目早在很久以预告过,预告单出了一次又一次,将他胃口吊得极高,经几乎让他丧失了期待。
但仍然高出了他期待。
如果纪文嵩在这,他会发现晏双对他到底敷衍得多彻底。
火红裙子被指尖松松地勾着,它像一道光穿过了雪白云,红『色』丝绸顺着优美躯体慢慢垂坠,如同情人手般滑过白皙肌肤。
还是快了。
比起穿,或许亲手脱这条裙子才是更佳选择,这样脱它人能掌握频率,尽情地享受这具美丽身体半遮半掩风情。
晏双似乎看穿了魏易尘心思,他没伸手去够身后拉链,而是拉起了裙摆,在房间灵巧地转了圈。
没背部拉链束缚,细细肩带在转动中坠落,腰身完美剪裁没让这条红裙彻底从身上落下,它像花苞一般托住了这具如艺术品般身体。
红云在转动中靠近,柑橘香浓烈地在他周围散开。
靠得近了,能在黑暗中看到无暇躯体上那些新鲜吻痕。
对待这样绝顶艺术品怎么能这么粗鲁?
魏易尘背着双手,在红裙将要离开远去时,终于伸出了手,抓住了这深夜梦。
晏双微微喘着靠在管家力臂膀,眼角含笑,“好看吗?”
魏易尘不动声『色』地看着他,乌发从他眉心散落,脸『色』白透红,红唇微张,呼出一点热。
既然是梦,荒唐一点又怎么样?
嘴唇重重地压了上去,柔软触感鲜明得令心跳加速到了快要超出承受范围内极限。
怀人颤抖了一下,随即立刻推开了他。
“啪——”
一不轻不重耳光。
甚至于都没让魏易尘脸偏一下。
晏双还是在笑,没被冒犯恼怒,依旧是笑意盈盈模样,情还带了些戏谑,似乎在嘲讽他轻易遭受了诱『惑』,他吻过红唇微张,无声地作出了口型,动作很慢,以保证他能看得清楚。
“你——不——配——”
到房间躺床上,魏易尘依然在笑,他控制不住自己发出无意义笑声,像是飘在云端般浑身发软。
晏双……晏双……晏双……
满脑子都是这名字。
左手盖住微微发烫脸颊,魏易尘自嘲地想:原来他还受虐倾向。
他给了他一吻,他还了他一巴掌,他不觉得生耻辱,倒觉得这些都是晏双送他礼物。
原来“礼物”是这样好东西。
他第一次对生日也开始期待了起来。
如果是晏双话,也许可以期待?
不礼话失礼了。
魏易尘拿了自己私人手机,确保对方会在明天将笔记本送达后下了订单。
看样子他要比他雇主更差劲一点,魏易尘再次嘲笑了一下自己,在夜『色』中味着,难以入眠……
秦羽白醒来时候,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身边床铺——空,他猛地睁开了眼睛,坐起身掀开被子,看到皱成一团床单才确信昨天晚上并不是一场荒唐梦。
昨晚,从浴室到卧室,细节一点不落地全在脑子,现在想起来好像那疯狂索求人不是他自己一样。
秦羽白无意识地『摸』了下自己嘴唇。
接吻了。
还不止一。
喉咙干涩,心脏『乱』跳。
秦羽白呆坐在床上很久,他必须做点什么来消除昨天晚上对他影响。
交易。
他和晏双是交易。
昨晚超出了交易该部分,那他用交易再还来。
商厦负责人一大早接到了大老板电话,惊得都快喘不匀了,生怕是昨天巡店出了什么纰漏,结果大老板只是吩咐他去三楼商铺拿一台笔记本电脑送到家。
负责人松了口,追问道:“您要哪一款呢?”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久到负责人都想自己嘴嫌弃自己多嘴,大老板要那肯是最好啊。
果然,电话那头传来了应。
“最新、最贵那一款。”
“不挂公账,挂我私账。”
“今天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