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双躺下,目光从秦羽白身上扫过,秦羽白淡淡一笑,俯身在晏双的脑门上轻弹了一下,“我没你想的那坏。”
晏双闭了下眼睛又睁开,面上『露』被驯服的柔顺,伸手抓了秦羽白的手臂,“你耍我。”
语气亲昵中带着一点被偏爱的蛮横。
“你没耍我吗?”秦羽白微笑道。
“我什候耍你了?”
秦羽白抽手臂,反捏了下他的手背,“我走了,你自己想,想不来,我让他们给你剃个光头。”
秦羽白说走就走,挥了挥手,马上就走了会客厅。
“你哪——”
晏双一动,立刻就被身边的人温柔地按住肩膀,“晏先别激动,秦先跟您开玩笑呢。”
晏双的脸红了一瞬,“我知道。”
专业的人做事就是不一样。
洗头很舒服,轻柔地帮他按摩头顶。
又有人摘了他的眼镜,让他闭上眼睛。
眉『毛』处传来一点痒意,应该是在给他修眉。
“还要修眉『毛』吗?”
“晏先放心,只是修掉一些散『乱』的杂『毛』,你的眉形很好看,秦先吩咐过我们,叫我们不要『乱』来,要不然您会气的。”
细碎的笑声传来。
晏双脸『色』又红了一下,“他真这说吗?”
“秦先的原话是——”修眉的人痴痴地笑了笑,“您会咬人的。”
晏双:持续脸红。
这些是秦羽白的人,他的人设得统一。
暧昧期的晏双犹刺猬翻开了肚皮,硬刺下头『露』的是柔软。
一通折腾下来,晏双差点睡着。
待有人将他扶正,轮到理发师。
理发师给晏双看了张图片,“您看这个发型可吗?”
晏双扫了一眼。
秦卿的发型。
“可。”
替身就要有替身的自觉。
他越是在外形上像秦卿,就代表他越来越接近转折戏份了。
开心。
“先,本家的人陆陆续续已经到了。”
秦羽白正在穿衣镜前整理衣着。
他穿的是旧衣服。
是秦家祖辈人曾经穿过又拿改制的。
制的衣服都留了余量和布料,重改过之后,合身又熨帖,带着一些旧年头的韵味,象征着家族的传承。
在重要的场合穿着这些衣服,会让他感觉到此此刻他并不是一个人。
戴上他祖父曾经戴过的翡翠袖扣,秦羽白伸了伸袖子,道:“秦卿还是不肯下来?”
“少爷不习惯这种场合的。”
秦羽白沉默片刻,道:“他不好。”
“那个人呢?”
“还在准备。”
“我过看看,”秦羽白道,“人来了,就带他们宴会厅,让他们先喝点酒。”
“好的。”
今天的家宴流程魏易尘安排得很妥帖,在正厅里看不到外人,依旧是安安静静的,秦羽白人走到楼下,佣人们都家宴了,更是整栋楼都空无一人。
脚步迈向会客厅,没走两步,秦羽白就顿住了。
秦卿就站在他面前。
乌发柔软,面颊白里透红,眼睛里极为有神地闪着光,脸上的表情是一种半点不做作的自然的羞涩,他是不适合做模特的一类人,当他一现,所有的注意力都会被他这个人吸引过,完不会在意他穿了什,或是戴了什,他本身就已经足够耀眼。
“好看?”
双手略有些局促地拉了拉衣服的下摆。
“我第一次这穿,有点不习惯。”
幻梦碎裂。
秦羽白刚刚真的为自己看到的就是秦卿。
果幼那个秦卿不走样地长大,应该就是这副模样。
“不好看?”
晏双伸手『摸』头,手刚碰到发顶『揉』了一下,便听秦羽白道:“别动。”
秦羽白走到他面前,眼神是晏双从未见过的柔软……还有怀念。
“发型都弄『乱』了。”
连声音都温柔得不可思议。
像是被爱着。
晏双心想他这个造型一和秦卿特别像。
要不然秦羽白怎一副神魂颠倒的样子。
秦羽白伸手,细致地替晏双整理了一下刚刚碰到的头发,神情专注又认真,弄了好一会儿满意地放了手,又重打量了一下,肯道:“不错。”
晏双:怎就不错,帅炸了好。
为了让员工有代入感,角『色』的脸基本都是按照本人设置后微调的。
晏双这张脸就稍微地往弱受方向调了一点,与他本人的似度极高。
有一说一,他本人要更潇洒一些,轮廓没那柔软,偏向于冷硬。
不够弱受反正是。
秦羽白站到晏双身侧,他牵了晏双的手,边走边道:“今天是家宴,有很多亲戚来了,你的身份是我认的弟弟,你明白吗?”
晏双顿了顿,道:“我明白。”
“叫声大哥我听听。”
晏双:搞这种代入式play要加钱的你知道不?
秦羽白晃了晃他的手,“过两天带你回趟福利院看看,好不好?”
现场,那必捐款。
晏双作一副深思熟虑后妥协的样子,轻咳了一声,脸『色』微红,扭过一点脸,略微别扭道:“大哥。”
声音不像。
但样子……实在是太像了。
就连那种微的情态都很像,像秦卿刚愿意叫他大哥的那段,是他们为亲密的光。
秦羽白的手指微微颤抖,他能回应吗?是不是已经超过了初的限制?
算了。
既然都已经这样了。
那就替代的彻底一些吧。
手指嵌入指缝,酥麻感瞬传遍了身,他们十指交握,“一往昔”。
他曾牵着幼弟的手祈求那些叔伯们帮他一把,却被拒之门外,受尽冷眼。
那,秦卿牵着他的手,分明比他年幼,模样却很笃。
“大哥,你后一会成功的,到候,咱们就把这些看不起咱们的人通通踩在脚底下!”
秦羽白紧了紧握着的那只手,淡淡一笑,“走吧,见见长辈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