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刚亮,南镜被叫了起来,他翻身起来,白家的床确实很大,但是真的非常冷,明明进来前,外面的温度起码还有十几度的,可能是这边临水,南镜是被冷醒的。
他抱着只有他一个指甲盖那么薄的被被冻醒,睁眼到天边泛出一点鱼肚白,然后一点点变亮,也没有变得很亮,这块地不知是白家怎么划出的区域,一天中有半天的时间是雾雨蒙蒙的。
也可能是到了雨季。
南镜打了个呵欠,没等他翻身继续睡,门已从外面打开了,之前送饭的白衣青又来送饭了,南镜眼睛闪了闪,没等这个青说什么,他掐诀只会小人偶慢慢爬到白衣青的下摆袍上。
被南镜把外面的红『色』的嫁衣剥下来的小小人偶,短手短腿扯住纱衣缓缓蹭着爬到了层层叠叠的衣服中藏着。
送饭的青似乎有所察觉,他下意识了下自己的衣服后摆,皱皱眉,什么没瞧见。
南镜挑了挑唇角,在青来的时候,又很快收敛,他大喇喇坐在桌上,拿起勺一菜,一言难尽说:“白家这么喜欢和莲羹汤吗?没有什么肉吗?”
大早上是清汤寡水,那碗羹汤的粥米还是绿『色』的,一让人没有食欲。
这青可能昨晚受了什么吩咐,今天站在一旁低着头一句话也不接。
南镜也没感觉,反正他小人偶放了,只要见到白观音便了,他现在身上可是有董家偶楼里人偶的核心控制,按照他和人偶的交易,只要他把这个核心控制切断了,到时候上千人偶直接从天而降。
砸能把白家砸到恍惚,到时候他趁『乱』直接带着白观音跑,至于怎么收场,南镜准备去找谢翊,实在不行,他还能去找池雪,池雪不是要杀天帝和鬼帝吗?以此为条件带着白观音跑应该是没题的。
天塌下来也死不了。
南镜捏着鼻喝了一碗粥,跟着一个指引人走到一个宅院中,打开门,一个身着白纱赤着足,气质着温温和和的男『性』着南镜,这人到南镜的时候红了红脸,咳嗽了一声说:“虽然我不明白为何家主来安排我来授你此课,但是……总之你且听着,我叫白二,你可唤我白二师。”
这态度正是南镜想要的。
南镜一边分心控制着人偶,一边规规矩矩坐下说:“白二师好。”
坐下来后,南镜索『性』不听了,他『操』控着人偶透白衣青身上的白纱去“”整个白家,白家真的很大,而且修建风格非常类似,是大片的荷塘和围绕着白纱的亭,平心而论,这是南镜最漂亮的景『色』。
但是多了真的同意视觉疲劳。
人偶挂在衣服上颠簸着,了大概半柱香的时间,南镜终于感受到建筑的变化,现在到了一个是红顶楼阁建筑群落的地,白衣青端着饭盘走近了一个房,有个低沉的声音说:“你着吃了吧?”
嗯?南镜神『色』一凝,什么吃了,难这饭菜里放了什么东西?
白二到南镜的神『色』,正在尴尬讲第一个姿势的表情顿了顿,他喝了口水说:“你也可以不用这个姿势,是,嗯,这个你当是白家的要求,考试注意些,婚后不必依照如此行事,你可按照你的式去……行这些事。”
南镜根本没在听:“嗯嗯。”
白二一噎,他有些尴尬,干脆低下头开始快速念书。
而此时,南镜正凝神听着白衣青和那个低沉声音对话,那个声音低沉的人有点不悦地检查了下饭菜:“怎么才吃了这么点,这『药』量不够,你下次盯紧点,让多吃点。”
白衣青小声说:“说没有肉,所以吃得不多。”
“庸俗!”低沉声音喝:“算了,你让厨多做点肉,时间来不及了,白观音那里撑不了多久,『药』量下足,一定要让这人同时进入那个时期,到时候,属于白家的机会来了。”
“之后你别送饭了,我去给送,这点小事办不好。”
白衣青喏喏应下,放下盘离开了。
南镜『操』纵着木偶小心翼翼地从白衣青的身上下来,木偶短手短脚只能缓缓挪动,挪一下停一下,他撑着腿爬到这个低沉声音男人的衣角处,吊着这个衣角往上爬。
这个低沉声音的男人走得更快,很快走这个建筑群落,南镜心脏一下一下跳的特别快,他到了熟悉的景『色』,是那天他到白观音走的木板桥。
这个地还在下雨,并且南镜能明显感觉到这里的威亚更重,他几乎要『操』纵不住木偶了。
白二讲到一半,停下来喝了口水,向南镜,却发现南镜那张精致白皙得仿佛人偶一样的脸上泛起不正常的『潮』红,而额角甚至渗出了汗『液』,乌黑的鬓发被打湿,唇抿得非常紧。
迟疑了一下,白二有些不确定地:“董小姐,你,怎么了?”
南镜根本没听到白二的话,他抵抗着威压,到这个男人脚步极快地朝着一个四面环水的亭走去,这个亭的四周覆着白纱,但白纱上仔细能到斑斑点点的血迹。
快了,南镜有种直觉,这是白观音所在的地。
在男人要撩开白纱的时候,亭里面突然传来一如雷霆震耳的声音:“怎么有别人的气息?白敛,你带了什么进来?”
南镜的分神一僵,人偶跟着立刻僵硬挂在衣服的角落,立刻一动不动,有人走出来,脚步声非常近,南镜一咬牙,『操』纵着人偶在这人走来的时候直接在人视线死角跳到检查的人身上。
来检查的人把低沉声音的男人衣服一掀开,什么没发现。
人偶南镜松了口气,幸好昨天他怕被发现把人偶变得只有手指长。
轻纱晃动,这亭周围覆盖的轻纱被撩开,人偶南镜立刻换了个抓的向,透白纱首先找人,他一转头到了白观音,但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此时白观音被绑缚在一根柱上,四根白『色』的缎把他的四肢部束缚住了,白观音浑身是血,那把他常拿着手里的扇正『插』在他的胸腹处,伤口沁出了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