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忍不了“你有什么脸说人家陈慢?你……_病案本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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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忍不了“你有什么脸说人家陈慢?你……(2 / 2)

“你病了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低浑的声音就在贺予耳畔,带着滚烫的热度,说的却是直掉冰渣的句子,“过你要是死了倒可以托梦来通我,我心情好的话,也许会去你坟头给你一炷香。畜生。”

说着直起身子,拍了拍贺予的面颊。

“滚吧。”

话音未落,忽地瞳孔一缩。

冷防指尖被贺予狠狠咬住,齿沾血——

“谢清呈。”贺予紧盯着男人的脸,舌尖扫过谢清呈的指尖。

谢清呈沉着脸抽了,腕却冷防被贺予反攥住。

贺予低头先是扫了一眼那诅咒似的反复出现在他春梦里的刺青,然后『舔』了『舔』自己沾着血腥的嘴唇,纯粹为了恶心谢清呈似的啧舌回味:“你的血是甜的。”

谢清呈几乎要掴他一巴掌,怕动静太大引来邻居,他低声道:“撒。”

贺予没有撒,他反倒是攥得更紧了,在和谢清呈的僵持下暗暗用阴劲把谢清呈的腕抬起来。

低头,眼仁却浮,在光线并算太明朗的老宅门口,紧紧盯着谢清呈的脸。

贺予好像要把开荤后得到纾解的怨和热全都凶暴地狠狠贯入谢清呈体内似的,掀着谢清呈的腕子,让他暴『露』出内侧文身,然后在那读书人细嫩的腕内侧,了狠地咬下去。

如淬毒汁。

谢清呈面庞紧绷,又疼又麻,他能出声,只能在昏暗中与贺予的那双眼互相盯着,较着劲。

“你记着。谢清呈。”最后贺予终于松口了,把谢清呈的胳膊一扔,“你是我父亲的故交,是我的私人医生,是我睡过的人,我对你而言必须是一样的。以后别再让我听到你说,我算你的什么人。”

他的血好像令他餍足了,又好像更渴。

“有——别再和陈慢那么近。因为他就是个恶心的同『性』恋,他就是对你有那种下流肮脏的心思。”

谢清呈错眼珠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然后无比嫌恶地说:“贺予,你现在有资格说别人?”

“我凭什么能说。”

“你觉得心虚吗?到底谁是同『性』恋?你是吗?你有什么脸说人陈慢?你自己想想你有什么脸!”

贺予仿佛被狠狠抽了一耳刮子,脸颊微搐,薄唇紧抿,沾着未干涸的血。

他脸『色』青得厉害,他想和谢清呈说,完全一样,我和你干那件事并是因为喜欢你,只是觉得爽而已,那既然是喜欢,就谈恋,也就是同『性』恋。

他嘴唇只动了一下,谢清呈就把他推出了房门外:“滚。滚远点。”

“我滚。你都答应和我继续了——”

“对,我是答应你了。现在我累了,要休息,你提供的夜服务已结束了,明白了吗?你别太把自己当回事。”

贺予:“……什么夜服务!是互相治疗——”

谢清呈神情阴鸷:“那今天的疗程已完了,我现在感觉很好,非常好,你这位赤脚郎中可以了吗?”

然后他就要关门。

当着贺予的面紧紧关了大门。

门却被贺予固执地抵住了。

“谢清呈,你要『逼』我……”

谢清呈一言,只用力关门,力之大,贺予的指都在门框处被夹出了一道红印,久失修的老铁门,边角甚至带着『毛』刺,在两人沉默的对峙中,贺予的背甚至被割破了,开始渗血。

他好像感觉到似的,看着谢清呈。

他在这样的争执中被消耗着耐心,现在已趋近疯魔了,哄也成,劝也成,谢清呈是拒他骂他,要他怎么样?

贺予只能摘了面罩,『露』出□□下面那张恶龙般的,伤痕累累的丑脸。

语温柔到病态,令人『毛』骨悚然:“好。很好。你这么信任他,信任你那个陈警官,是吗?”

谢清呈森森然:“他至少比你正常。”

贺予忽地屈起肘狠抵开房门,而后抬起,淌血的指爪贴住谢清呈的胸膛。

他『逼』近他,在他耳边呓语:“没事,你觉得我正常就正常吧,反正我都已习惯了,你的那真心话,我在视频里都听过了,你的虚伪,我也早就见识过了。我无所谓我在你眼里是什么样子,反正从来也没有任何一个人,真心地爱过我,平等地看过我……”

声线更是柔了八度,好像要化作丝线,软软的,却又冷冷的,要绞住谢清呈的颈。

“我都习惯了。”

他忽地力,把谢清呈推进屋里,铁门和木门都在他们身后砰地关紧,贺予很贴心,倒是记得把门给反锁了。

只是锁门时,他就泄般地开始把谢清呈反按在门板接吻。

谢清呈是真没想到他有这样的体力。

这才纠缠完了多久?

“贺予!你要在这里疯!谢雪她可能会回来……”

连谢雪也已再是贺予的安全词了,他只是稍微顿了一下,继而他给了谢清呈答案——他将他摁在书桌,桌写了一半的文散了一地。

提什么好,提谢雪?

贺予眼神幽冷,心头的旧疤像被扯了一下,淌出了血,他于是更凶狠地去啮噬谢清呈的侧颈,好像在亟求某种能止血的『药』。

是的,谢清呈在他的人生中,就好像『药』,总能镇压什么,又像是冰冷的义肢,总能够填补什么。

以是填补他缺失的亲情。

现在也可以填补他渴望的爱情。

尽管谢清呈和他曾期待的对象并相同,谢清呈既是个男『性』,也温柔,对他也好,他和他在一起,像是寻一个勉勉强强用来补漏的人,就好比一颗假的牙齿,一截痛失臂膀后新填的金属,虽然总有够圆满,至少能够顶替那要了命的空洞。

有总比没有好。

贺予这样想着,在黑暗中,低声对谢清呈道:“她有事,她会回来的。”

“你陪着我吧。”

声音冷静,倒止像是个疯子,而是孤独偏执到了极处,自暴自弃的回答,像疯又像乞求。

窗外是白昼。少说——

“天黑了,谢清呈。你别赶我。”

“我是真的没有地方可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