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说说笑笑地走了,徒留埃斯特一个人留在队伍的最后面。比利言行中对苏晚晚的宠溺保护,让埃斯特对这个小女孩的厌恶更上一层楼。
就是一个处可去的小可怜虫,为什么可一点也不自卑害怕忐忑不安?为什么她能迅速掠夺所有人的注意力?为什么她又可那么轻松地收获他人的喜欢和守护?
从见到她的第一眼,埃斯特就知道,这个叫安琪拉的女孩,绝对会是自在这个孤院里寻觅下一任养父的劲敌。
哪怕埃斯特不想承认,她也知道。自跟安琪拉比,论是年龄、『性』格、长相,甚至言行谈吐,毫疑问,安琪拉绝对要比她更符合那些来孤院寻求孩子的夫妻的期望。
不得不说,这是一件让她烦躁的事。
她想要尖叫,想要发泄,却又知道必须忍住,因为她才来这里一天不到,因为她还没有足够的资本。
深吸一口,埃斯特垂下眼睑,在旁边一个女孩同伙伴一起端着餐盘高高兴兴路过时迅速伸脚绊了她一下。
女孩身形不稳,一下子往前扑去,面包鸡蛋苹果洒了一地,还不幸将牛『奶』溅到了一个脾暴躁的男孩身上。
这个年纪的孩子可不兴什么男孩不女孩,也不听女孩解释自被绊的话,举起拳头当即就了过去。
有女孩同伴去拉架,有男孩同伴去帮忙,一时间闹闹哄哄,摔了一跤快就演变成了连个小团队群殴。
排队的孩子都被吓得一哄散,埃斯特淡定从容地绕了个弧线,顺利拿到了尚且冒着热的早餐。
已经选了个角落坐下来吃早饭的苏晚晚抻着脖子看了一会,在比利鸡蛋剥催促她赶紧吃的话语中收回了视线。
『插』着圆滚滚的鸡蛋,苏晚晚咬了一口,含含糊糊地说:“这里的小孩子都暴躁啊,他们会不会我?”
比利抬眸往那边冷淡地看了一眼,都没停留就收回了视线,挑拣着面包片柔软的中间部位撕给她:“小孩子的游戏,我看谁敢碰你。”
既不见血也没闹人命,没意。
苏晚晚喷笑:“噢,哥哥你不是小孩子吗?”
难道小孩子都喜欢装大人?然后长大后又喜欢自当小孩子?
真是解。
比利随意笑了笑:“是的,我是。”
吃过早饭,小孩们被允许去玩耍。
身为成长在南方念大学也在南方的纯正南方人,玩雪这种事不分年龄不分『性』别,都是一件让人激动到失控的事。
有比利在,苏晚晚成功占据了一处积雪厚实又雪白的角落高高兴兴玩堆雪人。
用不够大的一双手捧着雪捏来捏去,捏了半天也没见球形,苏晚晚后知后觉想起来一件事:自像不会堆雪人?
想了想,穿得跟个球的小女孩扭头,对着旁边用铲子到处抢雪回来充实积雪储备库的比利说:“哥哥,我不会堆雪人吖。”
其实也不会的比利铲子往积雪里一『插』:“我来!”
两人废了九牛二虎力,歪歪扭扭堆起来一坨不知名物体。
比利淡定地说:“了,这是雪人身体的雏形,我们已经了基础。”
苏晚晚觉得有道理,点点头,不觉厉。
“嗤~”埃斯特揣着手,一脸讥笑地从角落里走来,冲那坨雪疙瘩抬抬下巴,眼神分轻慢地说:“这是一坨shi吗?”
苏晚晚皱着眉头看着她,不动。
比利脸『色』也不看,但是他想的是要怎么显不太对劲的雪人改造一下。
埃斯特自然感受到了苏晚晚不满的视线,可她就是要这样,就是要激怒她,就是要让她成为一个在所有人眼里不够乖巧听话可爱的坏女孩。
至于比利?
呵,既然已经是跟安琪拉一国的了,再在他面前装模样也没意。
埃斯特挑衅得更加显,“安琪拉,你真是一头蠢猪,连雪人都堆不来!”
苏晚晚确定了自就是受到了挑衅,对方还是故意的。
于是不再犹豫,一挥胳膊,指向埃斯特,再回头对着比利大喊:“哥哥,她!”
可爱的安琪拉都发话了,比利当然是毫不犹豫地就扑了过去,直接埃斯特整个人按到了积雪里,另一手则捏了积雪往她脸上捂。
虽然在这里弄死了收尾有点困难,在这里有个拐角遮挡其他人的视线,还是靠近孤院铁围栏边沿靠近后巷没人的角落。
垂眸毫波动地压制着埃斯特奋力地挣扎,比利已经想了一会要安琪拉哄走,然后他就埃斯特塞进雪堆里做成雪人藏尸。
天黑了他再来她弄去。
如果一时不方便,早上的天预报说最近都会下雪,所只要保护她做的雪人,这段时间都不用担心被发现......
完没想到自家比利哥哥个人就已经毁尸灭迹一条龙都给想了,苏晚晚还在旁边幸灾乐祸地看热闹呢。
“哼,叫你欺负我!我可是有哥哥保护的人!”
“知道错了没有?看你后还敢不敢来惹我!”
正一边放狠话一边琢磨着时间差不多,是不是该提醒比利人松开,身后铁栅栏外突兀地响起一个年轻男人低沉的声音:“你......”
本来就是在干坏事,一听是大人的声音,苏晚晚吓了一跳,蹲着的小身子一蹦三尺高,然后落下来一屁股坐在了雪地上,从下往上地看向声的人。
那是一个穿黑『色』衬衣黑『色』长裤及黑『色』长款大衣的男人,金发碧眼,皮肤白玉一般没有瑕疵,单就这一点,在苏晚晚看来绝对是难得一见的。
更让苏晚晚看傻眼的是这位年轻英俊的先生拥有一双笔直且修长的腿。
腿玩年大概就是为他生的吧?
对不起,我不该因为自莫名其妙穿越成外国小孩后就认为自从此肯定断情绝爱,并绝对不可能欣赏得来欧美面孔了。
就是我见识浅薄,不知道阳间居然还有此男『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