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小时便利店门口。
依旧戴着大大的黑『色』兜帽的男人蜷缩着一双大长腿低着坐在马路边的路沿石上,即使没『露』出脸来,也哪哪透着股委屈巴巴的意思。
苏晚晚买了需要的东西从里面出来,看见他耷拉着脑袋的背影,挺不好意思的。
尴尬吸了口气,苏晚晚尽量表现得然一点,走过去坐在他旁边,东西都放在腿上,找出『药』水拿出棉签:“em……可以抬起让我看看脖子吗?”
被她误会成跟/踪/狂的人是个典型的欧美男人,人高马大的,却莫名其妙一点都无法给苏晚晚带来什么威胁感。
究其原因,苏晚晚悄悄总结两点。
一,这人长得太好看了!
人们说到欧美,说到西方,基本上都一个词,那就是“金发碧眼”。
在此之前苏晚晚真没觉得所谓的金发碧眼什么好看的,在这边上学期间她也看见过,总体来说,好看的小姐姐比较多,男『性』的话,她就很少遇到符合己典型东方人审美的对象了。
可是今晚这个人却完全不一样。
知道当这人被己压在身下懵『逼』又可怜回看过来时,苏晚晚遭受了多大的颜值暴击。
是直接近距离的那种。
当时苏晚晚就一个想法,想着己多年的文学涵养是养了,只一句“卧槽”可说。
也是当时当刻,苏晚晚后知后觉醒悟,原来己颜狗属『性』。
看来此前没暴『露』出来,大概是因为己这条颜狗的觉醒触发线太高,普通人是轻易触及不到的。
二,则是对方看她的眼神。
眉目深邃五官立体,仿佛艺术生最推崇的完美比例雕刻,一双碧蓝『色』眼眸看她时却仿佛带着水光,眉一蹙,愣是营造出了一股子双眸含□□语羞的弱气。
只是视线相对时,苏晚晚就,己这个打错人了。
再问对方为什么要跟着己,对方说己只是要回家而已。
好吧,又问具体住在哪里,这位老实人小哥就老老实实把己的具体住址包括门牌号都报了一遍。
一点没想过会不会陌生人顺着具体址找上门给他带来危险。
听闻此言,再看对方过弱气老实的眼神,苏晚晚已尬到快压不住人了,只维持着最后一点面子『色』厉内荏质问:“那你为什么要站在这里张望着找我?”
被压在上脸贴的外国小哥皙的脸颊上蹭满了灰尘,灰土脸解释:“前面个人一拐弯就不见了,我被吓到了,就想找找是不是我看错了。”
苏晚晚:“......”
这么一说,好像也挺道的。
之后苏晚晚就把人带到便利店外面,买了『药』准备给人擦一擦,也算是勉强挽回一点作为华国人在异国他乡老实巴交人民群众心目的形象。
好在这位是真的脾气好,平无故被打了一顿没生气不说,让干什么就干什么,一点没要求赔偿的意思。
塔纳托斯乖乖仰,把脆弱的脖子毫无保留暴『露』给老婆。
来到这个世界后,他学废了很多,也学会了很多。
苏晚晚看了他一眼,见他像乖乖小朋友一样半垂着眼,细长浓密的睫『毛』像两把小刷子一样扑闪扑闪的,看得人心痒痒。
想伸手去捏。
“咳,嗯,抱歉啊,是我误会你了,我叫苏晚晚,你叫我安琪拉就可以了,待会儿留个联系方式,回去以后你要是哪里不舒服就打我电话,相关医疗费我会负责到底。”苏晚晚收敛起己突然冒出来的『色』心,尽量不去看他的脸。
可是人美起来,大概是浑身上下哪哪都美。
脖颈扬起的弧度修长又流畅,那高高/耸/起的喉结,在她的注视下无论是小幅度的颤动是完整吞咽时的滚动,都该死的『性』/感!
那一踢力道十足,外国小哥脖子喉结往下一段很快就浮现了一层红,可以想像一觉醒来,肯定得是一大片淤青。
擦好了『药』,塔纳托斯低,只抬起眼眸躲躲闪闪看她,声音些沙哑:“我叫托纳斯,不去医院,大概,我是说,只需要擦一擦『药』应该就没事了。”
看来是个害羞的小哥。
而且托纳斯什么的,托马斯小火车的小伙伴吗?挺可爱的。
两个人相处,凡个人更加弱气害羞,另一个人必定会更加占据强势。这是很难语言去解释的现象,大概可以称之为气场。
就像现在,苏晚晚本身并不是多外向多擅长社交的『性』子,可对方一害羞,苏晚晚就油然而生一股子责任感,果断点安排下来:“那行,这瓶『药』你就先带回去,反正我们住的方距离也不远,就隔着一条街,我再看看你的伤怎么样。”
刚才对方说具体住址的时候苏晚晚就想起来了,己傍晚时在楼上看见的那个穿黑『色』斗篷的人,应该就是这位小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