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之间有心照不宣的“爱在心口难开”,徐光霁不破，是不知道他俩展到哪步了，陈路周不破是他以为自己只是普通的异『性』朋友,要是主动打招呼，会觉得他太冒昧、图谋不轨。
所以一直到他做完精子测试，两都没开口提过徐栀一句。
徐光霁看完他的报告，心里不由得感慨一句，到底是年轻,这小子身体素质真是不错。
于是把报告拍在桌,让他定时复查,就以滚了。
陈路周啊了声，不太明白徐光霁的意思,“为什么还要定时复查？”
徐光霁瞥他一眼，“是不是禁欲很久了？”
陈路周一副“你这老头怎么听不懂话”的表情，靠在椅子,啧了声，刚说了我还是……
“啧什么啧，跟长辈说话就这态度？”到底姜还是老的辣,徐光霁面无表情说,“我说的禁欲，包括你自己用手。”
陈路周：“……”
徐光霁用手在报告指了下,慢条斯理给他补充道：“怎么说呢,你这活跃度是很高没错,但是你的精子畸形率也很高，有两能『性』，一能是你禁欲太久，还有一能就是你家族有遗传基因,所以我问你是不是禁欲很久了。”
陈路周再模狗样，也装不下去了，还靠在椅子，咳了声，眼神有不好意思往别处撇了眼，拖拖拉拉啊了声，才不情不愿嗯了声，“……是有阵子了。”
徐光霁问了句，“超7了没？”
“超了。”
“嗯，禁欲超过一周再做测试确实会有这问题，下次过来复查最好保持在三到五，太少也不行，□□量不够，”徐光霁把病历卡和报告一并推过去，“行了，去吧，下月再来复查。”
陈路周：“……”
然而，陈路周去的路心情挺复杂，不知道是不是徐光霁有恐吓他的成分，但是恐吓他干什么呢，他又不是徐栀男朋友，他又不会跟他抢女儿。那多半这事儿还是挺严重的。
不能怪他胡思『乱』想，他会被亲生父母抛弃多少也是有原因的吧。
因为基因畸形？
相比较福利院其他小孩，陈路周其实没有太多关于抛弃的记忆，打从他记事起他就已经在福利院了，也就是说，他能是一生下来就被送福利院，他自身又没有其他缺陷，这么一想，徐栀爸爸说得并不是没有能。
不过，这有什么大不了呢，不生小孩不就行了。他已经很幸运了，相比较那小孩。
那小孩是他福利院的朋友，但其实他在已经不太记得对方长相和名字了，只是隐约记得，那小孩每都守在福利院的门口，陈路周好奇过去问他在看什么，他说在等爸爸。
陈路周觉得好笑，他很直接说，你爸爸不要你了啊。
那小孩却坚持说，不是的，爸爸说他只是去帮我蛋糕，很快就来。
守着这样的信念大概过了五六年，他终于接受父亲抛弃他的事实，他变得越来越自闭，易怒狂躁，患得患失，最终也没能从父亲抛弃他的阴影中走出来，蛋糕成了他一辈子的禁忌，看到或者听到类似的东西，他就歇斯底里开始摔东西。听说后来因为过失伤了少管所。
某程度，直接果断的分离，比起拖泥带水的谎言更让能接受。所以陈路周这一直都这样，有事儿直说，哪怕再离谱的事儿他都能接受。毕竟小时候院长们骗他说他是莲藕精，说是院长妈妈把他从莲藕里挖出来的，他也信了。每次看到莲藕桌，他内心都很崩溃，但是又觉得好好吃，一边吃一边哭。
——对不起，呜呜呜好好吃，院长妈妈，再来一碗。
那时候大概三四岁吧。
再大一知道自己是怎么来的就很难哄了，说啥都不好使，偶尔也想找爸爸妈妈，就在他最渴望父爱和母爱的时候，老陈和连惠女士来把他接走了，给了他足够的关怀和保护，陈路周才长成在这样。
晚，他跟朱仰起去体育馆打球。庆宜市这两雨水下得抽抽噎噎，像五六月小孩那张脸，想起来落两颗，断断续续没停过，忽晴忽阴的。
室外球场湿泞不堪，朱仰起提前找占了体育馆，结果发阿姨们动作更快，整齐划一占领了半球场，左蹦蹦跶，右蹦蹦跶。喇叭里传出来凤凰传奇颇具有节奏感和穿透力的声音响彻整空『荡』『荡』的体育馆。
他们三对三斗牛，打半场。有筹码的，输了一顿均八百的式烧肉，最近市里刚开的一家店，朱仰起和姜成对赌，谁输了谁请。陈路周、朱仰起、冯觐一组，姜成、姜成女朋友、还有朱仰起美术班的同学，叫大竣。他们三一组。
“姜成，你玩认真的？要不你女朋友跟我换，让陈路周带她，不然这怎么打？”朱仰起于心不忍说。
姜成和他女朋友一耳朵戴着一只耳钉，身材高挑，俊男美女确实养眼，他不屑道：“我女朋友是省队的，一挑你们三都随随便便。”
说得朱仰起斗志昂扬，一脸关门放狗的表情，“行，陈路周干他，干得他找不着妈。”
朱仰起是没打过，陈路周跟姜成他们打过好次，省队是姜成吹的，但是水平确实不差，朱仰起属于菜瘾大，他懒得搭理他，“打狗还给根棒槌呢，你吼两句我就得给你卖命？”
朱仰起却在他耳边不怕死小声说，“你不给我卖命，给谁卖命啊，徐栀啊？这两火气这么大，又好没联系你了呗？”
陈路周站在篮球架下，一边看着他，一边报复『性』、狠狠把篮球摁在他胸口，还拧了两下，“挑事儿是吧，行，今四打二。”
四打二基朱仰起毫无反击之力，被拎着打，陈路周压根不让他碰球。
朱仰起眼看这顿料要他请了，最后还是屈于他的『淫』威之下，中场休息的时候在他耳边咬牙切齿说：“你好好打行吧，好好打我告诉你今徐栀在哪玩。”
“……稀罕。”